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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對方不知道靠著什麼手段規避了他的異能, 以至於此刻的他隨機到的還是組織里的人。
他一邊思考著系統提起的區域封鎖中的事, 一邊摘下了假髮看了眼, “啊,發色還是銀白色的……這個沒換嗎。”
在看完之後, 他牧野裕司又把偽裝重新戴了回去,只是他很快就感覺到自己在給自己做偽裝時的手法生疏了許多, 像是原先被異能賦予的偽裝熟練度從資深到退回了精通。
會產生這樣的變化的理由顯然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原先變裝的本領是給了他瞳色的那個人賦予他的, 這會對象變成安室透後, 一般的偽裝還好說, 想要變臉就不太可能了。
【那個人沒來倫敦麼?】
【也未必。】系統回答, 【因為現在的隨機對象都是普通人,很難判斷能力的高低,所以異能會更傾向於挑選‘能力可能更適合你當下的處境’的人。】
【所以之前變裝的能力也是?】牧野裕司飛快想通了這一點, 【因為我那時候還在想著不能讓太宰發現我?】
系統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那問題來了, 安室透會些什麼?
結果這個問題在牧野裕司看向門鎖時, 成功得到了部分的解答,他深沉地看了眼衛生間的房門,“又是撬鎖嗎……這不會是讓我去偷鐘塔侍從吧?!”
系統無語了片刻, 【倒也不是不可以, 但你就不怕捅了馬蜂窩嗎?】
【他們搖人不就相當於替我搖人?】牧野裕司回答, 【反正組織要偷希望藍鑽石沒那麼容易,這段時間應該會選擇踩點和摸索館內布防,我就趁機去調查一下地區封鎖是怎麼回事好了。】
他很清楚,靠著陰謀詭計或許能蒙蔽組織一時,但是蒙蔽不了組織一世,要是他想從組織那裡得到有關自己背景的信息,又或者是尋找達成成就的機會的話,他免不了要動用點‘公理正義’的手段。
雖然經過了太宰治那麼一遭,他感覺想獲得自己便宜爹的認可可能有點難,畢竟他也不知道安室透會認可什麼樣的人?他總不能搶安室透的任務,在對方之前把任務做掉,殫精竭慮地做個勞模吧??
先不提他壓根就沒加入組織,也不知道安室透的任務是啥,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那他幹嘛不回港口Mafia找中原中也?!
至少他能刷太宰治的卡,那傢伙也不怎麼花錢,幫對方打工約等於給自己打工,但他幫組織打工那可就是徹底打白工了!
只不過,雖然他覺得得到對方的認可是沒可能了,但如果他能想個辦法毀掉組織的話,至少仇恨值能拉滿吧?
而且就以他目前所知的組織的所作所為,扳倒組織簡直相當於做慈善了,相當適合他這種正義善良的玩家。
在打定了主意後,接下來的行動就簡單了很多,想要毀掉組織無非就是那幾種辦法,無論是靠著計謀亦或是靠著其他組織的幫助都很麻煩,說來說去都不如直接以力證道——牧野裕司決定去搖人了!
還不知道隔壁逆子已經做了想要另找便宜爹的決定的安室透輕咳了一聲,“總之,景光,你之後可以嘗試著接觸一下隔壁的那個孩子……或許你能感覺出什麼。”
他本身也是個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或許聰明人的通病就是喜歡大包大攬,說一半藏一半,又或許是他的確覺得這種猜測有些難以啟齒,更是毫無證據,他並沒有一開始就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和盤托出,而是輕巧地轉移了話題。
沒辦法,他和牧野裕司一共沒在一起待多久,之前雖然有想過要去給對方和做一下基因比對來證明對方的說法,但琴酒做事實在是太過滴水不漏,他很難去證實這一點。
但他也不能直接讓諸伏景光去跟對方做一個親子鑑定,之前是沒有機會,他不可能毫無理由地就突然去接觸另一位有代號的成員,這樣只會讓他們兩個人同時置身於暴露的風險之中,現在他們則是身處英國,根本沒有什麼信得過的機構,只能全憑直覺來了。
如果是誤會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他也只是讓諸伏景光嘗試著去接觸一下對方而已。
“……我知道了。”不出所料的,出於對摯友的信賴,諸伏景光並沒有詢問安室透這麼說的理由,反而相當爽快地應了下來,“在零你出去的時候,我會照顧好他的。”
一般來說,組織里的成員哪怕被分到一起出任務也不會選擇同進同出,他們一般都更喜歡單打獨鬥,這樣即便有豬隊友失手被擒也不至於影響到自己,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現在偽裝的身份之前並沒有多少接觸,那就更應該選擇分頭行動了。
所以諸伏景光的這種說法的確沒什麼問題,牧野裕司現在畢竟還是安室透名義上的助手,安室透在的時候由他來負責也是應有之義,但是安室透怎麼聽這句話怎麼感覺不太對勁,總感覺好像有哪裡出了差錯……
諸伏景光此刻則是有些感慨於自己幼馴染的命運多舛,在組織這種地方,居然還因為意外多了一個牽絆,也不知道降谷零有沒有想好在扳倒組織之後該以什麼態度面對對方和對方的母親。
也不知道如果警校那會的其他幾個同伴知道降谷零居然是他們之中最早當爹的一個之後會是什麼反應……還真是心情複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