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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禪院鶴衣說出要離家出走這種話,有長老趕緊勸哄她“鶴衣大人,您是禪院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可不能開這種玩笑。”
禪院鶴衣一邊往外頭走,一邊輕飄飄地說“但是有人說我不成體統欸,這是對一個未來家主的態度嗎?如果這樣的話,當這個繼承人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去找悟君,他們家肯定歡迎我。”
之前還將矛頭都對準鶴衣的長老們聽到這話後頓時分成兩撥,一撥去勸她,一撥拼命朝禪院金太郎使眼色。
要是她在還小的時候說出這種話來,禪院家可以強硬的把她關起來。但是現在已經能夠召喚出多種式神還會反轉術式的禪院鶴衣,早就不是他們輕易能夠拿捏的了。
禪院金太郎幾乎要被同族那些‘你怎麼這麼不會來事’、‘為什麼要跟個小孩子計較’、‘快哄哄她’諸如此類的眼神氣個仰倒。
但是眼看著禪院鶴衣都要走出廣間了,上頭的家主大人還是不說話,禪院金太郎也只得忍氣吞聲地說“是我失言,還請鶴衣大人不要介意才是。”
鶴衣腳步不停“好沒誠意啊,聽起來咬牙切齒的呢。”
禪院金太郎的胸口重重地起伏了幾下,閉上眼睛,努力壓抑著語氣又重複了一次之前的話。
本來就沒打算這麼離開禪院家的禪院鶴衣腳步一轉往回走,還一臉寬容大量地說“好吧,看在你半條腿都要埋進土裡了,我就原諒你吧。”
禪院金太郎的麵皮抽動,喉頭滾動,硬生生地忍了下來。
經過這一出,原本語氣激昂指責禪院鶴衣的長老們也都老實了不少,不過也只是把話說得委婉了一些而已。
禪院鶴衣百無聊賴的聽著,在他們把口都說幹了之後,才掀起眼皮不緊不慢地說“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比我還金貴啊,要這麼多侍從?”
禪院鶴衣自小就只有禪院理穗一名貼身的女侍,在院子裡打理其他事務的女侍也是一隻手可以數出來。
有比較了解禪院鶴衣性格的長老眼睛一轉“可是無法祓除咒靈的她們,只能像蒲草一樣依附著禪院家這棵大樹獲得庇護,以她們的能力可以做到的只有服侍人這一條路。所以您將那麼多女侍送出去學習,對禪院家來說也是無用啊。”
“怎麼沒用了?”懶得跟他們辯論的禪院鶴衣挑起眉,“我可以隨時吃到外頭新式的甜點、享受到獨一無二的香氛。有個女侍的潤膚霜做得可好了,香味持久又水潤不黏膩,就是味道的選擇不夠多,該出去學學新配方了。”
說著,禪院鶴衣腦中冒出一個新點子,右手握拳敲了下手心“她們要是做得好的話,說不定還能開店賺錢呢?”
外頭那些針對女性客戶的品牌,每年賺得不少吧?
長老們剛剛還在說他們金貴身邊伺候的人太多了,現在就改口了,這雙標也來得太快了一點?
“這種東西能賺得幾個錢?而且這要傳出去說禪院家靠一群女人來賺錢,像什麼樣子。”有長老皺眉,極為不贊同地說。
“這不是多少錢的問題。”禪院鶴衣隨口說,“我樂意就行。”
“太胡鬧了!她們的一生都應當在禪院家履行職責。”
“是履行職責啊。不過——”禪院鶴衣看著面前這群老者們,沒什麼感情地笑著說,“是對我負責就可以了。”
第36章
長老們見禪院鶴衣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於是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家主禪院直毘人。
“家主大人,您是現在的家主,也是鶴衣大人的叔父,應當好好勸勸鶴衣大人才是。”
聽到他們的話,禪院直毘人悠哉悠哉地搖著自己的酒葫蘆說“但鶴衣是你們要侍奉的下任家主,你們這個時候就該好好磨合磨合,免得到時候不習慣。”
禪院家的長老們被禪院直毘人一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也知道他這是不打算插手此事了。
只是,沒有想到禪院直毘人誰都不幫的長老們,對眼下的狀況有些頭疼。
很明顯,他們無法讓禪院鶴衣聽話,可如果要順著她的意思給那些女侍資源,又是他們不願意的。雖然都是些小事也花不了多少錢,但卻事關他們的威嚴和面子。
禪院家的規矩歷來如此,怎麼能在他們手上做出這麼大的變動呢!
禪院鶴衣才不管他們在想些什麼,願不願意的“想好了嗎?想好就各回各家吧。對了,你們最近不組團看電影了?”
曾經被禪院鶴衣抓包過一次後,就再也沒去前院那個公共家庭影院看電影的長老們
他們禪院到底為何會養出這麼一個孩子?還是個女孩?究竟哪裡出錯了啊?!
一名留著山羊鬍子的長老覺得禪院鶴衣現在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她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家主難免心氣高,所以面對那些去求她一些小事的女侍,覺得如果這都做不到的話,有傷她的自尊。
等她再長大些,眼界再寬一點,自然就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些小小的侍從身上了,到時候禪院家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說來說去,還是女人天性不適合成為家主,可偏偏十種影法術覺醒在她的身上。
該長老在心底嘆息一聲,然後一邊朝幾個關係好的同族使眼色,一邊說“既然鶴衣大人意決如此,那就先這麼辦吧。可是您必須得知道個度,不然只會給禪院家帶來麻煩。如果真出了岔子,五條家看笑話不說,別人到時候還會覺得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