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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就重新關上了門,轉身去了廚房。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反正森鷗外一樣沒有回覆他,不如先考慮一下眼前更實際的晚餐問題。
也就在他關上門後不久,神情和方才幾乎沒有任何差別的織田作之助就從窗口翻了回來。
只是他很快就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我記得,在橫濱之外的地方,對於槍枝的管理還是很嚴格的吧?”
他的異能並非是主動類的技能,只有在預知到他或自己身邊的人遭遇危險時才會自動發動。
方才他也是預知到了安室透在打開門後,立刻掏槍將槍口對準了突然出現在偵探所內的他的畫面,這才迅速做出了反應,選擇了原路返回。
在織田作之助將自己預知到的畫面告訴了牧野裕司之後,後者略微愣了愣,“你看到他掏槍了麼?”
“是的。”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一下,補充了一句,“動作很熟練,是經常用槍的人。”
牧野裕司沉吟了片刻,“也有可能是警察或者公安轉來當偵探的?我之前好像看到過這樣的例子。”
他現在偽裝的不過是個無依無靠的普通人,背景也都是隨口胡謅的,就算對方去查大抵也只能無功而返,在這種情況下,就算安室透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背景,那對方想必也沒有要對他出手的理由。
“的確,但是不用擔心其他可能麼?”
“暫時先不用了,就算弄清楚了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啊?無論對方是什麼組織的,既然會選擇扮成偵探,想必肯定有自己的目的。”
牧野裕司說完,又把把自己方才的想法和自己之前編纂的背景跟織田作之助複述了一遍。
對方聽完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想了想那個‘迫害了牧野裕司,導致對方狼狽逃離的黑惡勢力’的現狀,又想了想被掛上了路燈的前首領和忙的都快吐了的現首領,一時間只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只能說對方的描述的確‘詳略得當’,得當就得當在該詳細的地方半點都沒詳細,不該詳細的地方特別詳細。
要換成是港口Mafia中任何一個除了織田作之助以外的人聽了這話,對方恐怕當場就會陷入懷疑人生的沉思之中,但直到最後,織田作之助也只是感嘆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嗎。”
“沒辦法,我現在沒有身份證明,去租房的話比較麻煩,而且東京可是首都哎,治安肯定比橫濱好多了,沒必要一直繃著神經吧?就當出來度假啦。”
牧野裕司回答,“這裡又沒有什麼異能者,我現在的異能雖然不像重力那麼方便,但如果對手拿的只是手槍的話對我的威脅也不算大,總不能有組織囂張到連狙擊槍或者自動步槍這種違禁武器都帶進東京吧?”
他解釋完現狀,又猛地想起了自己的計劃,望著織田作之助瞬間來了精神。
也就是【太宰治】這會沒辦法跟織田作之助聯繫上,否則他絕對會高舉手中的‘快逃’的牌子,示意對方立刻跑路——可惜他不能。
在聽完了牧野裕司那‘精妙絕倫’的計劃後,織田作之助一時間大腦放空了片刻,有些恍惚道,“抱歉,我剛剛好像出幻覺了,牧野你說的應該不是要我扮成森先生……”
“當然不是,讓織田作你扮成森先生也未免太為難你了。”跟太宰治相處的久了,牧野裕司自然而然地把對方稱呼織田作之助的叫法給學了過來。
還沒等織田作之助鬆口氣,他就自然而然地接上了後半句話,“我只是想拜託你扮演一下死忠於森先生的餘孽、呃,殘黨?去代表森先生跟對面聯繫一下。”
這真的有好上哪怕一點嗎!!
牧野裕司生怕織田作之助覺得他在坑他……雖然事實上,對於織田作之助來說,在聽到這個計劃的同時他就已經經歷了一波心靈風暴,但坑和坑之間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無論對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對方瞄準的是森先生,你扮成他的部下,對方不僅不會對你動手,甚至反過來還會保證你的安全,只是我沒辦法一個人在去跟對方見面的同時裝成森先生跟對面進行電話交流,不然我就自己去了。”
“……倒不是這個問題。”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道,“牧野你有想過,如果之後你的計劃被森先生或者太宰知道了的話……”
牧野裕司心說那時候說不定他都已經潤了,哪還管他洪水滔天,遊戲嘛,自己玩得開心最重要!
“我不過是繼承了他崇尚最優解的精神罷了,”他大義凜然道,“就算森先生知道了,那他肯定也能理解我的。”
“但是太宰……”
牧野裕司無奈地聳了聳肩,“反正我不管幹什麼回去他都會收拾我的,量變已經引起不了質變了,債多了不愁咯。”
雖然道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但是量變真的不會引起質變嗎……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他走之前首領辦公室中的布置,以往太宰治在工作之餘解壓的時候,都是拿中原中也的照片貼在靶子上當準心的,但是自打對方被迫把辦公室換到了頂樓,他只從原先的辦公室里拿了一疊製作牧野裕司的檔案時備份的照片用來做靶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