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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貨其實壓根不在意坑的是誰,他自己玩的開心就好了。
只是或許對別人來說,有個能搞事的朋友是件麻煩的事兒,放著不管吧有悖良心,管吧他又一天到晚在搞事,管又管不過來,恨不得直接把他放生了。
但對太宰治這樣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來說,他其實不怕別人搞事,就怕別人不搞事。
身在港口Mafia這種地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利益才是維持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最緊密的紐帶,這裡的‘利益’並不單指金錢或物質,精神上的慰藉在這裡也同樣是難得的存在。
可即便對他而言Lupin的確是不可或缺的、再特殊不過的港灣,對織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來說卻未必。
前者有自己的‘家’,那幾個孩子也同樣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坂口安吾則是能當場和工作結婚。
某種程度上來說,坂口安吾才是最爽的那個,畢竟他每天都能和他的畢生摯愛卿卿我我……
這事一般情況下來說就挺無解的,畢竟你不能要求一個人既淡泊名利又索求甚多,即便是太宰治自己先前也只是將這份不安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雖然他看的通透,也因此而無比悲觀,只是要他坦誠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只是語焉不詳地感嘆上一句“所有美好的事物在得到的那一天就預示著終結”罷了。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看看認可‘下次一定’這種說法的人有多少就知道了,大家五十步笑百步就別互相揭短了……
但有一天太宰治突然發現這事好像有解了!
雖然牧野裕司也挺淡薄名利的——沒看到他把港口Mafi
a這個大包袱直接暴扣在太宰治頭上自己拍拍屁股溜了嗎??
可擋不住這傢伙會搞事啊!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那傢伙那麼愛搞事,不翻車是不可能不翻車的。
更何況以牧野裕司敢冒冒失失地就去圖謀超越者的搞事能力,他要是真翻車了一般人恐怕也救不了,那他還不是只能老老實實回來安分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而先前的那個近乎無解的循環也赫然在此被劃上了終止符。
對於失去的惶恐不安也在此得到了安撫……太宰治雖然不喜歡麻煩,但這並不代表他怕麻煩,真正讓他產生畏縮不前的不安的其實是‘失去’本身。
很難說他到底是把牧野裕司當成是朋友還是什麼……你要問太宰治那他自己也不知道啊!說是朋友吧太氣人,搞得他像有什麼喜歡挨坑當冤大頭的特殊癖好,不是朋友吧又違心,那他能拿那傢伙怎麼樣?
反正他拿來自我說服的一套是海對岸的異能者都能在冬天的大半夜裡拿著竹竿幫自家貓打架,就當他也養了只貓又怎麼樣?!
但這都不是重點,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那些在暗中不識好歹地窺伺著對方的傢伙不得挨個找出來處理掉?
問題是眼看著牧野裕司跟可能與他的出身有關的黑衣組織逐漸接近,甚至對方還明顯抱著想要自己加入黑衣組織一探究竟的念頭,太宰治顯然不可能放任對方一個人亂來。
他倒不是在懷疑對方的搞事能力,但是先前在他帶著牧野裕司去見潛藏在橫濱地下的那個研究員時,對方明顯對著書頁上的文字產生了反應。
雖然反應並不強烈,黑衣組織也未真有對付對方的底牌,但太宰治絕不會去賭這一點。
更何況牧野裕司的言行之間也經常存在著一些不自然的地方,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與他交流一樣……這些無疑都是始終潛藏在暗中的隱患,如果不想辦法藏在暗中的那個存在找出來的話,以太宰治的性格自然是難以安心的。
正是因為出於這種擔憂,所以他在收到某個令人反胃的傢伙通過‘書’傳遞過來的提議時,太宰治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只是冷冷地回了對方一句,【看你本事。】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自然不需要什麼繁文縟節,三兩句的交鋒下來他自然能猜到那個傢伙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他自己,對方大抵是通過‘書’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自己的經歷,因而……
可牧野裕司那個傢伙雖然會搞事了一點,但這並不代表對方就真的一點心眼都沒有了,正相反的,沒有心眼的人才搞不出那種花活來!
太宰治相當篤定那種一見不妙跑的比誰都快的小混蛋絕對不會把他和另一個世界的【太宰治】混為一談,只要早點把這個世界的事情解決掉,他就不會有被人偷家、不是,偷貓的風險。
至少在一開始,除了對方動手的時間點比他預計的要快了一些以外,事情的發展的確都沒有出乎他的預料。
雖然特異點的力量的確很難做到精確控制,但如果加上‘書’的影響的話,將力量局限於一個人身上就不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靠著在兩個世界之間穿梭的方法,不僅能讓牧野裕司規避了受到這個世界的‘書’的力量影響的可能性,也可以藉此機會將有可能隱藏在他身上的東西逼出來。
結果在逮到了他先前一直隱隱有所猜測的東西後,那個自稱是‘路過的幽靈’的傢伙一開始還不打算老實交代自己的來歷,但在太宰治面前嘴硬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