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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薨星宮,禪院鶴衣就想起了上次沒能研究的結界,她立即語氣興奮地說:“那我們去薨星宮看看吧,我想學那個結界!”
禪院鶴衣說想去薨星宮,五條悟一點兒也沒有猶豫地就帶她下去了。
進入薨星宮參道後,五條悟把臉上的小墨鏡摘了下來。再往前走,薨星宮的正殿裡還是之前那副純白無垢的模樣。
知道這個結界有點麻煩的五條悟乾脆在地面上躺下來,枕著自己的一條手臂,像是看天上的星星一樣盯著空白的上方一頓看。
禪院鶴衣通過他的視野,清晰地認知到這個結界到底有多麼的精妙和複雜。如果沒有六眼作弊,她想要自己學會這個基本沒什麼可能。
“真的好亂啊。”禪院鶴衣說。
高專里不止一個結界,所以要從這都塊亂成一團毛線的咒力痕跡里區分出各個結界的結構,是一個大工程。
“反正有時間,可以慢慢來。今天沒學會,明天再來就是了。”五條悟無所謂地說。
但是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兩個人就看到視野里有一些咒力的紋路慢慢清晰起來。隨即,一個完整的結界亮起,和周圍黯淡的咒力形成了非常明顯的區別。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天元做的。
“這麼主動啊?”禪院鶴衣想了想,“該不會是想早點打發我們走吧?“
五條悟覺得很有可能,於是躺在地上的少年很大喇喇地問了:“你這是想讓我趕緊走嗎?”
薨星宮裡安靜了許久,隨後,天元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一個結界而已,教教你們也沒關係。”
聽到天元的話,禪院鶴衣和五條悟都安靜了一會兒。
天元為什麼說你們?
“你知道鶴衣是怎麼回事嗎?”五條悟沒有糾結天元為什麼要說【你們】兩個字,而是改問其他的。
天元活了這麼多年,說不定知道靈魂的事情?
“不知道。或許是註定的吧。”天元回答說。
五條悟當即追問:“註定?為什麼註定?”
可是天元不清不楚地說完那一句後就不再搭理五條悟的問話了,就連他們威脅說要拆了薨星宮都沒用。
到了傍晚,禪院鶴衣仍舊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五條悟便給禪院理穗打去了電話。
禪院理穗在接到五條悟的電話時是很驚訝的,雖然很早就相互存過了號碼,但五條悟從未給她打過電話。
可隨後,電話那頭說出的事情更讓禪院理穗震驚。
鶴衣大人的靈魂跑到悟大人的身體裡去了,自己的軀體成了還活著的空殼?!
接到電話的禪院理穗立即離開正在上課的教室,匆匆返回了禪院家。隨後,禪院家名下醫療相關的產業立即秘密動作了起來。
禪院直毘人看著把鶴衣抱來抱去的五條悟,眼角沒忍住抽了抽:“你真的是鶴衣嗎?”
白髮藍眼的少年站住腳步看過來,口中漫不經心地說:“我覺得您那間影音室里的爆米花需要換換口味了,巧克力奶油味就很不錯。”
禪院直毘人有些無語:“誰像你愛吃這麼甜的東西。”
沒錯了,六眼絕不會對他用敬語。
但是禪院直毘人的想法剛剛落定,就看到少年臉的表情發生了一點細微的變化,很嫌棄地看著他:“明明甜食才是正義!”
禪院直毘人:......
這真的是鶴衣嗎?!
仿佛看出禪院直毘人心中所想,五條悟翹起唇角笑嘻嘻地說:“鶴衣她暈六眼,只能出來一會兒。”
聽到五條悟的話,禪院直毘人愣了一下,他似乎啟唇想說什麼,但又按耐住了。
但是在醫院做完所有檢查時,醫生說出了一個讓眾人很震驚的事情。
“小姐的各項指標都異常的穩定,一點變化都沒有。就像是身體的時間被定格了一樣,她雖然還在呼吸,生命還在繼續,但是各項代謝已經停止。之前打進去的營養劑也幾乎完整的留在血管里,沒有被吸收。根據這個情況,我們對小姐的胃部進行了檢查,裡面的食物也保持在才吃下去不久的狀態。”
醫生雖然是沒有咒力的普通人,但她是禪院分家出身,對這種異常情況接受良好,甚至詢問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
禪院直毘人沒有回答最後這個問題,而是說:“這樣說的話,即使不吃不喝,也沒有關係?”
“理論上是如此,但我不能保證之後會不會出現變化。”
聽完醫生的話,禪院直毘人和五條悟對視了一眼,然後五條悟說:“那就先這樣,每天保持檢查,有變化了再說。”
鶴衣現在這個樣子,自然是接觸的人和物品都越少越好。
禪院直毘人想到這點後,也點頭:“這些檢查都可以在禪院家做,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禪院本家。
禪院直毘人看著明顯會待在這裡不走的五條悟覺得有些牙疼,可是他轉念一想,反正鶴衣都在他身體裡,待在這就待在這吧。
況且,他待在禪院不走,著急的該是五條家。
五條悟和禪院鶴衣近期不接任務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知道五條悟回了京都,但是人直接進了禪院家之後,五條家的人頭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