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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咒靈玉的味道會有點讓人難以忍受。”他說,“雖然它的味道只要稍微離遠一點就聞不到了,但如果要吃下去的話,肯定會無可避免地體驗到那種感覺。”
牧野裕司此刻已經全然把要幫五條悟解釋一下這件小事給忘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後,雖然夏油傑之前就有形容過咒靈玉的味道, 但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就像有時候就算大家明明知道某樣東西很難吃, 可還是會好奇那玩意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甚至還會出於‘好怪,再嘗一口’的心態再噁心自己一遍……
只見好大兒滿是探究欲地低頭嗅了嗅咒靈玉的味道, 瞬間露出了痛苦面具的神情,又因為那個味道實在太奇葩了, 本著‘好怪, 再聞一下’的作死心態, 又吸了一口氣, 差點暈厥在當場。
“為今之計只有幾種方案了。”他捏著鼻子凝重道。
雖然理智提醒著夏油傑不要去問,但這該死的好奇心還是讓他有些躊躇了起來,只不過沒等他權衡完利弊,一旁的五條悟已經替他把問題問出了口,“哪幾種?”
“一種是把這玩意拿去涮火鍋,只要料夠麻夠重,你就吃不出來這東西的原味是什麼了……這可是經驗之談啊。”
夏油傑:……
雖然他也不知道咒靈玉往火鍋里涮一涮後咒靈會不會出問題……不過理論上來說咒靈能免疫物理攻擊,拿來涮火鍋應該也不會有啥大事,但這玩意能入味嗎?
不對、他的重點被這傢伙帶偏了,重點是這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正常人誰會拿咒靈來涮火鍋啊?!
大概是看出夏油傑的抗拒之情,牧野裕司又提出了第二個建議,“那要不裹上麵包糠下油鍋炸一炸,隔壁小孩都饞哭了……哦對了,也可以裹天婦羅衣炸成咒靈玉天婦羅吃嘛,反正麵粉糊一裹,誰知道裡面是啥。”
“這個隔壁小孩其實是叫‘隔壁小孩’的咒靈吧?!誰會想吃這種東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強烈的吐槽欲望的夏油傑終於破了防,“我已經無法直視天婦羅了啊!”五條悟則是沉思了片刻,“這麼說也對,拿來做懲罰遊戲應該很不錯吧?比如說打遊戲打輸的人就得在真正的天婦羅和咒靈玉天婦羅隨機抽一個吃?”
“……雖然現在說可能有點遲了,但我們還是絕交吧,悟。”夏油傑微笑道,“順帶一提,我們有咒靈操術還好說,沒有咒靈操術吃這個的話,如果咒靈栽半途中掙脫了咒力——”
五條悟則是異常淡定地對他比了個大拇指,“我可以用無下限全程包裹住咒靈玉,等玩完了再吐出來就行,沒問題的。”
“……不要在這種地方這麼拼啊你這傢伙!”
而被五條悟忽略了個徹底的庵歌姬也爆發了,就在局面變得亂鬨鬨起來的同時,牧野裕司看了看面前‘其樂融融’的畫面一會,覺得他們
大概還需要一會時間來‘促進友誼’,就異常識趣地往後退了幾步,順帶著開啟了無下限,以免自己被飛來的碎石瓦礫擊中,抽空給【太宰治】打了個電話,問了對方幾個問題。
等他掛了電話,那頭的混亂也差不多終於平息了下來,牧野裕司就隨手拉開了系統面板,把自己的味覺同步這一項暫時調低成了0,若無其事地把咒靈玉給咽了下去。
至於為什麼不留個5% 體驗一下這玩意……這是因為牧野裕司的記憶力真的不錯,他還沒忘了夏油傑對這玩意的形容是‘嘔吐物味的抹布’好不好?明知山有虎,那就不要去明知山啊!
夏油傑則是注意到了他原本握著咒靈玉的手此刻正空空如也,頗有些意外地問,“你已經把咒靈玉吃下去了嗎?”
牧野裕司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夏油傑解釋自己的味覺其實是可以關閉的這回事兒,而且眼看著對方臉上一副完全不相信他能在吃了咒靈玉後還維持這麼淡定的神態的模樣,牧野裕司當即就不忿了起來,“幹嘛那麼意外,就不能是我去找了個保鮮膜包著把咒靈玉吃了嗎?”
天可憐見,好大兒這句絕對是標準的反諷,但顯然夏油傑和五條悟都把這句當成對方在實話實說了,反而對此接受良好,“原來如此……也對,有無下限在,你的確可以用術式確保保鮮膜不會被消化也不會被留在胃裡……”
夏油傑神色複雜道,“只不過,雖然咒靈玉的味道的確有一些微妙,但也不至於這麼……拼吧?”
畢竟,如果要用無下限術式確保保鮮膜不要意外落在體內的話,首要條件就是得時時刻刻注意著人體的內環境啊!
牧野裕司難得被哽了一下,翻了個白眼,“我拿金針菇包著吃的,別管我了。”
金針菇在這裡和保鮮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妙就妙在這倆玩意人體都消化不了,只要不咀嚼,理論上來說都是能‘進去啥樣出來啥樣’的玩意……
當然了還是有點區別的,吃保鮮膜有可能會消化不良,吃金針菇只會促進消化……
夏油傑怔愣了一下,第一反應竟然是覺得這的確有點可行!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迂腐的人,以前沒有想過拿什麼包著咒靈球吃也只是因為思維局限性……沒辦法,咒術界的術式大都有著千年的傳承,哪怕傳承中斷,翻翻那些古籍也總能找到點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