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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君,你這樣喝不會很甜嗎?!”禪院直哉看著五條悟瞳孔地震地問。
五條悟語氣隨意地應了一聲:“還好,沒有很甜。”
直哉:那麼多的糖會不甜嗎?!
就在禪院直哉企圖從其他人在里找到一些認同時,卻驚恐地發現禪院鶴衣他們一個比一個淡定,就好像不知道五條悟往他自己的那杯焦糖瑪奇朵里加了多少糖一樣。
就在禪院直哉猶豫著準備和禪院鶴衣說話時,就看到用勺子挖斷了甜品上奶油小人的腦袋的堂姐,風輕雲淡地一口吃掉‘人頭’後聲音平靜地說:“直哉你要是好奇的話,可以自己試試,畢竟實踐出真理嘛。我不需要方糖了。”
聞言,禪院理穗也笑眯眯地跟著接話:“我也不需要加糖了。”
本家出身的五條湊真自然知道五條悟那常人所不能比的嗜甜程度,而且就禪院鶴衣去五條家的頻率,他相信她對五條悟的口味肯定也是十分清楚的。
所以,這擺明了是在坑人吧?!
五條湊真:你們都是姓禪院沒錯吧?真做得出來啊。
雖然心中吐槽,但是這些想法一點都沒耽誤五條湊真用沒有什麼起伏的語氣說:“禪院少爺可以把這些糖全都用掉沒關係。”
旁邊的五條悟也興致勃勃的湊熱鬧不嫌事大地說:“我覺得多加糖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禪院直哉不是傻子,他自然清楚加這麼多糖的東西會很甜,但是出於對禪院鶴衣和五條悟的崇拜,他覺得好像試試也沒關係。
但是試試就逝世。
學著五條悟那樣往咖啡里加了一碟方糖攪勻後,禪院直哉先是端起杯子嗅了嗅,隨後在幾雙目光的注視中有些莫名的興奮地喝了一口。
幾乎甜到發膩的液體一落到舌苔上,禪院直哉的臉色就變了。他下意識就要吐出來,卻被早已預料到結局的五條悟手疾眼快地捂住了嘴,被迫吞了下去。
黏膩的液體滾落舌根和喉頭,在五條悟手中掙扎了一下的禪院直哉感覺自己的嗓子都被糖分黏起來了。他捂著脖子兩眼發直的坐在那裡,似乎被那一口甜膩到都能稱為糖水的咖啡激得靈魂出竅了。
而那兩個始作俑者還在說風涼話。
用【無下限】隔絕了接觸的五條悟收回手,撇撇嘴:“直哉你也太弱了吧。”
而禪院鶴衣則是有些感慨收回看戲的目光,語氣慢悠悠的:“果然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之甜啊。”
聽到禪院鶴衣的話,五條悟眼神微亮地看她:“鶴衣不試試嗎?我覺得你肯定沒問題,說不定還能開發新上限呢。”
曾經差點被五條悟一顆和菓子送走的鶴衣語氣誠懇地說:“謝謝不用了。這一點我承認你是世界上當之無愧的最強。”
冬季天黑得比較早,當一行人逛完秋葉原轉戰澀谷時,路邊的街燈已經全都亮了起來。
霓虹閃爍的大廈和林立的色彩繽紛的電子GG牌交相輝映,將繁華的街道稱得猶如白晝。
霓虹許多的流行文化都是起源於澀谷,然後流行於世。
在這裡,百貨商場、時裝店、電玩廳、餐飲店、酒吧鱗次櫛比。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裡沒有的。澀谷是年輕人的娛樂天堂,是與新宿一樣被列為“24小時不眠之街”的城區。【1】
而澀谷區的核心位置,有一個十分知名的十字路口。
禪院鶴衣在網絡上看到過有關這個十字路口的報導,據說這個十字街口在周末時,每一次紅路燈的變換通行就有超過3000人同時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因此享有“世界上最繁華的十字路口”的美譽,也是東京標誌性的景點之一。
漫長的紅綠燈有規律地閃爍了幾下,隨後,當那象徵著可以通行的綠燈亮起來時,行人從四面八方湧入。
打扮新潮的年輕男女彼此嘻嘻哈哈地喧鬧著,行走在湍急擁擠的人群中時,一個不注意都可能被衝散。這種一般只會發生在慶典上的事情,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中上演了,足以可見這個十字路口一點都不負它的盛名。
從小就嬌生慣養的禪院直哉雖然因為是術師的關係沒有被人群擠到,但是那些接踵而過的行人還是引起了小少爺很大的不滿。
“走路不長眼睛的是嗎?!”
有朋克打扮的年輕人聽到禪院直哉的咒罵,低頭一看是個小孩子後,臉上掛上吊兒郎當的笑容:“喲,哪裡來的小少爺這麼狂啊。要不然你回家讓你爸爸把這個路口買下來,讓你一個人走啊。”
年輕人一邊打趣著和一邊腳步不停地和發出鬨笑的同伴們遠去了。
旁邊注意到這邊動靜的禪院理穗臉上露出了一些微妙的目光,心想非要這麼做的話,禪院家還真的做得到
頭一次被人這麼無禮對待的禪院直哉憤怒地瞪大眼睛,剛想追上去給那個人一點教訓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穿過喧鬧的海洋,徑直落入耳中。
“直哉。”和五條悟同行的禪院鶴衣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再磨蹭紅綠燈的時間就過了。”
被禪院鶴衣叫住的禪院直哉只好不忿地收起想法,然後跟上他們。
這時,禪院直哉眼尖的發現,從五條悟和禪院鶴衣身邊路過的人,都被一層‘無下限’隔開了。看似碰到了,實際一絲毫毛都沒有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