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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這番看似行雲流水般的操作下,被認為固若金湯的結界仿佛不存在一般脆弱,這就是超越者的權能,或者說,這才是真正在世界戰場上帶過來的經驗,遠飛眼前的天元一般,只偏居一隅,閉門造車研究出來的術式能比。
雖然說天元活了千年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問題是一千年前日本總共有多少人??硬要說的話那會大家都是鄉村械鬥,能有個千把人頂天
了,要知道,哪怕是以現在的人口密度,一整個東京也找不出幾個天生就有咒力的普通人,更何況是千年前?
很多咒術師一輩子能見到三五個其他咒術師都已經很了不起了!
真要論戰爭的烈度,他們內鬥了一輩子恐怕都沒歐陸戰場一次會戰下來死傷的多……
王爾德顯然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他看了一眼結界內部的天內理子,又收回了視線,轉而問牧野裕司,“你還有其他想做的事麼?沒有的話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牧野裕司愣了一下,“等下,我剛剛就想問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太宰跟你說的?”
對方沉吟了片刻,“我不確定,是不久前有人在我留在原來的世界的畫上留的言,告訴我你今天一定會過來這裡,讓我來這裡找你你。”
那大概就是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留的言了……但那傢伙為什麼不直接聯繫他?
牧野裕司困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完成了自我說服,畢竟太宰治那個性格干出啥龜毛事都不奇怪,因為跟他賭氣所以不想聯繫他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嘛!
他又想了想,覺得既然太宰治給王爾德留了言,以他對對方的了解來看,這未嘗不是那傢伙在藉此傳達‘我氣消了,你可以死回來了’的暗示,不然太宰治只會讓他死的再遠一點,別礙他的眼……大概。
眼下的時間點也正好,天內理子和天元的事情也都已經解決了,在利用了天元的身份,占據了一定話語權的情況下,咒術界的那群老粽子也沒法再利用權勢威逼其他人,當然要是對方惱羞成怒地想要動手就更無所謂了,五條悟自然會教他們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
既然這樣的話回去瞅一眼太宰治乾的咋樣了好像也沒什麼問題,更何況原世界還有個酒廠他還沒研究明白——對了,還有這一茬呢!
只不過牧野裕司很快意識到,就像是超越者的異能放咒術界很無解一樣,咒術界的某些事物丟原世界也很無解,兩個世界完全可以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在想通了這一點後,牧野裕司立刻爽快地回答,“能再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帶點特產回去。”
王爾德顯然沒想明白什麼才能算是這個世界的特產,就算他不是日本人,但常識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這幾天看下來他也沒發現這個世界的日本和他認知中的日本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只不過他本身就不怎麼想念原世界的英國,所以對此也顯得相當佛系就是了。
“沒關係,”王爾德回答,“我原先的確在擔心這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毀滅的世界線,畢竟這裡的空間波動一開始有些……不過現在看來這似乎是多餘的考量。”
“這也能看出來麼?”
“不能說是看出來的,只是一種簡單的判斷罷了。”他回答,“這個世界的空間波動一開始和我們原先的世界截然不同,硬要說的話,這裡給我的空間感明顯更淺薄也更混亂,不過現在這裡的空間波動似乎已經穩固了下來,那種混沌感也消失了。”
王爾德頓了頓,又像是調侃般開口,“或許是我們有幸親身經歷了一個世界的誕生呢?”
他說的誕生顯然不是指‘誕生歷史’,而是指空間意義上的誕生,如果說先前的世界像是浮木般無依無靠,隨時都有可能被流水衝下懸崖,那現在的它就像是已經在岸邊紮根發出新芽了的小枝一般……從某種角度來說,不再隨波逐流亦是一種新生。
牧野裕司則是立刻意識到系統之前的確並沒有跟他滿嘴跑火車,他當機立斷道,“我就說嘛!等等,我先去跟我朋友說件事——”
第150章
這傢伙其實什麼都懂,只是一直不在乎罷了。
說實話牧野裕司也壓根不覺得改變咒術界有什麼難的, 反正解決問題時只要抓住問題的根源就行。
咒術界雖然混亂, 但畢竟不是哥譚這樣的風水寶地,大部分咒術師, 或者說, 除了幾大家族的元老級存在以外, 其他人大多還是安安分分地過著日子,有情況發生就去出一趟任務罷了, 真正搞事的也就那幾個老不死的。
說實話這種簡單的局面想要破局實在是太簡單了,實在不行大不了豁出臉不要說對方綠了他然後跟對方決鬥把對方幹掉也不是不行嘛!成大業者當不拘小節!
雖然聽起來的確有點離譜, 但是真有人這麼幹過……所以說,當你覺得小說離譜的時候,就去翻翻歷史書吧, 那上面的東西有時候可比小說離譜多了。
當然了, 鑑於咒術界一向小貓兩三隻的境況, 擴大招生其實也是個不錯的方案, 只要讓大家族的人占比少到一定程度, 話語權自然而然地會被稀釋,不過這樣見效比較慢,牧野裕司本人還是更推薦前一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