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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以【太宰治】的說法,對方當初上位後沒多久就徹底掌控了整個港口Mafia,那太宰治豈不是也很快就能騰出手來找他算帳了!!
那不行,要被太宰治太早騰出手來,那這仙人掌最後的歸屬就說不準了!
與此同時,遠在另一邊的魏爾倫神色冷淡地注視著眼前的廢棄建築物打量了片刻。
身側的異能特務科的成員恭敬地給他遞來了Mimic內部詳細的布局與防禦措施。
魏爾倫則只是掃了眼建築的內部結構,卻拒絕了對方提供的布防信息,“對付一些普通人還需要這種東西的話,那我也太失敗了。”
“請不要小看他們,”異能特務科的成員只知道此刻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位異能者,卻不知對方就是傳說中的超越者之一,享譽歐洲的暗殺王,“他們都是自歐洲的戰場上逃出來的僱傭兵,可以說每一位都身經百戰。”
他說,“倘若不是因為這個理由的話,異能特務科也不會……”
魏爾倫隨意地扯了一下自己披在肩頭的淺色外套,輕描淡寫道,“不必為自己的弱小找藉口。”
沒等異能特務科的成員出聲反駁,這位已經恢復了昔日狀態的超越者隨意地一擺手,緊接著象徵著重力的赤芒赫然縈繞了他的全身,將那雙此刻正隱現著殺意的藍眸掩藏在了異能的光輝之下。
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全力出過手了,久到當初與中原中也對決的日子都仿佛是在上輩子發生的事。
身為作為武器而生的超越者,即便魏爾倫再憎恨自己的出身,但是有一點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那就是他骨子裡的天性就嚮往著戰鬥。
先前跟莎士比亞,甚至是那個小組織的戰鬥對他而言都更像是一點正餐前的開胃菜。
在跟那個小組織戰鬥的時候,他必須時刻控制著自己的異能,以免讓森鷗外發現端倪,而跟莎士比亞對峙的時候,他更多的還是在分心關心自己並不善於體術的弟弟的情況,根本無法全心投入到與莎士比亞的戰鬥中去。
這兩次淺嘗輒止一般的戰鬥根本無法讓魏爾倫滿意,倘若換成還在歐洲的他,或許已經開始尋覓下一個值得他暗殺的對象了。
但此刻的他已然與這個世界,也與自己的過去和解,即便他依舊說不上對人類的社會有多少歸屬感,但即便不是為了他自己,為了他的弟弟,他也會努力嘗試著接受這一切,自然不會重拾當年瘋狂的舉動。
而此刻的Mimic出現的則是恰到好處,堪稱瞌睡來了送枕頭。
正好Mimic的願景也是死在堂堂正正的戰鬥中,那豈不是各取所需麼?
出於這種考慮,魏爾倫甚至沒有絲毫要掩飾自己的到來的意思,只是徑直落到了那棟廢棄的建築物的入口處,對著舉著槍注視著他的Mimic成員招了招手。
回應他的是接連不斷地炸開的槍聲,那能輕易取走他人性命的子彈在魏爾倫的面前甚至還不如兒童的玩具,他甚至沒有出手,只是用那雙鋒銳的藍眸冷淡地注視著難以計數的子彈懸停在了自己面前。
在負責守門的士兵徹底打空了身上的彈夾後,依舊站在原地,一步未動的魏爾倫這才略微偏了偏頭,輕聲問,“只能到此為止了麼?”
回應他的是Mimic的士兵徑直向他揮而來的匕首,魏爾倫顯然對此感到了少許的訝異,即便是在過去他依舊在為歐洲工作的時候,他也很少見到如此不懼死亡的人。
“我為我先前對你們求死的精神產生的懷疑而抱歉。”他抬起手,隨意地用手臂擋住了閃爍著冷光的軍用匕首。
看似無堅不摧的刀鋒緊緊地抵在魏爾倫看似毫無防備的袖口,但卻無法給分明只是普通質地,頂多只是價格高昂了一些的襯衣留下哪怕一道痕跡。
“安息吧。”在自舌尖吐出了這句話語後,魏爾倫隨意地側過身,伸手攥住了對方的脖頸,略一施力,拉開了戰鬥真正的序幕。
而此刻被關在某處房間內的太宰治也聽到了遠處驟然響起的槍聲。
他此刻已經解開了繩索的束縛,自旗杆上下到了地面上,但是由於顧忌著紀德的威脅,他在門口處躊躇了片刻,始終沒能伸手去推開那扇門。
但是即便他出去了又能怎麼樣呢?
在先前被綁過來的時候,Mimic的人就已經搜走了他身上的武器,他本身也不算擅長戰鬥,此時面對的敵人又不是異能者,而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幾乎是他最難以應對的情況的疊加。
他非常確定,無論是他的哪一條消息渠道都沒有收到過有類似的組織近期偷渡入橫濱的匯報,如果不是紀德的自述,恐怕直到此刻太宰治都依舊被蒙在鼓裡。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此刻有理由那麼做的人更是只有一個。
而且,身為幹部的他即便是已經被森鷗外剝奪了大部分的權柄,他能調動的人力也依舊不是小數目,能那麼熟悉他手下的排布與計劃,能抓著布防的空隙將他綁過來,甚至是非常清楚他身上帶有發信器,並且能將發信器解除的人……無論怎麼想,都只有森先生一個人了吧?
雖然他先前一直自信即便是森先生也未必知道他將發信器藏在了哪裡,但這或許是他太過傲慢了,因而忽略了這種可能性。
所以,是森先生動的手麼?就為了把牧野裕司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