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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不是被五條家給騙了?”
一直都在聽說兩家關係不好的傳聞,但是一點實質性的事情都沒發生過!
哦不對,當年狩獵和後來為了京都校修理費的事情兩家針鋒相對地吵過。
但是那點芝麻大的小事算個屁啊!
真的關係不好,怎麼可能啪嘰一下就結婚,而且現在禪院鶴衣竟然還是為了五條悟上門警告他們!
五條家不會一直就奔著兩家聯姻去的吧?!肯定是吧!
當年假惺惺地說什麼一把特級咒具換一個遊戲機,要被禪院家的不要臉氣死了。其實根本就是你們五條家想穩固關係,自己樂意送的吧?五條悟那個時候才多大啊,你們不同意他能開家裡的忌庫?
平時看著對禪院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就相信了你們,但卻在背地裡打著這種算盤!
呸!陰險小人!
同樣接到消息的五條家——
...覺得欣慰又感動是怎麼回事?
禪院家——
心情很複雜,家主的事情我們不知道,勿cue。但是...五條悟真的不考慮入個籍嗎?
知道這件事的五條悟,在出差的任務完成後馬不停蹄地連夜返回東京。
東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淡白的光亮,遠處的青山繚繞著薄薄霧氣的,繁茂的植被掩映著古樸的建族群,一同沉寂在冥冥的微光中。
穿著黑色制服的青年帶著一身寒涼走進安靜的室內,他順手把手中的提包放到玄關的儲物柜上時,一抹綠色的流光隨著手中的動作一閃而逝,他一邊腳步不停繼續往裡走,一邊抬手解開制服的扣子。
一塵不染的皮鞋踩在有些年頭的木質樓梯上時沒有發出一丁點響聲,拐過樓梯的轉角後,黑色的制服外套已經被脫下來被掛在了臂彎里,同時被摘下來拿在手裡的還有臉上的小墨鏡。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住冰涼光滑的門把手輕輕轉動,彈動的金屬鎖舌因為放輕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什麼聲響,自然也就沒有吵醒床上正陷入熟睡的人。
五條悟把制服外套和小墨鏡一齊丟在房中的沙發上。在踩上鋪在床下的毛絨地毯時,他已經順腳踩掉了皮鞋。
五條悟在床邊坐下來,俯身湊近半張臉都埋在被子裡的禪院鶴衣。
另一個人的重量讓床墊有輕微的下陷,熟悉的氣息湊過來時,禪院鶴衣下意識地蹭了蹭。
無意識的依戀動作讓原本只是想親親妻子額頭的五條悟改變了注意。
他伸手拉下被拽高的被子,帶著薄繭的乾燥手掌順著流暢的下頜線條探入頸後,將禪院鶴衣的下巴輕輕抬高,然後落下溫柔的親吻。
被撬開的唇齒讓禪院鶴衣迷迷糊糊地掙扎了一下,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快過大腦,在她聲音含糊地吐出五條悟的名字時,原本藏在被子裡的雙手已經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細膩溫熱的觸覺和逐漸攀上神經的快感都給意識蒙上了一層柔和軟滑的紗,讓人一直陷在綿甜的氣息中,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禪院鶴衣睜開眼時看到一縷陽光透過並未完全拉攏的窗簾落進來,就像是一條淡金色的絲帶。
她感覺到自己的脖頸下不止有枕頭還有一條堅實有力的手臂,另一條手臂則是環在腰間,溫暖的體溫和平緩綿長的呼吸從身後傳來,充分昭示著背後的人正在熟睡。
初醒的意識還很鬆懈,禪院鶴衣懶洋洋地盯著被紗簾掩映的那部分玻璃門發了會兒呆——
竟然這麼趕的回來了而且還沒鬧多久就放她繼續睡,溫柔得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呢。
果然還是因為出差的事情吧。
本來就在外頭跑了兩天,然後緊跟著去了國外,又連夜回來。
嗯,她還是得找個時間回京都一趟。
腦海里想著事情的禪院鶴衣在舒服的懷抱中又慢慢睡過去,等她徹底清醒時,身後的人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里傳出隱隱的水聲。
裡面正在洗澡的人有六眼,即使隔著牆也能看到她的動靜,於是,歡快的聲音透過緊閉的門扉里傳出來。
“鶴衣你是豬嗎?”
禪院鶴衣:......
禪院鶴衣掀開被子就準備下床進去揍人,但是卻忘了自己的衣服在幾個小時前被裡面那個洗澡的傢伙脫掉了。暖洋洋的身體被房間裡的低氣溫一激,她頓時放棄之前的想法,重新裹好被子躺回床上,扭頭去找自己的睡衣。
“你是想挨揍嗎?還有,我衣服丟哪裡去了?!”
“反正肯定在房間裡啊。”
沒在床上和床邊找到睡衣,禪院鶴衣一邊無語地朝浴室那邊喊,一邊下意識抬頭去看床頭櫃:“床這麼大,為什麼每次都要丟到那麼——”
好了,睡前放在床頭柜上的家居服也已經不翼而飛,再抬起腦袋在房間裡掃一圈,毛茸茸的家居服正可憐巴巴地堆在牆邊的沙發上。
因為五條悟那已經突破1米9大關的身高,宿舍里的床是特別定製。這張床擺進臥室後,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竟然有些顯得逼仄了,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過了一會兒,隨便圍了圍浴巾的五條悟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出來了。
“丟到床上會很礙事欸。”
“礙你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