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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人似乎被五條悟的態度氣到了,聲音頓了一下才繼續傳出來:【你怎麼可以和十影交往?!五條家和禪院可是——】
“行了。”五條悟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打斷了那邊的話。那雙被小墨鏡遮掩著的藍眼睛冰冷而透徹,只能窺見冷漠又疏離的神性:“我想做什麼,還輪不到你們來指手畫腳的。”
現在已經很少能看見五條悟這個樣子的禪院鶴衣,一下子就懷念起小時候的高冷神子。
一點也沒被五條長老那些話影響的她,高高興興地湊過去,在五條悟的唇上親了一下,眉眼彎彎地說:“說起來,悟小時候還是個小酷哥欸。”
被親了一下的五條悟眼底的淡漠倏然消散,少年雪白的眉毛挑起,語氣歡快:“現在是大帥哥啊。”
禪院鶴衣又笑起來親他,五條悟則是很乾脆地丟開手柄,把禪院鶴衣攬進懷裡低頭和她接吻。
原本還在因為五條悟那無波無瀾的神色感到一絲陌生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
麻了,真的沒人能來管管他們嗎?
特別是鶴衣!交往前說是個鐵疙瘩都不過分,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啊?!
被禪院鶴衣的聲音嚇到掛斷電話的五條家長老:......
你們的關係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嗎?!什麼話都給十影聽?!五條家還要不要了啊!
因為去年下半年頻繁的天災,在初夏來臨時,整個咒術界都忙得不行。
但又因為今年兩所高專入學的新生較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以准二級入學的御三家子弟,不需要過多培養便可以處理同等級的委託,是以高專學生們出任務的情況算是勉強維持在了往年的頻率。
結束出差的禪院鶴衣拿著一罐還沁著細密水珠的汽水,伸直雙腿坐在學校里的長椅上和家入硝子一同看著天邊的夕陽閒聊。
“雖然這些事的確需要有人去做吧,但還是覺得那些老橘子好煩啊。”禪院鶴衣說。
“主要還是覺得不平衡。”家入硝子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我們在這裡忙,他們躲在後面吹空調。”
咒術師們的任務變多,主醫療的家入硝子也無法避免的變得忙碌起來,眼底都出現了不太明顯的青黑,顯然這段時間也沒怎麼休息好。
“嗯...”禪院鶴衣想了想,“我覺得不能這麼下去。”
家入硝子聞言轉頭看她:“鶴衣是有什麼想法嗎?”
“去年說的,想殺掉他們,我覺得不太划算。”禪院鶴衣用指甲劃拉著易拉罐上的水珠,原本細密的水汽頓時凝聚成一顆顆水滴,順著少女白皙的指尖滴落,“不是有廢物利用這種說法嗎?他們好歹也是些術師...出去幹活吧!”
聽完禪院鶴衣的話,家入硝子想了一下:“這比殺掉他們可難多了。”
武力可以輕易地收掉他們的生命,但是要讓勢力盤根錯節的咒術界中高層們出去幹活,太難了。
鶴衣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盯著他們,他們也有無數理由可以推脫延遲。
“嗯。”禪院鶴衣點頭,然後抬眸看向天邊橘色的夕陽,“先從御三家裡開始吧,養那麼多閒人在家裡吃乾飯的嗎。”
御三家裡會接取咒術總監部這邊的委託,但一般都是被動的。
只有咒術總監部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僱主點名委託或者實在缺少人手時,主動聯繫御三家,御三家才會接任務。
畢竟,同樣等級的任務,給御三家的委託費會比普通術師高出三分之一,更甚者一半都有可能。
咒術界雖然也有錢,但誰不想花更少的錢,辦更多的事呢?
所以,御三家除了京都及京都周圍地區外,很少主動管外面的事情。禪院鶴衣說他們是閒人也沒錯。
晚上,禪院鶴衣剛和禪院理穗說完讓家裡挑一隊術師出來幹活賺錢的事情,她就接到了夜蛾正道發來的郵件。
【緊急異常事態——橫濱上空出現兩枚咒胎,據觀測,若咒胎完全變態,將會成為特級咒靈。】
禪院鶴衣看完郵件,一邊起身換衣服,一邊抱怨:“橫濱這邊怎麼老是大晚上的出事啊。”
禪院鶴衣到校門外時,已經有輔助監督在等她了。
通過輔助監督遞來的平板,禪院鶴衣得知,橫濱那邊因為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武器鬥爭,給當地居民造成了不少恐慌,再加上在鬥爭中死去的人也不少,負面情緒扎堆聚集,已經誕生了不少詛咒。
現在有幾名咒術師駐紮在橫濱清掃詛咒,但這個時候出現了咒胎,還是兩枚,他們實在無法應對。
抵達橫濱後,禪院鶴衣看著城市裡那隨處可見的黑氣和殘穢,就明白這裡的居民們最近有多恐慌了。
“還有一點您需要注意。”在車內並未下車的輔助監督,看著站在街邊的少女說,“橫濱最近出現了一名奇怪的異能者,會讓人自殺。其特徵是,使用能力時會出現灰霧。禪院小姐如果碰見異常,還請小心。”
禪院鶴衣聞言挑了下眉:“謝謝,我知道了。”
輔助監督朝禪院鶴衣頷首後,便驅車離開了。
現在橫濱亂成一團,咒術師們行動也無需太多遮掩了,不是戰鬥人員的輔助監督們早就都撤出了城市,在外圍設立了信息支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