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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內心無語又複雜。
雖然找到了上一世耍陰謀的仇人,但是對方專門挑加茂家下手這一行為,讓他們實在沒忍住拋開前世的過節,吐槽:“該說加茂家這麼受歡迎嗎?”
天元沒想到著急問事情的兩人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岔開話題:“他之前選擇加茂憲倫,大概是想用對方的赤血操術做實驗。”
聽到實驗,禪院鶴衣忽然想起小時候聽過的八卦。
“是那個羂索製造出了九相圖?!”
“沒錯。”
聽到天元的回答,禪院鶴衣想說什麼,但又停住了,只是臉上的表情變換了一瞬。
“你想說我既然知道,又為什麼不說,讓加茂家背這個黑鍋百年之久?”天元問她。
禪院鶴衣點頭:“不是嗎?”
天元很寬容地笑了一下:“我不管世界上的事情。”
這一點禪院鶴衣也知道,天元幾乎從不插手咒術界的事情。
“然後呢,羂索想要做什麼?”禪院鶴衣也懶得再糾結那個問題了。
“讓人類進化,重新進入咒力強盛的平安時代。”
天元的話一說完,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又開始聊天了。
“九十九由基和他是一夥的嗎?為什麼一個兩個都要做這麼離譜的事情啊?把自己當神?”
“果然應該讓傑也來聽一聽的。”
“傑今天在高專嗎?”
“不知道,問問?”
天元:......
“為了阻止我同化,羂索曾經兩度敗於六眼術師之手。”天元的話讓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停下動作,一起朝他看去,“第二次的時候,他更是將六眼和星漿體都扼殺在出生不足滿月之時。但即便如此,因為天元、六眼和星漿體之間門的特殊因果,同化的那天,六眼和星漿體還是出現了。”【1】
五條悟皺眉:“為什麼要阻止你同化?”
“因為我一旦進化,會影響到結界內的所有人類。”
“但是你現在已經進化了,羂索為什麼還要盯著我們不放?”禪院鶴衣直覺天元還向他們隱瞞了什麼,“因為我們在東京校?”
“可以這麼說吧。”天元順著她的話說,“羂索要達到目的,你們是他最大的阻礙。但是你們太強了,除了你們自己,沒有人能殺掉對方。”
“你可以找到他嗎?”五條悟問出了關鍵。
“很可惜,並不能。”
“不是你即世界,世界即是你嗎?”五條悟嫌棄地說。
天元:......
“完全進化後或許可以。”
“要多久?”
“...不知道。”
“那這不是什麼都沒說嘛!”
很多年沒有體會過心梗是什麼感受的天元,選擇了直接從五條悟面前消失。
反正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不至於還被算計吧?
“天元應該還瞞了許多事情沒說吧。”從禪院鶴衣口袋裡摸糖的五條悟語氣隨意地說,且並不是問句。
“嗯。”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都心知肚明天元還有事情沒說清楚,但是他不願意說他們也沒辦法,畢竟總不能真的拆掉薨星宮。
“感覺被隱瞞的東西可能和天元自身有關?”禪院鶴衣猜測地說,“或許是他的弱點,不想告訴我們?”
“可是要殺掉他也不難啊。”
“嗯...但是我們現在不會殺他啊。”
五條悟把糖果塞進嘴裡,硬硬的糖塊把臉頰塞得鼓起來一塊,然後又被他用舌尖卷著抵到了腮幫的另一邊:“有道理。”
兩人並肩走了幾步後,五條悟似乎想起了什麼,抓著禪院鶴衣的手臂停下腳步:“啊,忘記給鶴衣吃糖了。”
禪院鶴衣剛想說自己現在不想吃糖,就被五條悟捧起臉覆了上來。
硬糖被靈活的舌頭從相貼的唇縫中推進來,然後被勾著翻攪,濃郁的葡萄味在口腔中融化,甜滋滋的。
半晌,融化了大半的硬糖被五條悟重新卷回自己的口腔里,分開前還舔了一下禪院鶴衣的唇瓣,用活潑的聲音高高興興地問她:“甜嗎?”
“甜。要不然以後吃你算了?”
“欸,我是可以啦,但是鶴衣你受得了嗎?”
禪院鶴衣:???
“在外面的時候給我正常一點啊!”
“哪裡不正常了嘛,就算一直接吻鶴衣你也堅持不了多久吧?還是說...”五條悟微微低頭,鼻樑上虛虛掛著的小墨鏡往下滑了一點,那雙藍眼睛朝她眨了眨,“你其實是在想其他的?”
禪院鶴衣安靜了一瞬,朝這個裝無辜的傢伙揚起虛假的微笑:“魔虛羅。”
“哇嗚,好兇...不要惱羞成怒嘛。這算家.暴吧?是吧...好可憐啊,不小心說了實話就要被老婆家.暴。”
明明嘴角掛著輕鬆地笑容在閃躲著式神的攻擊,卻還要扯著嗓子喊出一些和表情根本不符的話。
這種行為翻譯一下就是,純屬挑事。
聽著從遠處傳來的轟隆隆的響聲,辦公室里的夜蛾正道額角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