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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五條悟與夏油傑, 前者是能靠無下限攤開絕大多數的攻擊,後者則是能靠著驅使咒靈替自己擋下子彈……至少對於大部分一級及一級以下的咒術師而言, 槍械對他們能造成的威脅並不比對普通人的小。
牧野裕司想了想覺得也對, 他倒不是覺得動靜太大不好,而是單純地覺得對方離大樓太近, 他怕等下他又不小心往彈頭裡輸入了太多的咒力,到時候不止詛咒師人沒了, 說不定就連保護對象也沒了……、
而且詛咒師又不是咒靈, 沒有什麼不帶咒力的物理攻擊無效這種麻煩的設定不是?
沒等那位詛咒師鬆口氣,他就隨手從包里的畫卷中重新摸出了一把放芝加哥一般會被人叫做打字機的玩意, 平靜地重新把槍口對準了對方。
詛咒師立刻非常識相地舉起了雙手,“我認輸。”
大概是覺得自己一招不放就認輸有點丟人, 對方雖然身體很誠實, 但嘴上卻還在犟, “我可不是唯一一個被派來阻止同化發生的人, 我的隊友可比我要強得多,你還是識相一點趁早夾著尾巴逃命吧, 不然等他們出手,再想逃可就來不及了。”
結果還沒等牧野裕司回答,夏油傑已經把電話打了過來, “我這邊解決了, 你那邊需要搭把手嗎?”
開始了嗎?已經結束啦!
牧野裕司乾脆利落地敲暈了還在嘴硬的詛咒師, 跑去圍觀了一下還沒從昏迷中醒來的星漿體。
只不過對方看起來大概有些受驚過度,估計還得昏個一會,他就尋思著跑去跟【太宰治】也打個電話,跟對方說一下自己的這趟任務。
雖然他其實覺得沒啥必要,這個咒術師集團Q弱的一批,類比一下,那個全是人類的盤星教應該更好解決才對,就算盤星教和他一樣能拿到槍械,那他們三個人也沒一個會怕槍械的,威脅有限。
就和太宰治想的一樣,牧野裕司給他打電話不過是為了端端水,讓遠在天邊的老父親不要感覺自己被冷落的太久罷了。
但畢竟這次任務大概會持續的比較久,也不知道天內理子醒過來之後想要怎麼渡過這段同化之前的時間,他覺得自己萬一這兩天回不回去,那還是得跟現任飯票打聲招呼的。
天元大人的‘重置’對於身為星漿體的天內理子來說……跟死亡的唯一區別或許就在於她的死亡會被美化為‘犧牲’罷了。
雖然牧野裕司半點都不認為這個世界只能靠著某個人才能繼續存在下去,但畢竟他還沒有問過天內理子本人的意願,如果這是對方自己的決定,那他也不好說什麼……都說了如果老奶奶不願意過馬路那就不要硬扶啊!
只不過就在牧野裕司跟【太宰治】那麼說著的時候,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對方的情緒似乎微微低落了一下,他緊接著就想起來尼瑪電話對面那貨好像就是個沒啥求生意願,一天到晚散發著emo能量的傢伙!
不得已,牧野裕司立刻改口道,“當然了這也分遠近親疏嘛,我畢竟和星漿體也才見過一面,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當然不好替她做決定,但是你
不一樣!”
就在這會,五條悟從拐角冒出頭來招呼了他一下,“阿裕,天內醒了。”
【太宰治】則在電話那頭輕聲複述道,“的確,世界不可能只靠著某個人才存在下去,即便少了誰,命運的齒輪也依然會轉動——”
眼看著夏油傑的咒靈大概是因為聞到了emo能量的氣息,開始往自己這邊探頭了,牧野裕司無語地像是驅趕小狗一樣揮手把對方趕走,順帶著飛快敷衍對方,“世界可以沒有你但是我不行,沒了你(飯票)我可怎麼活啊!”
他說完就一氣呵成地掛了電話,尋思著等會要是【太宰治】問他為什麼掛電話就藉口說自己‘在羞恥中’……這也不能怪他敷衍,換你被兩隻宰科生物輪流灌輸emo能量試試?!這隻灌完了下次換一隻灌,他又不是咒靈,能靠吃這玩意過活!
結果天內理子果不其然地說她自己希望能繼續上學,和往常一樣地渡過最後的幾天時間。
與此同時,牧野裕司剛掛斷的電話再度響了起來,他還以為【太宰治】是過來興師問罪的,結果對方對先前的事隻字未提,只是說,“有人跟港口Mafia遞交了取身為星漿體的天內理子性命的委託。”
“什麼時候?”
“就在不久之前,雖然對方並沒有自報家門,但我想,會做這種事的只有盤星教了。”【太宰治】掃了眼桌面上的文件,“而且,對方大概不止委託了港口Mafia,大概也同樣委託了某位身為‘賞金獵人’的咒術師?”
牧野裕司的注意力分散了一點,他有些好奇地問,“那委託費得是多少才能讓你都注意到?”
畢竟港口Mafia的體量擺在哪裡,就算【太宰治】24小時連軸轉也不可能做到事事都親力親為,只有最重要的那部分報告才會被遞交給他,更多的報告其實是由其他的高層和幹部負責處理的。
【太宰治】頓了頓,跟他報了一個數,順帶著解釋道,“雖然對方還委託了其他人,但畢竟這項委託要完成之後才會付全款,對方大概是打著就算多委託幾方勢力,最多也就只是多付一些定金,尾款只要付一次的算盤吧……不過,即便如此,盤星教對於星漿體的殺意也的確很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