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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應證【太宰治】的說法,在車子停下後,面對著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恭敬的詢問,莎士比亞也只是略微頷了頷首。
【他已經算好的了。】
對此,【太宰治】像是漫不經心地評價道,【還有些自認為自己同時具備著資本和力量的傢伙,會盛氣凌人地直接拿著錢衝過來呢。】
他說著,又再度顯得有些不悅地問,【阿裕,為什麼突然要到這裡來?時間不夠了吧?把那傢伙交給魏爾倫就可以了。】
【你現在過來救他不僅絲毫得不到那傢伙的半點感恩之心,甚至在對方得知真相後還會被立刻報復哦?】
牧野裕司心說你們怎麼淨喜歡問些我沒法回答的問題,我總不能說是為了試試能不能做成就,或者乾脆說想要獲得太宰治的認可吧!
這話一說感覺自己就淪落到和芥川龍之介一樣極端宰廚的地步了!而且他隱隱感覺要是這麼說了【太宰治】會更不高興,問題是他沒有!他冤枉啊!
不得已,牧野裕司只能痛苦道,【我想了想,畢竟太宰也算是我的朋友,對朋友不告而別總是不太好……放心吧,我有分寸。】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小聲回答,【最多也只是幾個月罷了,這算什麼不告而別?】
【朋友就是對方哪怕半小時沒回消息都會為對方擔憂的存在啊,尤其是你們還是在Maifa這種地方工作?】牧野裕司心說他的室友要是半小時沒回他消息,那身為全寢室的爸爸,他都會真切地關心對方是不是上廁所掉坑裡了。
【哎?真是令人羨慕啊。】
雖然對方用的語調和平時沒什麼區別,但牧野裕司硬是借著他對‘太宰治’這種生物的了解,聽出了點陰陽怪氣的味道。
可問題是太宰治是男的吧,無論是哪個‘太宰治’生理意義上都是男的吧!!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找了兩個女子高中生當朋友啊!!
明明很喜歡卻故意裝做不在意,在乎卻又故意疏遠;明明討厭卻又不明說,也決不會果斷拒絕——這特麼不是典型的櫻花妹嗎??
雖然說現在只有【太宰治】在這邊作妖,但牧野裕司毫不懷疑如果太宰治知道對方的存在,那太宰治會不會抓狂……百分之一萬會。
而且你有什麼好羨慕的,你也想當社畜……哦,忘了【太宰治】本來就是社畜來著,那沒事了。
牧野裕司在心裡嘆了口氣,不得不安慰對方,【沒什麼好羨慕的,等下這傢伙知道真相了就要變臉了,很恐怖的,我都怕他會扒了我的皮,要不是為了……總之,如果你沒法跟著我去東京,我也會好好跟你道別的。】
話落,他也差不多沿著長長的迴廊穿行到了中央的大廳內,見到了仍在纏鬥著的兩人。
其實說纏鬥有些不太確切,基本是紀德單方面地在閃避魏爾倫的攻擊,毫無還手之力。
但這兩人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在聽到門口處傳來的動靜時就已經將心神分出了一部分。
“阿裕?”在見到了牧野裕司之後,魏爾倫也瞬間喪失了繼續與紀德對峙下去的興趣。
對方本來就已經在高強度的緊繃心聲中將體力耗空了大半,在魏爾倫驟然加快的動作中更是直接被重力束縛在了半空。
牧野裕司連忙出聲制止了魏爾倫打算乾脆利落地擰斷對方脖頸的動作,“等一下!”
魏爾倫雖然不解,但卻依舊依言照做了,只是用重力維持著對紀德的束縛,轉頭望向了牧野裕司。
只見牧野裕司順手從地上撿起了魏爾倫丟下的外套,在隨手拍了拍外套上沾上的灰跡,遞還給了魏爾倫之後,他小聲對著魏爾倫嘀嘀咕咕了幾句。
魏爾倫聽完蹙了蹙眉,“你現在還小,不應該那麼早考慮這種事,尤其還是那種傢伙。”
牧野裕司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只聽身後跟上來看熱鬧的莎士比亞笑了笑,“看吧,魏爾倫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我是說,對於你的‘英雄救美’?”
牧野裕司:……媽的,歐洲人,服了。
他心累道,“我真沒有,我就是——算了,總之拜託了,哥哥。”
第一次被這麼稱呼的魏爾倫略微怔愣了片刻,半晌後才輕嘆了一口氣,雖然依舊不太情願,但他依舊照著對方的請求去做了。
在魏爾倫點頭後,牧野裕司跟他之前特地問異能特務科要來的化妝師交頭接耳了一會,緊接著就讓對方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畫出了一道道詭麗的條紋。
那赫然是中原中也進入污濁狀態時會浮現在他身上的花紋,只是牧野裕司讓對方有意將色調調黯了一些,顯出了一種將枯未枯的色澤,順帶著還刻意給自己的衣服上劃出了幾道口子,顯得像是經歷了一番激烈的戰鬥的模樣。
雖然說是英雄救美,但讓他自己去跟紀德打是不可能的,說得好像他打的過一樣!
預知簡直天克他——這麼說其實是在給牧野裕司臉上貼金了,哪怕紀德沒有預知,他大概率也沒法拿對方怎麼樣。
這傢伙本來就體術不咋地,去打紀德估計得被戰鬥素養極佳的紀德溜成狗,哪怕槍械傷不到他,但他也摸不到紀德的衣角啊。
紀德的確是被魏爾倫耗去了大半的體力,但就對方剩下的那點力氣,溜趴三個牧野裕司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