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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卡殼了一下,就像是最後做了一次心理鬥爭後,才虛弱地接了下去,【你要是真的決定那麼做的話,我可以教你怎麼做。】
雖然要【太宰治】自己摸著自己並不存在的良心來說的話,他覺得這個主意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屬於是除了牧野裕司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敢跟他提這種計劃他就敢把對方扔西伯利亞種上一輩子土豆的程度。
但是他能怎麼辦,還不是只能微笑著給好大兒收拾爛攤子……
往好處想想,至少他很確信,不只是森鷗外會對此產生懷疑人生的抓狂感,另一個他自己恐怕比森鷗外的表現好不到哪裡去……
念及至此,【太宰治】立刻咬著牙補充道,【不過,雖然我認同阿裕你的想法,但如果這個計劃被這個世界的我知道了的話,他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阻止你的,所以不止是森先生,至少在鐘塔侍從的超越者來到橫濱之前,都絕對不能被他察覺。】
牧野裕司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個計劃要是被太宰治知道,太宰治不當場把他掐死已經算是真愛了。
畢竟引異國的超越者前來橫濱這種事絕不止是他們幾個人之間的事那麼簡單,事後牽扯到的調查與匯報工作絕對能讓人抓狂,尤其是在異能特務科這麼忌憚異國的異能者的情況下,善後任務恐怕能直接把人累趴。
但是那跟牧野裕司又有什麼關係呢!等事件結束之後,他早就已經實現了對森先生從身體到心靈上的雙重降維打擊。
倘若是拿著異國的超越者威脅異能特務科,那異能特務科絕對能幹得出配合他們的行動,替他們引出森鷗外,直接把太宰治架上首領之位的操作,甚至會主動替太宰治解決隱患,編纂出一套天衣無縫的上位說辭。
而屆時,被趕鴨子上架的太宰治恐怕會直接被接踵而來的調查工作淹沒,等他終於能從中抽身時,牧野裕司早八百年就潤了,完全不帶怕的!
看看、看看,多麼完美的計劃。
牧野裕司深深地佩服起了自己的聰明才智,他既掀了森鷗外的桌子,走了對方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又能一箭三雕地同時解決把太宰治推上位和魏爾倫身上的隱患,他不是天才誰是?
而且他還能趁著橫濱亂成一鍋粥的時候直接開潤,不愧是他,隨隨便便想出來的計劃都如此完美!
當然後面兩項雖然【太宰治】先前給出的計劃其實也能做到,甚至是更方便上那麼一點點,但人不能總圖這麼一點點小方便,會懶惰的懂不懂!
一直不動腦也不行,他總不能把【太宰治】別腰帶上走到哪帶到哪吧?人到底還是要學會靠自己!
而且更重要的分明是第一點,森鷗外原本想著引進Mimic來逼異能特務科達成他的目的,那牧野裕司就直接反手給他來個超級加倍,還能讓森鷗外輸的說不出話來——最先搞這種引狼入室的陰招的人就是他丫,牧野裕司不過是反手還了他個超級加倍而已,一樣都是引狼入室,他倆誰也不比誰高貴。
反正這爛攤子也不是他收拾,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走起!
第38章
他本身就是個隨心所欲,蔑視秩序的人,在過去挑選暗殺目標時也全然不在意目標的背景,只在意目標是否有挑戰性, 在聽到牧野裕司的計劃時唯一的猶豫也只是源自於他不想把最小的弟弟牽扯進他自己過去的仇恨中。
“鐘塔侍從的人雖然大都是些傲慢的平庸之輩, ”魏爾倫修長的雙腿交疊著, 一邊隨手翻閱著手上的詩集, 一邊回憶道,“但其中有些人的異能的確很棘手。”
雖然先前【太宰治】就跟牧野裕司分析過鐘塔侍從那邊在聽到魏爾倫的消息後,最有可能派誰出來打探情況,但魏爾倫本身顯然也有所猜測。
“最有可能來的人是威廉&mdot;莎士比亞,其他人的異能要麼拿我沒辦法,要麼就是不太在意國家本土之外的事。”他的聲線平靜, 就好像他此刻提到的並非是很有可能會前來取他性命的對手, 而是某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即便是燈塔侍從也無法隨意指揮的動超越者, 更多的是要看本人意願,從這點上來看,願意遠渡至此的人也只有他了。”
他將手上的詩集翻過了一頁,接著道, “我在英國時和他打過一次照面,但那次的感覺……很難形容。”
正在用手機跟他通話的牧野裕司頗為好奇地問, “哈姆雷特?”
“你也知道他的異能名麼?”魏爾倫略顯訝異了一瞬,只是他緊接著回答, “的確, 這是他給自己的異能起的名字, 但是在法國的內部情報系統中, 至少在我還沒有離開法國之前, 過去的人更喜歡將他的異能稱之為【命運劇場】。”
“和他打照面的那次,我並沒有見到他本人。”他皺了皺眉,目光自手中的詩集之上挪開了一瞬,“他給我的感覺……我甚至分不清他的異能到底是物理攻擊還是精神層面的攻擊。”
“為了不讓我自己個人的判斷對你產生誤導,我會儘量客觀地告訴你當時發生的事。”
“那時的我還在為法國工作,見到莎士比亞的那次也是在對方的授意下潛入英國竊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