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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選來高專的人。”五條風間加重了選來這個詞彙的讀音,希望五條永吉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會有弱者。”
東京高專可是未來家主在的地方啊,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送人過來。就連他們自己,也是勝過了家裡那群年紀相仿的對手,才拿到資格的。
五條永吉並非沒有聽出五條風間的意思,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想勝過禪院。
五條家和禪院家本就是對手,還有世仇。那他在學校里贏過對家的人,不是一種為家族增添榮耀的事情嗎?!
至於十影和悟大人。
自己的族人技不如人,十影也沒什麼臉面指責他吧。
“哦~”五條永吉朝禪院光子露出挑釁又意味深長地笑容,“那你一定很厲害吧,我們真刀真槍的來過幾招看看?”
少年話里的嘲弄很明顯,那個有術式的男生都沒打贏他,自然更加不會把沒有術式的禪院光子放在眼裡了。
五條風間聽到同伴越來越過分的話,擰起眉頭:“永吉!”
“打個架而已怎麼了?!”五條永吉嗤笑道,“悟大人還經常和十影打架呢,我和禪院的人過過手又怎麼樣?大不了看她是個女的,放點水,不要太難看啊。”
聽到五條永吉的話,禪院光子額角的青筋在突突狂跳,旁邊的善次郎見了,心裡的怒火有些莫名地朝幸災樂禍轉變。
神色從容的加茂由紀也因為五條永吉提起性別,而微微蹙眉。
“你這個傢伙——”禪院光子咬牙,他們挑釁在先,就算鶴衣大人知道了,也不會責怪自己。
“你們堵在這裡幹什麼呢?”
清冷的女聲從身後傳來,眾人頓時一同回頭。
從外面一同‘春遊’回來的禪院鶴衣四人,從拐角處走出來。
“鶴衣大人。”已經處於發怒邊緣的禪院光子壓下心中的情緒朝來人打招呼,頓了頓之後,她還是補上了一句,“悟大人。”
其他人也紛紛打招呼。
“鶴衣大人。”
“悟大人。”
“前輩們好。”
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伊地知潔高看到加茂由紀輕輕朝來人們頷首叫前輩們後,也跟著喊前輩。
五條悟可有可無地應了聲,禪院鶴衣看著禪院光子的臉色,挑起眉:“怎麼了?”
聽到禪院鶴衣的詢問,禪院光子沒有絲毫猶豫地把之前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增添或者刪減一個字。
五條永吉聽著她那告狀一般的行徑,面上有些掛不住,同時心底責怪禪院光子不愧是個女人,小心眼。
眾人聽完後,吃瓜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安靜不言。但勉強算是當事人之一的五條悟,臉上的表情也一副似笑非笑的看戲吃瓜模樣。
只有禪院鶴衣在聽完後應了一聲,笑眯眯地說:“那就打唄,不用顧忌他是不是姓五條。而且,我和硝子就在這裡,只要有一口氣,就死不了。”
禪院鶴衣一聽就明白光子在擔心什麼。
她去五條家時,打架和玩耍的對象只有悟,基本沒怎麼見過五條家年幼的族人。但悟來禪院家時不一樣,因為當年自己的院子小,打架都是在訓練場,無形中接觸到的人就比較多。光子也因此見過悟幾回,自然知道她和悟的關係怎麼樣。
“是,我知道了鶴衣大人。”清楚禪院鶴衣的態度後,禪院光子的態度頓時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原本收斂退讓的少女變得十分強硬,“我接受你的挑戰,五條君,還請全力以赴。”
短髮少女的神情堅定,氣勢凜然,像是一把出竅的刀。
五條永吉怔忡了一瞬,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沒做任何表態的五條悟,然後握緊拳頭,朝禪院光子露出有些狂傲的笑容:“那就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在各自的未來家主面前的比試,可以說是堵上了一半未來的事情,不管是禪院光子還是五條永吉都沒有了留手的理由。
一年級學生們不禁被那精彩的打鬥吸引住目光。畢竟,觀看別人的戰鬥不僅能夠從中學習到一些經驗,還能夠摸清一些底細。特別是在他們還是對手的情況下,能更多的了解對手,就是在為自己奠定勝利。
和這場比試並無太多關係的加茂由紀,偶爾會分神去看旁邊不遠的禪院鶴衣和五條悟。
雖然關於十影和六眼之間的傳聞挺多的,但加茂由紀覺得,眼見才為實。
臉上帶著小墨鏡的白髮少年姿態隨意的站在那裡,隨後,他不知道低頭和身旁的黑髮少女說了什麼,對方把手伸進口袋,然後拿出了什麼東西。
加茂由紀仔細一看,那在陽光下折射出晶瑩光彩的東西,好像是...糖果?
從禪院鶴衣手中捻出兩顆糖果的五條悟,撕開第一個糖紙後,把糖塞進了禪院鶴衣嘴裡,然後第二個才是自己的。
加茂由紀看著五條悟給禪院鶴衣餵糖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等、等等!不是說他們兩家世仇嗎?!成為朋友也就算了,餵食物這種事情是不是太曖昧了啊?!!
但是驚掉加茂由紀下巴的事情還在後面。
嘴巴里含著糖的五條悟垂眸看著禪院鶴衣,臉上笑嘻嘻地不知道在說什麼,離他們最近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又好像有一些無可奈何。隨後,仰著臉和五條悟說話的禪院鶴衣墊腳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五條悟的笑容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