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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刀的禪院鶴衣站在原地,除了衣襟有些鬆散外,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剛剛以一敵多,和人大戰過一番的模樣。
“出去幹活,或者——”面容昳麗的黑髮女性在斂去所有情緒時,碧綠的眼瞳裡帶著非人般的淡漠,“死在這裡。”
“我很大度的。一級術師,每個月至少完成個委託,一年至少完成二十件二級及以上的任務,五件一級以上任務。”古典的日式客廳里,禪院鶴衣翹著一條腿半倚在沙發上語氣輕快地說,“沒問題吧?”
浦野家主忍氣吞聲地說:“但是任務數量和等級並不受我們控制...”
禪院鶴衣笑著揚眉:“想死嗎?拿這個來糊弄我,我們這年出差是白出的?”
聽到她的話,浦野家主停頓了半秒:“可是咒術界還有其他事——”
還想掙扎的浦野家主,在話說到一半時,就在黑髮女性笑眯眯的神情中全部咽回去了:“...我答應。”
帶著咒力的話語,讓束縛在頃刻間成立。
有了浦野家主的妥協,其他人也都紛紛按照禪院鶴衣的要求立下束縛。
雖然很憋屈,但是命比什麼都重要。而且沒有強求多少一級委託...也不算有什麼特別的風險,就當兼職了。
“早這樣多好啊。”禪院鶴衣站起身來,隨手拍了拍衣角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也不用多受一下番驚嚇了是嗎?”
看著禪院鶴衣預備離開,心有不甘的浦野家主還是沒忍住說:“可是五條家主這回的出差和我們並沒關係——”
其他人呢?憑什麼只有他們糟這個罪啊!
“我知道啊。”禪院鶴衣停下腳步語氣輕快地旋身,臉上揚起漂亮的笑容,“所以,我這不是去趕下一個場子嘛。”
浦野眾人:......
心裡突然就平衡了呢。
讓浦野家覺得安慰,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是,後面被禪院鶴衣找麻煩的人,不知道她是懶得動手了還是怎麼樣,都是讓式神代勞的。
魔虛羅一刀劈下去,各個家裡都得重修。水口在東京的分家更是被拆了個稀巴爛,直接推倒重建可能更實在一點。
浦野家:識時務者為俊傑。
禪院鶴衣提著刀在東京情真意切問候高層的事情一傳開,京都那邊人人自危。
“豈有此理!她這是一點都不把總監部放在眼裡啊!”
“簡直太胡鬧了!我們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就夠多了,哪裡還有時間出去做委託?!她這是強人所難!”
“借題發揮這根本就是借題發揮!五條悟以前也出任務,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黑暗的會議室里吵得沸反盈天,但是一個敢主動提出要制裁禪院鶴衣的人都沒有。他們都在用話語刺激其他人,想要一個出頭鳥自己跳出來。
可是這裡都是浸淫了幾十年的老狐狸,大家基本知根知底的,誰還能不清楚對方的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嗎?
吵了一會兒後,有人幽幽地問:“誰在這個時候把五條悟支去韓國的?”
禪院鶴衣上門的理由都是一樣——
老子結婚才剛剛個月,丈夫就看不見人,找死嗎你們。
聽到這個問題,會議室里頓時安靜了。
半晌,有人慢吞吞地說:“不是你們之前說...看看五條家和禪院家到底想幹什麼嗎?”
因為想試探他們的底線,所以才跟往常一樣給人胡亂塞任務。
會議室里又是一陣沉默。
“她要是回來京都了怎麼辦?真的遂她的意嗎?”
禪院鶴衣在東京那邊提出的要求剛好卡在一個說嚴重不嚴重,說輕鬆也不輕鬆的點上。而且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是他們經常掛在口頭上的事情——
咒術界缺人。
【既然知道缺人,那你們就去幹活啊。就算平時再忙,一個星期干一件活,還有一個星期能完全休息,比起我那個天兩頭出差的丈夫,待遇很好了吧?不要不識好歹。】
這個要求如果只是在高層內部傳播,他們或許可以聯合起來掙扎一下。但是這件事第一時間就在整個咒術界傳開了,下面的所有人都看著呢。
而且禪院鶴衣這次里子面子全占了,等於是把他們架在火架上烤。
答應,是理所當然。畢竟大家都是說著要保護普通人的咒術師,人家御家的家主可以在管理家族又派人出來做任務的同時,還在高專勤快地接委託,換成你們怎麼就不行了呢?
不答應的話。那他們真的就是一群只會倚老賣老、指手畫腳的老橘子了。
到時候禪院鶴衣就算真的殺了他們,只要不危及到那些無關人員,眾人最多就是在心裡感慨她霸道專橫,然後為死去的人唏噓一番,但不會有人真的抗議的。
“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骨頭比魔虛羅的刀硬,也可以回絕她。”
“我聽說...去浦野家的時候都沒叫式神。”
“浦野被策反了?”
“...不是,她僅用一把咒具就打贏了所有人。”
“......”
“那把刀,五條悟送的吧。我以前聽五條家的長老抱怨過,說是生日送了把特級咒具出去,還回來一個遊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