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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剛剛又把鶴衣帶走了...
!!!
腦補了一出大戲的禪院直哉顧不得擦手的事情,急急忙忙地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禪院直毘人仔細詢問完細節後,看著一臉著急又擔憂的兒子,有些嫌棄地咂了下嘴:“就算他們真的打起來的話,誰都攔不住,也沒資格去攔。”
“那就這麼不管嗎?這裡是禪院家,悟君他——”
禪院直毘人徑直打斷兒子的話:“回去睡你的覺。”
禪院直哉:???!!!
“父親?!”
“你從小就喜歡跟在鶴衣屁股後面,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這件事跟你想的不一樣,也跟你沒關係,少操心。”
禪院直毘人看著面前的兒子簡直納了悶了,六眼那個小子在這麼特殊的時間出現在禪院家,又是被人打斷什麼話後才生氣的,這都看不出來原因嗎?虧你還在東京高專讀了一年書。
他生了個什麼兒子啊,還好禪院下一代的家主不是這麼個憨貨。
被莫名其妙訓了一頓的禪院直哉只好委屈巴巴地離開父親的院子,跟我想的不一樣是什麼意思??
禪院直哉走後,禪院直毘人摸著自己的小鬍子,回想著直哉剛剛說的事情,心情複雜地嘖了一下舌——
還真發展到這一步了啊?仇人變姻親?不要吧...
隨後,禪院直毘人又一想,是六眼過來的禪院,好像已經是壞結果裡面最好的結果了。
五條家知道自家的神子在大晦日的子夜從家裡跑來禪院了嗎?知道的話,大概會氣死吧?
想到五條家主臉上可能出現的崩壞神情,禪院直毘人高興地笑了一下,然後哼著小曲去摸自己的酒葫蘆。
反正都管不了,隨他們鬧吧,怎麼著吃虧的都不是禪院家。
禪院鶴衣感覺到自己的眼一花,就出現在了一處寒冷的高空中。隨後耳邊又風馳電掣般地響了一下,她站在了一個八角亭上。
從現在的這個高度往外看出去,可以看到一部分燈火煌煌的禪院本宅,更遠一些的璀璨亮光就是霓虹繁華的城市了。
禪院鶴衣收回遠眺的目光,仰頭去看身邊的少年。
“我喜歡你,鶴衣。”五條悟覺得與其等禪院鶴衣自己想明白,還不如自己告訴她什麼是喜歡,“不僅僅是朋友是幼馴染,也是戀人那樣的喜歡。”
禪院鶴衣安靜地看著五條悟,過了一會兒,她才在少年認真專注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地問:“有什麼不一樣嗎?幼馴染和...戀人。”
“當然有啊,幼馴染不會想親你,但是戀人會。”目光緊緊盯著禪院鶴衣的五條悟,聲音有些發緊地說,“剛剛的事情,討厭嗎?”
禪院鶴衣沒有猶豫地搖頭,雖然當時因為太震驚腦子都空白了,但肯定是不討厭的。
五條悟提著心在緩緩落地,以他和鶴衣的關係,這種事情都不討厭的話,要成為戀人就沒什麼問題。就算她一時還沒弄清什麼是喜歡也沒關係,先把人抓住,然後再慢慢告訴她,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那你想親親我嗎?”五條悟有些期待地問。
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鶴衣再次把目光落到他的唇上。
少年的唇色很淺,水潤又有光澤,看起來很柔軟的模樣,讓禪院鶴衣忽然想起了以前吃過的草莓味牛奶布丁。
雖然之前被親了,可悟好像親的是自己的唇角,震驚是挺震驚的,但是唇上好像沒有太大的感覺。
於是,禪院鶴衣眨了下眼睛,慢慢說:“讓我試試?”
聞言,五條悟無語了一瞬:“這種事情還要試試才知道的嗎?!”
禪院鶴衣又看著他不說話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真是敗給她了,試就試吧,反正不吃虧。
身量高大的白髮少年彎下腰,胸前毛茸茸的羽織紐被風吹到了禪院鶴衣的身上。
開始莫名覺得有些緊張的禪院鶴衣看了五條悟一會兒,然後抬頭,試探著親上他的唇。
微涼的陌生觸感從唇上傳來,是比禪院鶴衣想像中還要柔軟的感覺。
只是單純貼貼的兩個人都睜著眼睛看著對方,禪院鶴衣想到之前的草莓味牛奶布丁,忽然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少年的唇瓣。
陡然睜大眼睛的五條悟像是突然被踩到尾巴的貓,猛地往後仰了一下,藍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水潤明亮。
站在原地沒動的禪院鶴衣抬手摸上自己的唇,實在沒忍住舔了一下,表情有些奇怪地說:“好像有點甜,悟你糖沒吃乾淨?”
“怎麼可能!”耳根泛起熱意的五條悟氣也不是惱也不是地說,“誰吃糖會——不對,我出來前就沒吃糖!!”
禪院鶴衣若有所思地點頭:“哦。”
五條悟:......
這是什麼態度啊?!好氣啊這個人!!!
“你來。”禪院鶴衣朝五條悟抬手。
眉頭都快擰成一團的五條悟覺得禪院鶴衣現在的動作,和她平常叫式神過去的神態沒什麼兩樣。
“幹嘛?”雖然在抱怨,但少年還是乖乖地過去了。
禪院鶴衣抬起一隻抓住五條悟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另一隻手捉住他的手臂,確認他不會像剛剛那樣被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