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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呢?”【太宰治】倏地瞪大了鳶色的眸,無辜道,“我可不是會隨便奪走他人生命的人,太可怕了,中也。”
“……哈?!你是認真的嗎?!”
年輕的首領沒有理會來自幹部的質疑,轉而嘆了口氣,用簽字筆的尾端抵在下顎處沉思了片刻,“算了,這樣的情況下,還有什麼其他的手段呢?”
而此刻正在跟對方隔空對壘的牧野裕司神色瞬間凝重了一下,“居然還有這一手反詐騙宣傳嗎?切,雕蟲小技耳!”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中原中也最後的一句反詐騙宣傳顯得無比的不合時宜,而且即便只是從對方的態度來看,對方明顯以前也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兒,大概是臨時加出來的任務……是【太宰治】在針對他?
雖然以對方那多智近妖的小腦袋瓜能那麼快地反應過來想到這一茬也說的過去,但總覺的有哪裡不對。
只是就在此刻,夏油傑的問題打斷了牧野裕司的思緒,對方先是沉默了片刻,緊接著震驚道,“等下,你的意思是,如果港口Mafia那邊不跟他特意交代這一句,你就真去騙了是嗎?”
“什麼叫騙,太難聽了吧,都說了是劫富濟貧!”
被對方這麼一打岔之下,牧野裕司暫時放下了先前的困惑,轉而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儼然是和遠處的【太宰治】近乎一致的思考反應,只是得出的結論卻和對方截然不同,他扭頭對著五條悟說,“不如這樣,我們下去說我們是沒有感情的殺手,現在正好瘋狂星期四,V我們5000萬我們就替他把他弟弟做掉一絕後患!”
“這是犯法的!”由於實在太過相信五條悟的下限,夏油傑非常感動地一把揪住了這倆人的領子,“而且,隨隨便便對普通人出手可是會被打為詛咒師的!”
牧野裕司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攔著我?”
“我都說了,因為殺人是犯法的!”
牧野裕司‘唔’了一聲,冷不丁地問道,“那你殺過詛咒師嗎?”
夏油傑怔愣了一下,他攥著五條悟和牧野裕司的指節略微鬆了松,“那是為了防止對方傷害更多的普通人。”
“那麼對你來說,傷害的定義是什麼呢?只有危及性命才算傷害嗎?”牧野裕司指了指底下正處於劫後餘生的慶幸之中,轉而又對著手機露出了猙獰神色的江口議員,“你知道他弟弟幹了什麼嗎?”
“殺人潛逃?”
“港口Mafia可不會管這種事……對方在販毒。”牧野裕司回答,“以身為議員的兄長作為保護傘,肆無忌憚的幹著這種事,但至少目前為止,他的確沒有殺過人,身為議員的兄長也從未給過他直接的保護,頂多只是在對方扯虎皮的時候表示默認,也從未問過對方幫他打點給其他人的政治獻金到底是從何而來,你又要如何評判這種事呢?”
夏油傑沉默了少許,“可以報告給警察。”
“可是在你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日本警察可不會為了普通人的報案去調查一位有著遠大前途的議員。”牧野裕司提醒道,“而且,即便調查了又怎麼樣?至少那位議員本人的確從未參與過其中,他甚至可以推說對自己弟弟扯自己虎皮的事從不知情,甚至在大眾面前做出大義滅親的模樣,親手將自己的弟弟交給警方,最多最多也就是失去一些政治前途罷了。”
“但是,”夏油傑明顯有些動容,只是一直以來一貫的堅持讓他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能接受牧野裕司的說法,“這是普通人自己的
事,先不說我們插手很有可能會引來咒術界的詰問,而且……如果他沒有插手的話,至少從法理的角度來說,對方的確沒有罪吧?”
“你一邊自知自己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不認為自己是普通人,一邊卻又想著要遵守普通人的律法嗎?”身為玩家的牧野裕司顯然有些難以理解夏油傑的想法,對他來說,他此刻看夏油傑的眼神頗有些類似看玩GTA時會老老實實地按著紅綠燈開車的玩家時的眼神……總而言之就是望之不似正常人!
“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別人贊同我的觀點的人。”他扭頭四處張望了一下,用手肘抵了一下一旁的五條悟,“我看到那邊有隻二級的咒靈吧,幫我個忙,等下你幫我把它趕過來,我去跟那位議員談談。”
五條悟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後才問了一句,“談什麼?”
“當然是談談幫他驅邪的事兒了!”牧野裕司用‘這你也要問’的表情回答,“做多了虧心事產生的怨念會形成咒靈也很正常吧?對了,咒術界讓不讓接跳大神的私活來著?”
沒等五條悟給出答案,牧野裕司就一擺手,“不讓接也無所謂,人家硬要塞給我的,怎麼能算是接私活呢!”
“跳大神……算了,這個不是重點,他為什麼要硬塞給你??”
“啊那當然了,如果他在咒靈嘴裡的時候當然會心甘情願地把錢塞給我了。”
“……雖然我不想打擊你但是,”夏油傑微笑道,“這也是犯法的!!”
牧野裕司大驚失色,“這怎麼算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