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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被浪費就太不好了吧~”
“...都結婚多久了。”
“登記結婚是登記結婚,戴婚戒是戴婚戒,大家都是結婚,鶴衣你不可以厚此薄彼的!”
禪院鶴衣:......
不知道是因為在五條家的原因,還是單純只是因為五條悟任性的程度又上了一個等級,那枚精巧華麗的戒指差點在戴上的第一晚就陪著主人一起在鍛造者背上留下足以滲血的抓痕。
水口伊介被扣在五條家的事情正好成了禪院理穗聯繫利川綾的敲門磚。
水口家雖然是關東地區任務統籌的負責方之一,但是如果他們被人抓到了什麼致命的把柄,自然有的是人想要把水口家從高層的位置上拉下來,換自己上去。
利川綾背後是利川家,本身又是關西地區窗口的負責人,如果她有野心的話,自然會為這件事情出力。
利川綾聽完禪院理穗的話後,一是震驚水口家竟然這麼倒霉被正主抓到了現行,二是震驚禪院理穗的來意。
“實在有些難以想像,御三家會在意普通人社會的安定。”
在利川綾心裡,御三家和自己那個見錢眼開,只會貪慕虛榮的家沒什麼區別。雖然她知道五條悟和禪院鶴衣都在東京高專上學,但也沒有多少改觀。
“鶴衣大人說她只是不想那些煩人蒼蠅嗡嗡嗡地在耳邊亂轉罷了。”禪院理穗並沒有把事情的上升到利川綾以為的那種高度,“有束縛在,利川小姐完全可以放心禪院家的目的。禪院家需要的只是秩序正常的咒術界,並沒有掌控咒術界的想法。”
聽完禪院理穗的話,利川綾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目光犀利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才說:“禪院家主和五條家主已經結婚,不說兩個家族聯合起來,單說二位家主本身,就能做到這些事情吧。”
絕對的武力之下,那些貪生怕死的人只會朝他們搖尾乞憐。
“想必利川小姐應該聽說了今日繼任儀式上發生的事情。”
提起今日的繼任儀式,利川綾的表情古怪地點了下頭——
兩位家主都未出現在儀式上,當真是給所有人都上了一課,對他們任性程度的認知也再一次被拔高。
禪院理穗笑容不變地說:“不管是鶴衣大人還是悟大人,都不喜歡這些瑣碎的事情。武力能夠震懾,但是並不能讓他們盡心做事。與其還要分出精力管理,不如從一開始就換掉。”
“這對利川小姐來說和原本的工作沒有區別,但是卻能走到一個更高的位置,改變更多的事情。”
決定要和利川綾接觸後,禪院理穗多方打聽過利川綾的消息。利川綾不被家族重視是真,辦事認真負責是真,更重要的是,她大學時交往的普通人戀人,被她家族逼死了。
複雜的仇恨,足以驅動她站到家族的對立面。
房間門裡安靜了一會兒後,響起半聲嘆息。
“你說的對。”
當水口家來五條家接人時,水口伊介身上的職位早已經被其他家族擼了下來,換成了一個小家族出身的人。
親自來接人的水口家主,甚至連五條家的門都沒讓進,只有一名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陪同不過兩天就明顯消瘦了一圈的水口伊介站在大門口。
“水口家的事情,五條家會好好清算的。”年輕人語氣溫和地說。
聽到他的話,水口家主的眼皮一跳,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戳進地面:“五條家並沒有證據水口家做了什麼!光憑一時昏話就要定罪,五條家要如此霸道嗎?!”
“有沒有證據並非你們說了算。”年輕人笑著瞥了一眼身旁臉色蒼白的水口伊介,“時間門不早了,水口家主還是早點回去了,夜晚山里風大,萬一吹散了身子骨可就不好了。失陪。”
充滿歲月感的厚重大門緩緩合上,充分表明了主人家的不待見。
水口伊介在寂靜中怔然抬首,對上那雙渾濁又陰鷙的眼睛時,他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因為高專已經開學,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在第二天就返回了東京,禪院鶴衣和五條悟則是還等著加茂那邊的事情,暫時留在京都沒走。
水口家出了事,或許是忙著分一杯羹,又或許是怕五條家和禪院家借題發揮,總之咒術界最近一下子消停了不少。
加茂家主在水口伊介被接回去不久,就聯絡了禪院鶴衣他們。見面的地點約在了禪院家,禪院鶴衣把禪院直毘人也一塊叫上了。
禪院鶴衣這個時候才知道,去年去東京校上學的加茂由紀竟然是加茂正次郎的孫女。
古典雅致的茶室里熱意融融,卻仍舊無法讓少女蒼白的臉色紅潤起來,著和服而來的少女分別朝禪院鶴衣和五條悟行了跪拜大禮。
“感謝禪院家主讓爺爺能夠安息。”
加茂家主原本是沒打算帶加茂由紀來的。
因為額頭上有縫合線的加茂正次郎在加茂家已經七年之久,而加茂由紀現在才16歲且祖孫感情一向不錯,加茂家主其實是懷疑加茂由紀有沒有被假的正次郎洗腦的。
但是經過審問後,並未在加茂由紀身上發現什麼異樣。而加茂正次郎突然死亡加之屍體異常,都是需要說明原因的,所以加茂家主將加茂正次郎被操控的事情告知了一部分他認為可信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