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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不止咒術師缺得厲害,基層的輔助監督也常年人手緊張。
禪院理穗跟著鶴衣這麼多年,對咒術界的構架還算頗為了解,但是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進高中讀書時候的緊張感,說“可以,不過可能得先讓她們好好適應一下。”
禪院家人員變動的這件事情,禪院鶴衣把它全權交給了禪院理穗來處理了。只不過禪院鶴衣現在還不是家主,理穗趕在周一上學前把詳細的方案做出來後,鶴衣帶著她去見了禪院直毘人。
禪院直毘人仔細看完了手裡這份條理清晰,並且各方面都考慮得比較周全的計劃書後,對禪院理穗高看了一眼“看起來,這些年也不是白學的嘛。”
“當然啦。”禪院鶴衣撇了下嘴,有些散漫又諷刺地說,“只有那些老橘子才覺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最聰明。”
禪院直毘人對禪院鶴衣的做法倒是沒有什麼所謂,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讓禪院家和她好好磨合磨合。
而且,鶴衣成長得這麼快,他這個家主也當不了多少年了。所以現在隨她怎麼折騰,她能做到是她的本事,做不到他也不會管。
“不過咒術總監部不會白給你們培訓的,他們並不差錢。”禪院理穗畢竟沒有接觸過咒術界其他高層,鶴衣對那些人也不怎麼了解,計劃書里有些紕漏是難免,心情頗佳的禪院直毘人將漏洞給指了出來。
禪院家裡雖然有自己的窗,但那些都是由軀俱留隊裡因為到了年紀或者負傷退下來的護衛組成的,他們本身就有戰鬥和觀察詛咒的經驗,和咒術界那些的窗有著一些本質上的不同。
所以,要想讓家裡的女侍成為一名合格的輔助監督,還是需要咒術界那邊的培訓。
禪院鶴衣聞言眨了眨眼睛“他們會讓我們用咒術上其他的東西來交換?”
禪院直毘人點頭“沒錯。”
“那這好辦呀。”思考了一瞬的禪院鶴衣笑眯眯地說,“咒術總監部是由很多人組成的吧?誰先同意給我們培訓,免費贈送一次反轉術式。”
現在的咒術界裡已知的反轉術式,只有她和那名女生,完全可以說奇貨可居。
禪院直毘人看著自信十足的小姑娘,驀地笑出聲來“腦子轉得很快嘛。”
畢竟咒術界培訓輔助監督是一件很小也很基礎的事情,只需要一名中高層同意,就可以順利進行。
禪院鶴衣這個做法雖然看起來給足了那邊面子,但是對鶴衣本人或者禪院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拿到這次好處的人,必定會交代下面的人盡心做事,因為他們還會想要更多。
而其他錯過這次機會的人,也不會暗地裡使絆子,只會惋惜沒有先下手為強。
因為外頭是不會有人真的願意得罪會反轉術式的禪院鶴衣的,只有禪院家裡這些仗著同出一脈、覺得鶴衣不會坐視不管的人,才肆無忌憚。
禪院理穗通過禪院直毘人的話看到了自己的不足,她思考了一會兒後和禪院直毘人說,希望可以一同去和咒術總監部交涉這次的事情。
讓咒術總監部幫忙培訓一批輔助監督只是小事,禪院直毘人本身也只是派心腹過去交涉而已,現在多一個禪院理穗也無傷大雅,於是答應的很乾脆。
禪院理穗和學校那邊請了一天假,然後跟著禪院直毘人的心腹去了咒術總監部。隨後第二天,那六名女侍就簡單收拾了一點行李,打包送去了咒術總監部那邊安排的臨時宿舍。
而那些來禪院家上課的技能老師因為需要挑選合適的人,多花了一點時間,不過也在第二周的時候就都安排好了。
禪院家的長老們沒想到禪院鶴衣會請人來家裡上課,而且還打著緊跟世界潮流,不要落伍的旗號。他們雖然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一時間,禪院家裡還挺和諧的。
初夏的夜晚,月光靜悄悄的。
深邃的夜空下,古老莊重的大宅院裡只有路旁一些微弱的石燈還在亮著,顯然大部分人都已經沉入了夢鄉。
忽然,一間掩映在綠植和灌木後的和室里亮起了暖黃的燈光。
小腹疼得一抽一抽的禪院鶴衣倏地睜開眼,伸手打開了旁邊的小夜燈。
覺得身上感覺不對勁的禪院鶴衣坐起身來往旁邊挪了挪,感覺到好像有什麼暖流從身體裡流了出來。
那雙碧綠的眼睛茫然了一瞬,隨後鶴衣想起書上教過的生理知識,和禪院理穗曾經對她描述的過一些感受,慢吞吞地爬起來去衛生間。
“生理期竟然是這種感覺嗎?那也太糟糕了吧。”小聲嘟囔的禪院鶴衣重新返回房間裡拿換洗的衣物。
在放貼身衣物的抽屜里,禪院理穗從去年開始就備好的衛生棉,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手腳有些發涼的禪院鶴衣,換過衣物回到房間重新躺好後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小肚子一下抽得疼,一下又感覺脹脹的。就光從疼痛感上來說和鶴衣平時忍受的那些相比不算什麼,但就是莫名的讓她覺得難以忍受和煩躁。
情緒受到生理期影響的禪院鶴衣在這個時候特別想和人說話,她摸到手機,目光從通訊里那寥寥無幾的聯繫人名字上滑過。
大半夜的,理穗明天還要上課,打給甚爾的會吵到和紗,雖然還有悟君這個人選吧,但是她要跟他說什麼?說自己生理期肚子疼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