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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著的五條悟感覺自己好像被鶴衣當成玩具了。
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幼馴染,他知道鶴衣對沒有嘗試過的東西會有很重的好奇心。於是認命地低下頭,想著等她玩個夠再說其他的事情。
就像五條悟能猜出禪院鶴衣的想法一樣,禪院鶴衣也足夠了解他。
看著有些生無可戀但又隱隱在期待什麼的少年,禪院鶴衣忽然彎起眼睛朝他笑起來:“我也喜歡硝子和傑,但是應該不會想確認他們的唇是不是甜的。”
禪院鶴衣的話讓五條悟頓時就愣住了,甚至在少女重新親上來的瞬間,他腦子裡還在想別的——
傑就算了,為什麼這個選項里還有硝子啊?!!
雖然心裡很震驚禪院鶴衣給出的選項里竟然還包括女同學,但五條悟很快就沒有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比起第一次只是單純的唇瓣相貼,第二次顯然帶了某種目的。
柔韌濕潤的舌尖好奇地舔過唇縫,然後試探著深入。
下意識張口的五條悟看著那雙睜著的綠眼睛心想,果然還是被當成什麼可以探索的玩具了吧!
探進來的舌尖觸到另外的柔滑濕潤時,似乎有些瑟縮地往後撤了一下。
在這時,五條悟忽然抬起一隻手按住禪院鶴衣的後腦勺,主動地去吻她。
往後瑟縮了一下的舌尖並沒有逃跑,而是大膽又熱情地迎合上去。不過‘熱情’這個詞語換成不服輸可能會更加合適一些。
寶石椿花下的金色流蘇在夜風中飄蕩出簌簌的聲響,綿長又繾綣。
他們相互地攫取著屬於對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脆弱的角落。
輕顫的羽睫變得潮濕,半闔的眼睛裡透出朦朧水光,像是被吹起漣漪的春池。
五條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之前做過的夢。
不知何時圈在少女腰間的手臂收緊,原本按住她後腦勺的手掌前移,徹底地蓋住了那雙盈盈脈脈的眼睛。
接吻的時候要把眼睛閉好,鶴衣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被五條悟蓋住眼睛的禪院鶴衣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電視劇里接吻好像都要閉眼睛的。
但是失去視覺後,接吻時的觸感和悸動變得更加明顯了。
平整順滑的紋付羽織被白皙的指尖抓出褶皺,越來越深入和愈發熟練的吻讓禪院鶴衣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用力地推了五條悟一下,少年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戀戀不捨地退開。
大晦日子夜的鐘聲不知道什麼停了,煙花也早已經從夜空中失去了蹤跡。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禪院鶴衣一邊喘息著平復氣息,一邊下意識地抬起手背擦了下唇邊的水漬。
淡淡的紅色在白皙的手背上滑出一道淺淡的水痕,禪院鶴衣愣了一下,然後抬頭去看五條悟。
五條悟看著那雙眼尾泛紅的眼睛和殷紅微張的唇瓣,喉頭下意識滾動了一下。他正要說什麼,就看到禪院鶴衣忽然噗嗤一下地笑了起來。
五條悟:?
疑惑的五條悟沒來得及發問,禪院鶴衣就已經朝他伸出了手,用拇指指腹擦過他的下唇邊緣。
“我的口紅都到悟那裡去了。”眼眸微彎的禪院鶴衣輕聲說。
明明只是一句很正常的話,但是莫名卻比接吻的時候更讓五條悟覺得興奮和羞赧。
白髮少年重新低下頭,讓禪院鶴衣的動作能更方便一點的同時,也在打其他的注意。
那雙藍得有些發亮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人,特意拉長放緩的語調尾音上揚:“再來一次好不好?”
禪院鶴衣欲啟唇說話,但是卻被一陣山風吹得別過了臉去。
“阿嚏。”
聽到禪院鶴衣噴嚏聲的那一瞬,五條悟腦子裡頓時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糟了,鶴衣要感冒了。
禪院理穗被忽然出現在院子裡的五條悟嚇了一跳。
她才剛剛張口發出一個音節,五條悟就已經抓著禪院鶴衣急匆匆地進了屋子裡,還一邊嚷嚷:“你的暖寶寶呢?!”
禪院理穗:???
屋子裡雖然裝了中央空調,但是原本想著禪院鶴衣參拜完回來肯定就會上去睡覺,是以理穗並未打開。
所以現在屋子裡沒有外面那麼冷,可也沒好多少。
被五條悟拽著的禪院鶴衣覺得他這個模樣有些新奇,於是一言不發地跟著他,看看他還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禪院鶴衣這個院子是去年新建的,建成後五條悟還沒來過,陌生的格局和裝飾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六眼將屋子裡的情報盡收眼底後,五條悟倏地轉頭,去看跟進來的禪院理穗:“為什麼連被爐都沒有?”
鶴衣冬天的時候不是最喜歡窩在暖烘烘的被爐里看漫畫打遊戲的嗎?!
禪院理穗看著了眼笑盈盈的但是一聲不吭的禪院鶴衣,摸不著頭腦地說:“在樓上。”
聽到禪院理穗的回答,五條悟又去找樓梯。這個目標比較大,一眼就找到了。
但是剛剛拉著禪院鶴衣走了兩步後,五條悟又回頭問:“有什麼預防感冒的東西嗎??”
疑惑的禪院理穗頓時懂了。
鶴衣大人參拜完之後就不見了,而且因為去參拜,她沒有穿羽織,自然也就沒有貼暖寶寶保暖。如果鶴衣大人不見的這些時間在外面吹了風的話,是很有可能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