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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你不是經常去學校後山鍛鍊從咒靈那裡奪來的能力嗎?這也算造謠麼?”五條悟露出了不似作偽的茫然的神色。
牧野裕司則是回答,“咒靈操術本來就勝在能力的廣度之上,單純在力量方面強大的咒靈應該不算少見吧?你難道不想找能力特殊點的咒靈嗎?”
在對上這倆人一個比一個單純的眼神時,夏油傑成功被這倆人哽了一下,“那你們就不要用這麼令人誤會的說辭啊!”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重新轉過頭去的那一剎那,身後的兩隻雞掰貓瞬間交換了一下眼神,更大隻一點的那一隻赫然露出了點得意洋洋的神色,而小隻的那隻則是對著對方比了個大拇指,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他
們回到了高專,跟夜蛾正道匯報了一下結果後,夜蛾正道沒再給他們安排其他的任務,而是零零散散地跟牧野裕司交代了一下咒術界現在的情況。
咒術界雖然人不多,但是陣營細分之下其實有很多,即便是咒術師彼此之間也有著許多不同的立場與訴求,很多咒術師的訴求甚至比詛咒師還要偏激,只是對方還沒有越過底線,所以暫時還未被列為詛咒師罷了。
就在夜蛾正道給牧野裕司開小灶補課的同時,跟著他們去旁觀了哪一場任務的灰原雄則是神色凝重地對著七海建人道,“雖然暫時還沒看出牧野君身上有沒有咒靈操術,但是無下限和六眼是可以確定的吧?”
七海建人斟酌了片刻,“的確,只有六眼才能如此輕易地揮霍那種程度的咒力了。”
“可是他不姓五條。”灰原雄說,“也不姓夏油,難道……”
就在七海建人等待著對方的驚天猜測時,灰原雄用沉痛的語氣道,“是兩位前輩在遇到某隻能力特殊,能夠讓人的性別反轉的特級咒靈時……”
“等下,孩子都那麼大了,就算是他們一年前剛入學時遇到的那種咒靈那年齡也不對吧?”
“都已經涉及到特級咒靈了還講什麼道理?如果咒靈的術式是碰一下領域裡的什麼東西就會被記錄基因,然後孩子其實是從樹上長出來,掉下來的時候就是成年的狀態的呢?”
七海建人想像了一下一顆光禿禿的樹上長滿了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兒,然後只要有兩個人碰到了樹枝,樹梢上的小孩兒就瞬間長大然後從枝頭掉下來的畫面,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眼要瞎了,“不,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麼變態的咒靈才對……”
不管怎麼說,經此一役之後,有關牧野裕司的來歷的猜測上又被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當然了,牧野裕司和五條悟顯然是不會介意這種猜測的,他倆不主動推波助瀾已經很不錯了!所以……只有夏油傑受傷的世界誕生了!
尤其是在放學後,在再三提出乾脆住校的提議並被無情拒絕的夏油傑非常不情願地被裹挾著離開了校門,如果扒著校門的門框能讓這倆人放棄帶著他一起走的念頭的話,夏油傑甚至願意用繩子把自己綁門框上。
但在意識到這樣只會讓這倆人把門框拆下來和他一起帶走後,他只能嘆了口氣,“所以,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牧野裕司非常陳懇地回答他,“劫富濟貧。”
夏油傑緩緩地打出了一個問號,“你的意思是,你要搶劫悟嗎?”
他說完,非常冷靜地讓開了一段距離,比了個‘請’的手勢,“請隨意,如果他受傷了話,我可以替你作證是他自己摔的,就說是跨過校門門檻的時候被絆的怎麼樣?”
“……太無情了吧傑!”
牧野裕司則是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這不是明搶嗎,傑你對我們有什麼誤解?”
“不,這是你剛剛自己說的劫富濟貧吧?”夏油傑把五條悟的抗議忽略了個徹底,“你總不至於去搶咒靈的吧?事先說好,雖然據我所知的確有少部分咒靈有收集物品的習慣,但是咒靈的偏好和人類可不一樣,大部分時候你能看到的畫面都不太……雅觀。”
“不是,你為什麼一直想著打打殺殺的呢?”牧野裕司露出了少許費解的神色,“我們不能用和平一點的手段嗎?你接觸了咒術界這麼久,難道就沒有意識到最方便的可以用咒靈造福大眾的捷徑嗎?”
夏油傑下意識地問,“什麼?”
“那當然是‘收集情報’啦。”牧野裕司回答,“普通人又看不到咒靈,多方便啊!”
“不要把‘竊聽’說的那麼好聽,而且我才不會用咒靈操術做這種事!”
結果牧野
裕司反問他,“為什麼?”
夏油傑愣了一下,“身為咒術師,保護普通人才是我們的使命,又怎麼能反過來利用咒術替自己謀取利益?”
牧野裕司下意識地想回答他‘沒有利息關係的保護只能是憐憫,但憐憫是針對弱者的,就像是人類對某些珍惜動物……那麼,等被保護的動物泛濫成災,嚴重危害到了生態時,你又該怎麼辦呢?你又是否會心生怨懟,覺得自己為它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它們卻絲毫不懂得感恩,反而只會傷害你和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