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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魏爾倫繼續道,“直到這次克里斯蒂娜為了以防萬一,故技重施地讓女王和鐘塔侍從藏起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過去的暗殺之所以會失敗全是拜奧斯卡&mdot;王爾德所賜。”
“我過去一直以為他的異能只能用於暗殺,沒想到還有空間方面的用處。”他說,“時間與空間相關的異能或許不是最強的,但絕對是所有異能中公認最麻煩的,而王爾德的異能和這兩者都有所關聯,這或許才是他被稱作超越者的原因。”
“那他的異能到底是什麼?”牧野裕司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委託,“說起跟時間有關,我這裡正好聽到了一個傳聞……”
魏爾倫在聽完牧野裕司對於那個委託的描述後,略微沉吟了片刻,“如果你的委託人說的是實話,那他遇到的大概的確就是王爾德。”
他說,“我之前在法國的檔案室里稍微調查了一下有關於他的描述,他畫的肖像畫的確能讓一個人的身體機能暫時停止衰老,但那並不是沒有代價的……對畫造成的損傷會反應到本人身上,並且即便將畫徹底封存,畫卷本身也會隨著時間逐漸變得詭異起來。”
魏爾倫之所以會答應莎士比亞的要求也不過是為了找個理由跟歐洲各國的異能者接觸罷了,就像是曾經的他為了‘保護’中原中也免遭世人的排斥,選擇了最極端的手段來斬斷對方與人世的聯繫一樣,即便此刻的他已經放棄了過去的觀念,他骨子中的偏執與對規則的漠視依舊沒有淡去分毫。
“那空間難道是風景畫麼?”牧野裕司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的瞳色瞬間變得亮閃閃的,明顯充滿了搞事的光芒。
“我想是的。”魏爾倫回答,“我有去找過,但是無論是在MI5還是鐘塔侍從原先所處的位置我都沒有找到類似的畫。”
就在牧野裕司斟酌的同時,【太宰治】倏地出聲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畫放在大英博物館裡。】
他明顯心情不太愉快道,【把畫藏在辦公樓里絕對是最愚蠢的行為,一棟樓里能放多少副畫做裝飾?唯有藏木於林才是最事半功倍的選擇,更何況來參觀大英博物館的人流完全可以成為最好的掩護——在這樣的人流量下,偶爾進出的一些異能者根本不會引人懷疑。】
牧野裕司頗為奇怪地問,【你終於想開了?】
這傢伙之前一直看他所有的野爹都不順眼,活像是生怕朋友被別人搶走的女子高中生,要牧野裕司說,這絕對是大可不必的事。
也就是看在兩隻太宰治都對他還不錯的份上,不然以太宰治【人間失格】能無效化別人異能力的效果,這倆人其實才是最適合揣物品欄裡帶走的那個便宜爹啊!
沒辦法,攻擊類的異能常有,但輔助類的異能卻很罕見,沒看到偌大的港口Mafia都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治療類或是增幅類異能者嗎?像是太宰治這樣的可以斷絕一切異能的究極反異能類的能力更是罕見。
就像是打老頭環你可以全程不用魔法,但不可能全程不用盾一樣,想要一命通關,苟住才是最重要的!
問題是這人還完全沒有這樣的自覺,每天都在他耳邊晃悠,給牧野裕司的感覺就是‘神裝竟在我身邊,可惜不能使’的強烈遺憾。
如果王爾德的異能真是畫的話,牧野裕司想,那他如果把鐘塔侍從他們藏身的那幅畫拿了寄給太宰治,或是把太宰治拉過來摸一下這幅畫,會不會跟打BOSS掉裝備一樣直接爆出一地的異能者……
話說這樣還挺說得過去的,爆出來的超越者就算神話裝備了,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別人是打BOSS掉裝備,他是把BOSS幹掉後直接扛著BOSS當裝備……
【唔,我畢竟沒有魏爾倫那樣強力的異能,也不像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一樣幸運。】對方委委屈屈道,【如果連這點忙都幫不上的話,說不定阿裕你很快就會把我忘掉了。】
【怎麼會?】牧野裕司沉痛道,【你怎麼能這麼想,要是王爾德的畫真的能帶著人走,如果不是因為‘人間失格’大概沒法進神奇寶貝球、不是,進畫裡,不然我一定走到哪把你(神裝)帶到哪。】
對方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驚訝於牧野裕司的回答似的,好半晌後才輕聲問,【哎?阿裕——】
結果【太宰治】話還沒說完,找裝備,靠,說順嘴了,這種大實話可不能隨便說!
總而言之,找鐘塔侍從的心切的牧野裕司就徑直扭頭跟電話里的魏爾倫說,“我知道他們可能藏哪裡了,等下我把定位發給你,保爾你過來嗎?”
“我現在動身。”
看著牧野裕司這會眉飛色舞的神態,就算【太宰治】剛剛被那句突如其來的直球給打暈了沒反應過來,他這會哪還不明白這貨在想些什麼,差點給這傢伙氣的血壓爆表。
而另一個世界,正在跟港口Mafia談判的其他組織的首領看著突然被【太宰治】硬生生地捏斷的筆猛地一個激靈,忙不迭地擺著手,就差給他磕一個地激動道,“抱歉,就按您說的來,條件不夠我們還可以追加!”
【太宰治】:……
孩子不打,上房揭瓦!!太宰治看看你帶出來的好大兒!!
牧野裕司則是壓根沒注意到【太宰治】的小情緒,他本來就是跟對方開個玩笑,這會甚至已經忘了自己剛剛說了些啥了,在掛了電話之後,他跟隔壁的綠川光說了一聲自己想去大英博物館看看畫,找找有沒有什麼線索之後,就離開了莊園,直奔BOSS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