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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最好的結果就是他們發脾氣覺得一個破學校愛來不來,最壞也不過是換掉他這個班主任而已。
但是夜蛾正道沒想到禪院鶴衣和五條悟真的乖乖地寫了檢討書,而且還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特別是——
想到這裡的夜蛾正道沒忍住去看正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坐在那裡走神的禪院鶴衣。這位可是昨天在出門前一刀把自己家給劈了啊!
捏著檢討書的夜蛾正道心底嘆息一聲,就先這樣吧。
“我再強調一遍。”夜蛾正道將檢討書放到講台上,“以後禁止隨意攻擊同學!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不得在學校內使用大殺傷力術式!”
夜蛾正道的話一說完,就聽五條悟很大喇喇地說:“可是夜蛾老師,高專的訓練場真的太不結實了,隨便碰一下就碎,就應該趁著這次翻修的時候多加固一下。”
旁邊同樣這麼覺得的禪院鶴衣立即舉手接話道:“我可以友情提供幾道防護陣法,不收錢。”
五條家和禪院家因為五條悟和禪院鶴衣每打一次架,就會拆一座院子或者訓練場的事情,在這些年對怎麼布置防護性的陣法和結界已經頗有心得了。
不然就他們那種頻率,就算兩家有錢重修,施工進度也跟不上啊!
而禪院家這個頗有心得的人,正是禪院鶴衣本人。
以至於禪院直毘人有時候覺得,禪院鶴衣是不是故意在家裡和五條悟鬧出那麼大動靜,就是為了檢驗自己新學到的結界術。
夜蛾正道:...那我還真是感謝你們這麼關心學校的質量問題啊!
關于禁止打架和翻修學校的話題告一段落,夜蛾正道開始給學生們上第一堂課。
來高專上學的學生中經常有從普通人家庭里招攬來的學生,這部分學生在入學前基本對咒術界的一切一無所知。所以高專的文化課里,有相當一部分的咒術界基礎知識。
講台上的夜蛾正道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出一台遊戲掌機的禪院鶴衣,再看看她旁邊同樣低頭玩手機的五條悟,在心底忍了忍——
算了,這些知識估計他們早就已經倒背如流了,只要不打擾別人,隨便他們幹嘛吧。
玩手機的五條悟發現禪院鶴衣的遊戲機後,仗著自己腿長,從課桌下伸腿踢了踢禪院鶴衣的凳子。
偏過頭來的禪院鶴衣看到五條悟滿臉寫著:你怎麼能自己一個人玩遊戲機?
禪院鶴衣眨眨眼,然後伸手往自己的影子裡摸了摸,又掏出一台不同品牌的遊戲掌機遞給五條悟。
五條悟滿意了,不愧是鶴衣牌哆啦A夢!
將他們的動作和神情盡收眼底的夜蛾正道:...好想收回之前的想法,這兩個傢伙實在太考驗他的忍耐力了!
上午的課程伴隨著兩台遊戲機細微的按鍵聲過去了,下午是體術實戰訓練。
不過因為訓練場被三人打壞了,訓練臨時放到了下雨天才會使用的室內訓練場。
為了摸一摸學生的底,夜蛾正道讓學生們挨個上前對戰。由易到難,先從看起來體術就不怎麼樣的女生們開始。
家入硝子當年被咒術界發現後就簡單學習過一點防身術,但面對身為一級術師的老師時,還是不夠看的。不過沒有生得術式的家入硝子本來就是個純治療定位,所以夜蛾正道對她的要求並不高。
“下一個禪院來。”
禪院鶴衣上前,然後和一身肌肉緊實的夜蛾正道打得有來有往。
夏油傑看著一臉輕鬆寫意的禪院鶴衣,有些驚訝地睜大眼睛:“鶴衣的體術原來這麼好的嗎?”
昨天禪院鶴衣和五條悟打起來的時候,她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再加上那纖弱的身形,導致夏油傑認為禪院鶴衣是典型的式神使,全靠式神戰鬥。
旁邊正在掏口袋,卻發現已經沒糖了的五條悟隨口回答說:“當然啊,我們可是從小打到大的。”
說完,五條悟朝禪院鶴衣揚聲問了一句:“鶴衣,你有糖嗎?”
夜蛾正道&夏油傑&家入硝子:???
能麻煩你看點場合嗎?
更讓人覺得離譜的是,正在打架的禪院鶴衣聽到五條悟的話後陡然變招,一腳逼退夜蛾正道,輕鬆後躍到五條悟身邊從影子裡給他拿糖:“要什麼種類的?”
“硬糖。”
捂著胸口的夜蛾正道快速倒退了幾步才堪堪止住腳步,他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禪院鶴衣並未認真,她和自己打,更多的是一種好奇的心態,大概是想看看他的路數。
不過,她終究是御三家的繼承人,深藏不露的體術水平倒也沒讓夜蛾正道太過意外。
坐在門邊的家入硝子看著給五條悟糖的禪院鶴衣,朝兩人感慨地說:“這就是幼馴染嗎?我也想要一個。”
聞言,正撕著糖紙的五條悟當即揚起眉毛,看向家入硝子一臉得意地說:“別想了,想也沒有。鶴衣的幼馴染只有我。”
聽到五條悟的話,夏油傑從給他們分糖的禪院鶴衣手中拿走一顆糖果時,沒忍住說:“鶴衣很厲害。”
“嗯?”禪院鶴衣抬眸,然後眼眸彎彎地朝他笑道,“當然啦。”
少女的笑容明媚又肆意,陽光明明沒有照進室內,但夏油傑卻覺得她好像在閃閃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