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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接著就開始口胡,明明他的異能跟血緣和基因毫無關係,只是單純地模仿來了目標的異能和外貌,但在他的嘴裡,他的異能就變成了能直接連血緣都一併模仿過來的異能了。
為了證實這一點,他甚至還當著莎士比亞的面徑直用了一下莎士比亞本人的異能。
“如果你不信的話,我還可以去做血緣鑑定?”
“……不必了。”在短暫的愕然後,莎士比亞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魏爾倫。
雖然說這異能聽著扯淡了點,但身為超越者的莎士比亞什麼沒見過,姑且還是表示對此接受良好。
“然後呢?告訴我這點是想說什麼?”
“嗯,因為一直保持著讓異能無效化的異能很麻煩,還要時刻肢體接觸,所以就當是個保險吧。”牧野裕司淡定地開口,“既然你和鐘塔侍從都覺得我提出的要求很簡單,我想你們也沒有賴帳的必要,只要你以自己的名義向女王起誓,我可以解除對你異能的限制。”
莎士比亞略微怔怔了片刻,顯然沒想到牧野裕司會這麼說。
【太宰治】更是直接表達了自己對牧野裕司這個決定的反對之意,【阿裕,鐘塔侍從的話不可信。】
他說,【阿加莎&mdot;克里斯蒂娜也不是第一次做出撕毀協議的事情了,連那種明面上的條約都可以背棄,更何況是這種毫無約束力的約定?】
【即便是身為超越者的莎士比亞……但那種地方出來的人真的會信守諾言麼?】本就對人性保持最堅定的懷疑態度的【太宰治】漠然地陳述著自己的看法,【倘若他毀約,在鬆開了他之後,你就再也無法制約他了。】
【誰說沒有?】結果牧野裕司反而納悶道,【你也是Mafia的首領,難不成不知道敵人的話不能信這種道理麼?怎麼我跟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太宰治】給他問懵了一瞬——他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別人說什麼信什麼的傻白甜,但問題就是他也的確沒看出來牧野裕司做了什麼其他的準備啊??
【那你是打算等下給他戴上裝有炸彈的項圈麼?】眼下牧野裕司他們待著的安全屋就是【太宰治】提供的位置,同為太宰治,他自然知道自己會在什麼地方準備安全屋,也知道安全屋裡都放了些什麼。
【那樣不是直接把人得罪死了嗎?】牧野裕司滿是無奈之意的嘆了口氣,勸對方說,【做人不要那麼極端啊,太宰。】
到底誰他媽做人更極端一點啊??二話不說捉了個超越者回來還不算極端嗎??
也就是【太宰治】不怎麼喜歡說髒話,不然他真得給好大兒憋死。
在深呼吸了片刻後,他問,【那阿裕你的打算是?】
【我剛剛不是故意跟莎士比亞謊報了我的異能嘛?】牧野裕司耐心地解釋道,【血緣這種東西,他現在也沒辦法驗證,而且就算驗證了也不是不可以動點手腳……畢竟就連這個世界的你一開始也被騙過了吧?】
【……的確?】隱隱約約感到了愈發濃厚的不祥預感的【太宰治】頗為猶豫地應了一聲。
牧野裕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過來問了對方一句,【你不是會讀人微表情嗎,你覺得他信了嗎?】
【唔,差不多吧?這部分也不是異能的關鍵,不影響異能的強度和前提,他應該不會懷疑這一點。】
【那就行了。】牧野裕司冷酷道,【他要是敢跑,我就跟鐘塔侍從說我要去捐精,讓他在全世界開枝散葉。】
【太宰治】聽完好懸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當場心肺驟停,雖然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不當人了,但是跟牧野裕司一比,他覺得過去的他簡直善良的像個天使!
誰他媽的會缺德到這種地步啊?但凡牧野裕司能當個人,也不至於跟人一點關係都搭不著邊啊??
【等下、阿裕,這是不是有點太……】
【沒事啦,他要是不跑我也不會拿這個威脅他嘛,這不是正好?嚇嚇他們而已,我又不會真這麼幹。】牧野裕司滿不在乎地回答,【如果他先背信棄義,那我用這種手段嚇唬他們也只能說是以牙還牙了吧?】
誰家以牙還牙是這樣的!!你這明明是要讓他超級加輩啊??
就算是【太宰治】都已經開始發自內心地同情起莎士比亞了,要知道他本人可是一貫被所有的部下和敵人都稱作冷血到不像人類的男人啊……
但他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替莎士比亞祈禱一下,希望這位英國的超越者能有點操守,放棄逃跑這種不切實際的臆想了……
好在莎士比亞身上大抵的確還留存著少許紳士精神,又或許是出於身為超越者的自矜,就算看著牧野裕司解開了拷著他們兩個的手銬,也只是轉了轉手腕,神色淡然地問,“這麼相信我麼?”
不不不他那哪是相信你,他那分明就是相信自己的缺德勁兒啊!
【太宰治】一般不吐槽——除非是實在忍不住。
說實話,能把堂堂控制了大半個日本的港口Maifa的首領給活生生地逼成吐槽役,不得不說這也是種本事了……
“身為超越者,總該有些超越者的驕傲吧?”牧野裕司笑了笑。
“要是你這麼想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莎士比亞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手,“超越者只是能力強弱的區分,與人品無關,若是換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