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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
“叮叮噹噹——”
子彈頭雜亂無章地嵌進水泥磚石里,彈殼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禪院鶴衣輕而易舉地躲掉那如雨的子彈,然後毫不客氣地抬腿一踢,直接將最旁邊的那名男性踹得雙腳離地。巨大的力量連帶著他身邊的幾人,像是什麼疊疊樂一樣的,一齊被擠進了牆角。
“不分敵我可不是什麼好習慣。”收回腿的禪院鶴衣淡定地給出一句忠告。
只是原本就精神緊繃的倖存者們,被突如其來的力量一撞,立即就暈了過去,一點都沒能接收到她的好意。
這邊響起的槍聲給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指引,禪院鶴衣才從那個房間走出去沒多久,兩名少年就從黑暗中出現了。
“這裡面也挺大的,那個怪物只有一隻,他們怎麼一個人都沒跑出去?”太宰治在過來找禪院鶴衣的路上發現了一些殘破的屍骸,誕生了新的好奇。
“這個啊。”禪院鶴衣想了下說,“你們就當他們都被鬼打牆了,出不去。”
咒胎在誕生時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獲取獵物而下意識展開領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這種領域一般都是未完成的生得領域,除了浪費咒力和暫時困住獵物外,沒有其他什麼用處。
太宰治很快地接話說:“是那個詛咒的能力嗎?”
“嗯。”隨口應了一句的禪院鶴衣在式神的帶領下,又暴力破開了一扇被雜物堆堵的門。
一名渾身是血,臉上蔓延著一片令人頭皮發麻、正在四處亂轉的眼睛的男人癱坐在一角,已經失去了意識。
禪院鶴衣走到男人面前蹲下,然後抬起手給他治療。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眼睜睜地看著那些怪異的眼睛很快消褪,男人的臉上除了血跡之外再無其他傷痕。
太宰治的心沉了沉,但是說話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輕快:“你們咒術師還真是全能啊。”
“是我很全能。”禪院鶴衣收回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身旁的兩名少年,挑了下眉,“我可是最強的。”
“好中二的話啊鶴衣醬。”太宰治沉默了一瞬,然後咋咋呼呼地吐槽說。
這種熟稔的態度和親昵的語氣,換成不知情的人,大概會以為他們是什麼好朋友,而不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禪院鶴衣無所謂地聳了下肩,然後繼續搜尋。
最後,禪院鶴衣在工廠里總共找到了十幾名倖存者。倖存者被進來的輔助監督們陸續抬出去後,禪院鶴衣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與輔助監督交接完的禪院鶴衣,看向一直像兩個跟寵一樣跟在自己身後的少年們,輕輕揚了下眉梢:“你們跟了我一晚上,打聽到的消息已經夠多了吧。”
聽到少女的話,中原中也插在口袋裡的手緊了一下,太宰治表情不變地說道:“但是鶴衣醬還有許多事情不願意告訴我們呢。”
“你也知道是不願意告訴你們啊。”禪院鶴衣的眼睛在他們的身上轉了轉,“說起來,我對雙黑好奇很久了,打一架吧?”
旁邊還沒遠離的輔助監督聽到禪院鶴衣的話,倏地抬頭看過來,一臉震驚又欲言又止的神色。
正要說話的太宰治注意到旁邊輔助監督的表情,思索著說:“可是你們的輔助監督先生好像不贊同欸。”
“那有什麼關係。”禪院鶴衣滿不在乎地說,“反正這片工廠也是荒廢了的,拆掉就拆掉了。”
輔助監督頓時一臉絕望。
不管是打探對方的情報,還是出於自己本身對少女的好奇,中原中也都不會拒絕禪院鶴衣的邀架。
工廠的占地面積頗大,禪院鶴衣他們把打架的地點選在了空曠的倉庫那邊。天上重新落下了一個【帳這次是禪院鶴衣自己放的。
禪院鶴衣重新從影子裡拿出霜雪,看著離他們有一些距離的太宰治,對中原中也說:“果然啊,太宰君是用來解除你的什麼限制的嗎?”
“你知道的很多。”中原中也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還行?你們之前在橫濱郊外鬧出那麼大動靜,想不知道都難。”禪院鶴衣說。
中原中也在之前的對話中隱約能夠猜到禪院鶴衣在咒術界的身份應該不低,眼下對她知道橫濱郊外那件事不怎麼意外,只是說:“你需要召喚嗯、式神嗎?”
“現在不叫。”
那邊的太宰治見兩人應該準備得差不多了,於是一邊朝他們揮手,一邊抬起另一隻手放到嘴邊,朝他們大聲喊道:“我數321就開始哦。3——開始!”
中原中也的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眼底的嫌棄之色顯而易見。
禪院鶴衣並未對太宰治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倒計時錶示不滿,事實上,她幾乎是與了解太宰治作風的中原中也,同一時間對對方發起了進攻。
雪白的刀光和暗紅色的光芒碰撞到一起,明明是砍在人體上,但是卻發出了清脆的金屬鏘鳴聲。
禪院鶴衣知道中原中也被稱為重力使,其異能力是操控一切的重力。沒有見過類似能力的她,因為好奇選擇了親自上前感受一番,就像當年親自感受五條悟的無下限防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