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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我想找祂麻煩的原因跟這些大道理都沒什麼關係,我主要就是看祂不順眼,就像是對其他咒術師來說天內你本人願意與否不重要一樣,我想把祂射金星上與祂何干?”
就像在玩其他單機遊戲的時候,如果一個選項需要玩家憋屈低頭,但獎勵更好一點,另一個選項沒啥獎勵,純粹是劇情看著爽,那選後者的玩家肯定遠遠高於前者——老子來玩遊戲是來放鬆的,又不是在遊戲裡繼續受氣的!
而且牧野裕司這會真的已經很收斂了!要不是這遊戲沒法讀檔,而且還要考慮到【太宰治】他們,要按他的本意來,他的確更想把天元咔嚓了看看會發生什麼……不為別的,主要就是好奇啊!
你玩遊戲的時候如果NPC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不要去做什麼你就真的不會去做嗎?恐怕不會吧!大部分人都是存個檔然後興致沖沖地去手賤了吧!
如果最後天元狗帶了卻啥都沒發生的話那必然成為絕殺,到時候整個咒術界的表情恐怕都會很有意思,他能拿這個事兒嘲笑咒術界嘲笑到那些咒術師想自鯊,可惜他不能。
哎,他真是為了這個世界付出了太多!
牧野裕司一邊這麼感慨著,一邊示意天內理子過來點,“做人簡單點,你要是實在想不通,就當幫我個忙唄。”
而早上【太宰治】會對天內理子不爽顯然就是因為接下來發生
的事,牧野裕司跟天內理子談的時候前者毫不猶豫地反手把【太宰治】關在了臥室門外,理由是,“我們姐妹之間的談話你跟進來幹嘛,你也想跟我做姐妹?”
【太宰治】:……
雖然他已經快被牧野裕司的各種神奇操作cpa到快要麻木了,但是眼看著對方對自己這會的‘新身份’接受程度這麼高,他還是有些匪夷所思。
酒店的入戶門隔音不錯,但他們住的房間是分了臥室與客廳兩間,臥室門的隔音效果就沒這麼好,就算他自認為沒有特地去聽,但倆人的對話依舊隱隱約約地傳了出來。
只不過剛開始還很正常,牧野裕司的缺德話術依舊發揮穩定,片刻後情形卻出現了少許的變化。
臥室內的天內理子小聲驚呼,“這是什麼?是術式麼?哇、還能這樣啊,好神奇?”
緊接著是,“……這怎麼行!別動我衣服,給我停下,我自己來!”
儘管這番對話怎麼聽怎麼容易讓人誤會,但【太宰治】非常寬容地沒有在那邊撓門……別開玩笑了,但凡牧野裕司有那種情商,他也不至於一點情商都沒有啊!
只是後面的對話越來越不對勁了起來,不管是什麼“你把衣服再撩起來一點啊”,還是“太癢了你別動了”,【太宰治】倒是猜到了這倆人在裡面幹什麼,但他這會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會他的想法甚至和幾分鐘之前的牧野裕司詭異地重合了起來,為了解決一個天元,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片刻後他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地湊過去敲了敲門,像是被關在臥室外撓門的貓咪一樣委屈地問,“阿裕,還沒好嗎?”
牧野裕司義憤填膺地回答,“我也不想啊,但她一直在亂動哎!”
“很癢啊!不然你讓我在你身上畫畫試試!而且你畫的這都是什麼啊!”
牧野裕司剛想說什麼,倏地皺了皺眉,“什麼聲音,太宰你在撓門嗎?”
【太宰治】微笑著回答,“沒有哦。”
“你吃醋了?”
對方頓了一下,只是還沒等【太宰治】說些什麼,牧野裕司就已經自顧自地接了下去,“你真是太不懂得欣賞藝術了天內,你看太宰就很懂吧!我這分明就是後現代自由主義的畫風!不用吃醋,太宰你喜歡的話我等下也可以給你畫個唄。”
【太宰治】聞言立刻一氣呵成地轉身離開了門邊。
看哈士奇拆別人的家自然很有意思,但是如果要拆的是自己家那當然沒人能笑得出來了!
只能說在【太宰治】面前端水不管用,反而只會被他得寸進尺,但直接作勢要把水潑他身上就很管用了!
【太宰治】這會不僅非常大度地沒有再計較下去,甚至就連天內理子和牧野裕司做完去見天元的最後準備工作出來後都沒再主動提過這件事,最多也只是幽幽地瞥了天內理子幾眼罷了。
此刻,天元並沒有一上來就要動手的意思,相反的,祂反而用關切的語氣跟天內理子寒暄了幾聲,問她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如果天內理子事先沒有跟牧野裕司溝通過,說不定她此刻還會對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產生少許愧疚,但是牧野裕司提前就跟她說過到時候天元很可能會跟她說幾句漂亮話,像是什麼祂也是迫不得已,委屈你了之類的,反正說幾句話又不費事。
牧野裕司說,“你不要聽天元說了點什麼,你要看祂做了點什麼,如果祂真的對你感到愧疚,祂就不會主動靠近你。”
“既然祂說的好像是別人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逼著祂活下去的,那你就親眼看看這到底是否是出自祂自身意願的決定好了。”
而眼前已經沒有人形,只能從四肢勉強看出直立姿態的天元一邊對她噓寒問暖,一
邊又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