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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星眠屏住呼吸,心裡給自己加油鼓氣好機會才問出口,“我那幾天也沒好好和你聯繫,你……有沒有想我?”
陶野笑了笑,反問她:“你覺得呢?”
夏星眠:“別逗我,我先問的。”
陶野若有所思的樣子:“應該有吧,有想起過……一兩次?”
“才一兩次?”夏星眠大失所望。
雖然她沒注意除夕是哪一天,但是她天天都要把陶野想千次萬次。要是目光能長出手,那個只有零星幾句對話的對話框都能被她看得包漿了。
結果陶野就想她一兩次。
陶野又笑了起來。
“好吧,可能更多一點。”
夏星眠又追問:“都在什麼時候會想起我呢?”
已經到了家門口,陶野打開門,伴著拎鑰匙串的金屬叮噹聲,“你怎麼這麼多問題呀。”她漫不經心地隨口說。
“我只是……好久沒見你了。”
所以好想你。
夏星眠垂下頭,有點苦澀地攥緊手指。
“是好久沒見了。”
陶野轉過身,曖昧流動在她眼底。
“那,今晚通宵吧?”
夏星眠馬上明白了陶野的意思,心跳瞬間亂掉。
陶野慢慢走向她,一步一步,逼近了過去,涼軟的指尖撫上夏星眠的側臉。
她很輕地,在距離她只有十公分的距離,說:“叫姐姐……”
夏星眠像被掛表催眠的病人,喃喃:“姐姐……”
“叫主人……”
“主……人……”
陶野太明白怎麼樣撩亂她的心了。
只是簡單的兩個稱呼,叫出口,夏星眠就有了反應。
她忍不住湊上去,想吻她。
可陶野後撤了一步,似有若無地笑著,背起手來走了。
“先給你做點夜宵吃吧,彈了一晚上鋼琴,肚子應該很餓?”
夏星眠確實有些餓,但她現在另一個地方更餓。
不過陶野已經去了廚房,她也沒辦法強行把人拖到臥室去。
她不想一個人回臥室,或者在客廳。她現在只想看著陶野。於是她跟過去,站在廚房門口看陶野整理廚具。
陶野洗好手,系上圍裙,抬起掛著水珠的手,用小指將長發別到耳後。開始嫻熟地切肉絲和皮蛋,準備做粥。
夏星眠覺得很神奇。
一個人,居然可以把惑人的嫵媚與賢妻良母般的溫文雜合得這麼完美。
即便她想和她上床的欲望幾近無法控制,可看著為她做粥的陶野,她也根本沒有辦法放肆。
她無聲地長長嘆氣。
對著陶野的背影,用口型說了一句:
我好愛你。
要是她知道她有多愛她就好了。
如果人和人的心臟之間有一個通道該多好,陶野就可以來她的心臟里看一看。
看看這裡密密麻麻,早已刻滿她的名字。疊在鋼琴這個詞上,疊在渴求與痛苦兩個詞上。
也疊在快樂和圓滿兩個詞上。
“你知道麼,除夕那晚,我也做了這樣的一碗粥。”
陶野忽然開口。
她一邊把切好的肉絲和皮蛋倒進一個碗,一邊回過頭,眼眸含笑。
夏星眠連眨幾下眼,收斂好情緒,也對著陶野笑:“嗯?怎麼了?”
陶野把手搭在案板上,沉吟片刻。
她似乎是在回答夏星眠不久前問她、她卻含糊繞開的那個問題:
“那晚做粥的時候,很想你。”
第46章
我的信仰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陶野說「我很想你」的時候,夏星眠覺得她在對自己說:“我好喜歡你。”
她知道這是她的痴狂帶來的錯覺。
太愛一個人的時候,只要對方稍微示好,她都會覺得:她好愛我。
好像這樣,她就可以好好撫慰自己:這是值得的,我可以繼續偷偷執著下去。
她自己給自己扇過幾個巴掌後,卻由陶野恰是時候地給了她一顆甜棗。
就是這種微妙的感覺。
吃過粥,洗漱,洗澡。
夏星眠特意又剪了指甲,仔仔細細地磨圓。在陶野還沒回房的時候,她的右手就開始做抓握練習。通常她這樣練,是為了鍛鍊彈琴的指力。
不過今天不彈琴了。
彈另一樣東西。
陶野打開臥室門走進來,夏星眠從床頭起來,膝行過去就要抱她。陶野卻伸出兩指抵住了她的肩,說:“我有件禮物想送給你。”
夏星眠便垂下手,乖乖說好。
陶野:“你先閉上眼。”
夏星眠聽話地閉上眼睛。
兩秒後,一團柔軟裹上了她的脖子,毛茸茸的,舒服極了。
她睜開眼,看見了一條新的雪白色的毛線圍巾。
陶野低著頭,幫她整理好,問她:“喜歡麼?”
“喜歡……”夏星眠點頭,“不是之前已經送過我一條米色的了?”
陶野笑:“看你總戴那一條。多給你織一條,以後就可以換著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