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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智慧的定義顯然不止是淺顯的智商,見識與眼界同樣是智慧重要的組成部分——對於擁有著【書】,並且能藉此看到無盡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來說,這個世界上恐怕罕有人能跟他在眼界方面一較高下,更遑論哪怕單單計算智商,他也有著充足的自信。
所以說,【太宰治】那是被人截了一次胡嗎?那是被截了兩次啊!就算他脾氣再好,被人在短時間內連截兩次也會火大啊!更何況他的脾氣就挺薛丁格的壞的……
而有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就是,宰科生物在不高興的時候必然會想方設法地讓所有人都和自己一起不高興……
看出了【太宰治】此刻明顯有著報社念頭的牧野裕司本著人別死我家門口的樸素理念,瞬間大驚失色地否認了五條悟的說法,“你怎麼能這麼說太宰!”
眼看著【太宰治】的目光應聲落到了他身上,牧野裕司卡殼了片刻,用豐富的臨場發揮經驗義正言辭道,“他可是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
……畢竟他也才來這個世界沒超過半小時呢!那【太宰治】對他而言可不是最重要的人麼?
不得不說,這傢伙雖然平時不靠譜,但是在這種‘人命關天’的關鍵時刻,他那平時雖然有但卻不怎麼用的情商瞬間上線,精準地踩到了點上。
【太宰治】原本已然沉了下去的神色略微鬆動了少許,原本幽深到甚至窺不見半分光芒的鳶眸中重新躍起了些微的浮光,就像是春雪初融的山澗一般,反射著柔和日光的清澈雪水緩緩流淌而下。
眼看著他在不動聲色間就靠著自己的急中生智化解了一場即將發生的恐怖修羅場,牧野裕司在心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話說為什麼別人的修羅場都是主角高高掛起,在一旁欣賞著美少年美少女為自己打架,但他這裡的修羅場卻這麼恐怖啊!!
不管其他人怎麼樣,反正【太宰治】百分百不會讓他好過的!!
對著危機全無預感,亦或是雖然預感到了但壓根沒放在心上的五條悟撇了撇嘴,剛想說這是什麼肉麻的說法,就被對面的夏油傑打斷了話頭,“悟他從小情商就有問題,能活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希望各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五條悟‘嘖’了一聲,沒理會夏油傑拿來搪塞別人的說辭,只是扭過頭,望向了牧野裕司,“我不能在這裡留太久,沒有我和傑的話,那些任務可不會自己消失……麻煩死了。”
雖然嘴上說著‘麻煩’,但對方顯然並沒有想要將任務推諉出去的打算,反而相當平靜地問,“就憑你現在半吊子的無下限術式也做不到什麼,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說,“這樣學太慢了,只有在戰鬥中才能發揮六眼的真正用途。”
被【太宰治】重新拽回了身邊的牧野裕司忍不住問道,“按你們的說法,‘六眼’是很罕見的特質吧?你們就不奇怪麼?”
“啊,很簡單,因為我首先是五條悟,其次才是六眼的擁有者。”白髮藍眸的青年單手插兜,神態自若地在中島敦警惕的神色中走到了夏油傑的身側,將墨鏡架回了鼻樑上,回答,“五條家歷史上擁有六眼的人也不在少數,但‘五條悟’只有一個。”
他說,“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再出現一個六眼的擁有者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吧,只是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夏油傑在一旁幽幽道,“可是他的咒力和你也一模一樣呢,悟。”
“喂喂,不要用那種我犯了什麼人渣的過錯的目光看我了,很明顯是異能吧。”跟只能大致感應到牧野裕司身上的咒力的夏油傑不同,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已經足夠五條悟發現對方身上異能的痕跡了。
雖然牧野裕司本身的異能已經被五條悟和王爾德的能力所覆蓋,即便是六眼也難以在這種狀態下窺見他蟄伏起來的異能,但王爾德的異能此刻還好端端地保留在牧野裕司身上,五條悟發現的自然也是這一點。
在看到對方身上有異能的痕跡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
反正跟作用固定的術式比起來,隨
機覺醒的異能會是什麼都不奇怪。
其實牧野裕司很想說‘好啊’,然後快快樂樂地跟著新的野爹去開新副本新地圖,但問題是【太宰治】此刻按在他肩膀上的五指倏地收攏了,完全是一副不想放自家熊孩子出門的嚴苛模樣。
要換成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牧野裕司早掙脫了對方的手跑了——反正到底是人溜哈士奇還是哈士奇溜人本來就取決於哈士奇的心情,要是哈士奇真想跑,難不成一般人能拽的動這一百多斤??也不怕被對方帶著倒栽蔥似的一頭咄綠化帶里……
但問題是青年和少年到底還是有著很大區別的,尤其是男孩子變化最大的時候也就是自18歲開始,原本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便宜爹此刻也已經比自己高出了半個頭,連帶著壓迫感也比少年時期高出了太多。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牧野裕司也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港口Mafia,對他來說這裡也是張新圖啊!反正都是新圖,去哪玩不都一樣嗎!
結果在短暫的僵持後,【太宰治】出乎意料地率先鬆了口,牧野裕司只聽這位年輕的首領在他耳畔輕笑了一聲,“在好奇嗎?阿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