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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如果知曉了‘口令’,基本就等同於掌控了他們的控制權。
但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控制口令都已經在先前的事件中被破壞了,唯有牧野裕司的口令還存在。
雖然太宰治和牧野裕司先前就已經在實驗室中證實過那個口令同樣對牧野裕司不起作用,但是森鷗外並不知道這一點。
即便森鷗外能大體上追蹤太宰治的一舉一動,可太宰治到底不是吃素的,如果被人跟蹤到這種地步還是全無反應的話,那以他拉仇恨的能力來看,他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可以說,太宰治此刻刻意隱瞞下根本毫無作用的‘口令’,甚至是偽造出了他自己把寫著口令的機密文件撕下來的痕跡,絕對是對他自己來說百害而無一利的事。
森鷗外本來就已經相當忌憚於他,倘若再加上這一條,那就幾乎可以說他是在逼著對方動手了。
只是顯然另一個【太宰治】全然不在意這一點,在躺槍了一下後,他強行轉移了話題,【雖然算不上是什麼好計劃,但是照著做成全他也無所謂,在這種地方首領和幹部之間鬩牆可不是什么小事,倘若森鷗外真的決定動手,那麼他短時間內是抽不開身的,你完全可以趁機離開這裡。】
結果出乎他預料的,牧野裕司特別大惑不解地問,【為什麼是我跑?】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輕聲道,【不跑的話,有可能會死哦?】
【那又怎麼樣?難道只要我知道有危險,我就應該退縮麼?】
哪有玩家看到遊戲劇情推到關鍵點,眼看著新戰役或者新主線就要開啟時不是嗷嗷叫著讓官方搞快點而是逃跑的??這不是開玩笑嘛,所謂的玩家,當然是哪裡有危險哪裡就有他們!
話落,牧野裕司壓根就沒有管兩個並不在同一位面的太宰治的反應,徑直望向了森鷗外,“森先生,不用再問太宰了,口令對我來說是不起作用的。”
此話一出,太宰治和森鷗外的神色各異,太宰治罕見地沒有露出計劃被打亂的不悅——對他這樣控制欲強到絕對不會容許事件脫離自己預設的軌道的人來說,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比起以往被芥川龍之介打亂計劃時的煩躁,此刻的他只是近乎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垂下了眸。
【沒有意義的,阿裕。】另一個【太宰治】開口,【你的付出和你的收穫是不成正比的,畢竟,無論是哪個‘我’,都是最無可救藥的傢伙啊。】
【但是我樂意?】
打個遊戲而已,喜歡哪個角色就去救,不喜歡哪個角色就把對方當BOSS刷,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實在不行風靈月影宗,再不行就跟作者他丫的線下真人PK,這才是第四天災的真意啊。
“這樣麼?”森鷗外的眼神略微變化了少許,他沒再對著牧野裕司說些什麼,只是側過臉,望向了太宰治,“太宰君……幸運與不幸有時候的確是會同時垂憐於一人的,至少你現在很幸運,這是我的真心話哦。”
木已成舟,但是腦海中的【太宰治】還在勸他放棄,【即便是我現在也只能在你異能的作用下幫助你,你有想過如果森鷗外把另一個‘我’支開你該如何應對麼?】
【哈?把你和中原中也單獨支開對我來說的影響都不大,除非是把你倆一起支開,可這樣的話這不就沒人能保護他了麼?那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從樓上丟下去?】
牧野裕司痛心疾首道,【你以為我是看在誰的面子上才忍住直到現在都沒動手的啊!我想把他吊路燈想了很久了你知不知道!】
【太宰治】:……
【開玩笑的。】眼看著對方被自己哽地半晌沒開口,牧野裕司還以為這傢伙也是那種‘愛在心口難開’的角色——沒看到這邊的太宰治都被這麼針對了都沒想著反抗嗎,就算嘴上說著無所謂,但其實他還是真的在意著自己的老師的吧?
念及至此,他寬慰對方道,【頂多就是會讓森先生把全港口Mafia的廁所刷了,不刷就送他幾次火箭跳樓的全景真實體驗罷了……】
但不得不說,這些宰科生物的腦迴路真的有夠異於常人的,【太宰治】居然認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可以?你只要拿著愛麗絲的小裙子威脅森先生就能辦到了。】
【不過,】他說,【在那之前,得先讓森先生‘心甘情願’地退位啊。】
第30章
儘管他先前就已經跟牧野裕司提過一些方法了, 但那也只是提供了一個大致方向,並沒有和現在一樣耐心到近乎像是要手把手地指導他如何去做。
他的建議具體到以至於牧野裕司都開始懷疑起這傢伙是不是真的篡了森鷗外的位, 而他本人又是有話就說的實誠人,也直接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 結果得到了對方肯定的答覆。
牧野裕司當即大受震撼, 並且虛心請教對方, 【那麼,請問要怎麼樣才能讓這個世界的你自己捲起來,我不想努力了好哥哥!】
對面顯然被‘好哥哥’這種玩家之中流行的術語給驚到了一瞬, 好半晌後才回答, 【哎?可我是特例哦。】
【不能複製嗎?】
【大概不行。】
但是我也真的不想在戀愛遊戲裡搞什麼篡位當社畜啊!我是來玩遊戲的不是被遊戲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