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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很簡單,就近啊。】
牧野裕司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
系統解釋道,【我之前也說過了,直接檢測他人想法這種事是絕對禁止的,所以只能是通過遊戲內大數據分析選人了,綜合考慮之下,我們會優先選擇在同一個組織內的目標,在我的計算中,這是最不容易出錯的一種選項。】
雖然覺得這裡面有哪裡不對但一時間有說不上來的牧野裕司沉思了片刻,【那如果一個組織里也有很多差不多的目標對象呢?】
【隨機咯。】
神他媽隨機啊!真是信了你們的邪!
他早該知道的,這種就連宣傳都能完全外包出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宣傳的系統怎麼可能是啥正經系統?
牧野裕司當即表示自己不能理解且大受震撼,【你們這個也太隨便了吧??】
但是沒等他追著系統接著問下去,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略微眯了眯眸,“哎?這就是在和自己的異能溝通麼?本人就站在你面前哦?”
牧野裕司心態複雜地看了太宰治一眼,由衷道,“我只是在想,是你真是太好了。”
不然按這個傻叉系統的隨意挑選方式來看,萬一給他撞上個學術造假,空有名氣卻壓根沒啥真材實料的草包那他不是當場歇菜?
結果這話一出,太宰治倏地怔了怔神,又猛地挪開了視線,在牧野裕司大惑不解的神色中徑直向著來時的通道邁開了腳步。
像是注意到牧野裕司還在原地茫然,對方站在台階上頓住了腳步,語氣中染著少許刻意染上的不耐,“還在發什麼呆,走了。”
牧野裕司應了一聲,又下意識地再度回頭望了一眼。
他剛剛其實沒按著太宰治的要求捂住耳朵,畢竟那張所謂的能控制他的書頁其實對他完全不起作用,他甚至還努力支著耳朵想聽聽他們到底說了些啥來著,結果明明只有數米之隔,在最初的幾句後,他就再也沒聽到裡面的動靜,也不知道太宰治是怎麼辦到的。
雖然這會沒有了太宰治的阻攔,但即便他此刻回頭望去,也只是注意到了內里實驗台邊一抹已經由鮮紅逐漸轉變為乾涸的褐色的痕跡,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甚至就連桌椅的方向都是先前那個研究員自己開門時所展現的模樣。
牧野裕司沒有再深究,扭過頭跟著太宰治一起出了地下的實驗室。
太宰治沒有跟他提那張書頁的事,他自己又不是很在乎,而且如果跟對方提的話,那他還得解釋自己是怎麼知道的那張書頁的存在,總之就是很麻煩。
如果不想多說多錯的話,在太宰治這種聰明人面前還是保持沉默的更好。
“剛剛給你的東西,不要打開。”在重新回到了陽光下後,太宰治不緊不慢地摸出了一個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控制器,關上了隱藏實驗室的大門,又隨手將控制器丟到了一旁的廢墟中。
那隻鳶色的眸在此刻的夕陽下看似熠熠生輝,但如果細看的話,卻又能隱隱注意到少許比剛才幹涸的血色還要更深重的陰影,“回去之後,如果森先生問你拿走了這個,第一時間告訴我。”
牧野裕司下意識地說,“那直接問我的異能也可以吧?”
太宰治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丟下了一句,“就算是相同的智慧,使用的人不同也能造成不同的結果。”
系統冒出來篤定道,【他在嘲諷你。】
【我聽出來了,但我覺得這更多的是在嘲諷你吧……】
就在這一刻,系統和牧野裕司同時陷入了沉思。
第26章
在跟著太宰治回去的路上,他雖然沒打算親自把徽章拆開一探究竟, 只是在觀察了一番徽章的大小和厚度後,他也多少算是有所猜測。
【你覺得這個徽章的隱藏位置裡面,能塞得下一頁紙嗎?】他問系統,【或者說,你們給我安排的那張書頁有多大?】
【你居然能猜得到?】系統頗為驚訝地回答他,【與其說是一頁紙不如說是一片殘頁,大小的確吻合。】
【你這是對我有什麼偏見啊?】牧野裕司撇撇嘴,沒理會對方的快言快語, 而是把那枚在夕陽的輝光下閃現出璀璨色澤的徽章在手中上下拋了拋。
【但是我不覺得那頁書真的在裡面。】他手中的動作倏地一頓,近似於中原中也的藍眸略微垂落,把目光投向了走在他身前半個身位的太宰。
【為什麼?】
牧野裕司理直氣壯地回答, 【因為換我我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不太靠譜的人啊。】
你也知道自己有多不靠譜啊!!倒是反思一下自己啊!!
系統被他梗了一下,好半晌後才生無可戀地嘆了口氣。
【但更重要的是, 他說如果森鷗外問起的話, 可以把這個給對方。】牧野裕司收回了跳脫的神色,變臉速度之快一度讓系統覺得這傢伙的確是從太宰治身上學到了點什麼的,至少這手川劇變臉的本領就深得對方真傳。
說到這裡,他突然又轉變了話鋒,【說起來, 既然你們無法檢測別人的思維,你又是怎麼給我回答的?】
系統回答, 【靠夢境, 雖然不能直接讀取別人思維, 但我們可以為平行世界的對象實時設置你所面臨的相似的情景, 雖然這並不是強制性的,只要對方想要掙脫就會脫離夢境,但那麼多平行世界,總歸有幾個會願意給出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