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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牧野裕司抬手指了指正在打著轉的‘特製貓箱’,中原中也沉默了片刻,像是經歷了一番內心的掙扎,“咳,他畢竟是首領……”
牧野裕司善意地提醒對方,“你在放假。”
“話是這麼說,但首領的面子也事關港口Mafia本身……”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事關港口Mafia會不會丟臉,中原中也也不想在放假的時候管【太宰治】的閒事。
這事其實也好辦,牧野裕司想了想,從旁邊找了塊牌子回來,又淡定地在牌子上寫上了‘沖繩沙灘特色體驗項目’幾個字,插在了‘滾筒洗衣機’旁邊。
中原中也瞠目結舌了片刻,又緩緩地對著他比了個大拇指,“那沒事了,你們繼續玩。”
等‘特色項目’終於停下來的時候,被裝進貓箱裡的黑色貓咪已經快被轉的走不動道了,他扶著貨櫃的牆大聲控訴,“好過分!明明是阿裕你想對另一個我做的事,這是在遷怒吧?”
牧野裕司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說這個我就想起來了,今天都已經是任務結束前的最後一個晚上了,你怎麼還沒跟織田作坦白啊?”
正扒著貓箱邊緣的貓貓瞬間就鑽回了貓箱裡,不管怎麼晃都不肯出聲了。
但好在牧野裕司是個很擅長幫別人解決問題的人,他直接給織田作之助打了個電話過去,問了一聲對方的位置。
電話那頭的織田作之助張望了一下四周,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不過如果你要找其他人的話,他們現在不在這裡。”
“你們分開了?為什麼?”
“啊,現在人太多了,”織田作之助有些苦惱道,“因為正好在路邊看到了賣手信的店鋪,款式比我之前見到的都要齊全,就在想要不要現在先買點給孩子們的手信帶回酒店
,結果一個走神之下其他人就不見了。”
也是,而且這幾個人都不是會主動跟別人互換聯繫方式的人,一走散大概就只能在酒店碰面了。
“正好,”牧野裕司深沉道,“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想跟你說,你能過來一趟嗎?”
而等織田作之助來到了海邊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旁被咒靈卷著左右搖晃的貨櫃,“這是?”
牧野裕司先是解釋了一下這是受他控制的咒靈,緊接著又倏地提起了自己在請織田作之助過來時跟對方提起的話題,“說起來,織田作你還記得我們最開始見面時我跟你說過的事情嗎?”
“啊,我記得。”織田作之助還以為他是打算問自己的答覆的,剛想說什麼,就只見對方單手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打斷了他的話頭。
“沒錯,我那天就是替太宰問的。”
織田作之助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猛地卡殼了一下,緊接著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他有些猶豫地想了想,“太宰麼?但是據我所知,他已經成年了吧?”
他倒不是對【太宰治】有著什麼偏見,對方身上的氣息雖然不太尋常,但他能感覺到對方沒有敵意,這兩天相處下來,無論是言行還是舉止給織田作之助留下的印象也相當不錯。
其實在那天牧野裕司喝趴了之後,【太宰治】還問過他一句‘等回了橫濱後還考慮一起出來喝一杯麼’的時候,織田作之助沒怎麼猶豫就給出來肯定的答覆。
但問題是【太宰治】在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表現的很正常啊!頂多就是顯得有點感慨,只是這種感慨也可以是氛圍帶來的……他也沒有多想。
現在牧野裕司這麼一說,織田作之助回憶中的畫面立刻詭異了起來!
原本是成年人之間,近乎於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一席交談,突然就變成了……織田作之助一時之間甚至想不出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的奇怪畫面了啊!
牧野裕司嘆了口氣,“織田作你不懂,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他露出了一臉無奈的神色,“這傢伙硬是自己找了個貨櫃鑽了進去,還說你不答應他就不出來,就這樣轉死他算了。”
織田作之助:。
眼看著織田作之助露出了罕見的迷茫神色,牧野裕司仗義地勸說他,“我知道他這個要求的確有點奇怪,但是沒關係,我們變通一下好了……順帶問一下,織田作你介意跟他交個朋友嗎?”
其實織田作之助也不是會隨便答應跟別人交朋友的人——正如【太宰治】所說的那樣,他看似很好說話,其實極有原則,但跟收養這種要求一比,交朋友顯得就正常了太多!
而且他對【太宰治】的觀感雖然由於牧野裕司的這番話而變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什麼惡感,因而在思索了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慎重地回答,“這個倒是可以,但我也不是什麼名人……”
“怎麼不算,織田作你不是作家麼?”
“你也知道了麼?但還算不上是作家。”他誠實地回答,“只是寫過幾本不值一提的小說罷了。”
牧野裕司不以為意道,“人類的XP是自由的,【太宰治】就是喜歡你的小說也很正常嘛。”
“……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