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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滲透……”冥似乎聯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難道後來的一系列事情,都是這些傢伙在暗中推波助瀾……所以你就任後才……”
“看來你已經明白了,但還是先讓我按照時間順序講下去吧。”帶土說,“斑把三尾放進了一個容器里,也就是現在曉用來儲存尾獸的外道魔像。在之後的十年中,他陸續向霧隱派出更多白絕,不動聲色地替換了許多忍者,其中不乏有人身居高位,可以左右水影的決策。也許是因為這個辦法雖然有效,卻畢竟太過緩慢,他到最後也只動了霧隱一個,而沒有對其他村子下手。”
“……被選中的我們還真是不幸啊。”
“然後時間來到第三次忍界大戰。”帶土的語氣平板起來,“當時木葉與岩隱在草之國境內交戰,我所在的小隊受命前往神無毗橋,去摧毀敵人的補給線。任務成功了,但過程中發生了一些波折……最終,身受重傷的我掉進了斑在草之國地下的據點,被他所救。為了斬斷我回歸木葉的念頭,他設計了一場陰謀。”
“三尾人柱力事件。”鬼鮫說,“那個死去的女忍者是您和火影的隊友。”
“是。”帶土沉聲回答。也許是因為不久前曾向卡卡西傾訴過一次,這回他的情緒平靜了許多,可霧隱的兩人仍看見他將雙手緊攥成拳。“那段時間也是霧隱的多事之秋,你們應該都有印象。三代目水影突然被暗殺,矢倉被匆匆推舉為水影,但因為他太年輕,毫無勢力根基,話事權仍掌握在白絕化身的高層們手裡,連長老元師都被擠到了一邊。”
“而他們以四代目水影的名義下達的第一場大行動,就是將‘偶然’失而復得的三尾以不完全的封印封入俘虜的身體,讓她帶著三尾被同伴救走,毀滅木葉。”
“難怪三尾會突然被帶回來,又要被用於這種愚蠢的作戰……”冥喃喃道,“也就是在那之後不久,你出現在了村子裡。”
“是。”帶土深深吐了口氣,雙手也隨之鬆開,“當時我還不知道斑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只以為是霧隱自己的主張。在見識到白絕對霧隱的滲透後,我一度曾有所懷疑,但那點疑心也很快被淹沒在仇恨與憤怒之下。有白絕的幫忙,我獲得了特使的身份,等三尾再次重生,又把它抓回來,封印進矢倉的身體裡。從此,我就一直在用寫輪眼同時控制著他們兩個,並在白絕的建議下,把霧隱打造成了血霧之里。”
“直到那次青無意間以白眼看向四代目,發現了他的異常。青想解開幻術,可是卻失敗了。”
“但幻術也因此鬆動。矢倉的意識甦醒了,並試圖反抗我的操縱。為了壓制住他,我進入了他的內心世界,再次面對三尾。這一次,它把它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斑已死去多年,但他的意志產物黑絕仍活躍在世界上;因為先前發生的一些事,我們之間產生了隔閡,我與白絕也始終處於彼此提防的狀態,這一次便正式決裂了。後來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
水影說著,緩緩起身。“我無意把責任都推到斑的身上,說這些只是為了向你們還原真相。我在霧隱所做的一切,確實都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在這個過程中也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我知道我應該給你們一個交代,但在那之前,我必須先向木葉和卡卡西作出交代。”
“十六年前放出九尾、害死四代目火影夫婦的人,真的是你麼?”冥低聲問。
“……”帶土的身體應聲僵住。
“這與你們無關。”許久過後,他說道,將頭偏向一邊,“實在想知道答案的話,就等著木葉的消息吧。”
空間漩渦在帶土的身前生成,逐漸將他吸入裡面。不多時,宇智波的身影已從冥和鬼鮫的面前完全消失,只留下最後一句話還飄蕩在海面上:
“三尾先寄存在我這裡,將來再還給你們……或許這一天不會太遠了。”
離開水之國後,帶土去了空區。
“外面已經傳瘋了。”貓婆婆遞來一張寫著紅字的紙,神情複雜地看著他。“那時鼬突然轉移,其實也並不是像他所說、要躲避曉的搜索,而是在防著你吧。小帶土……當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嗎?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九尾之夜埋下禍根,宇智波一族後來也不會……”
帶土看了一眼那張紙,把它放到一邊。“佐助近期來過這裡嗎?”他問,沒有回答貓婆婆的問題,“我找他有點事。如果您不放心我與他見面,我也可以留下口信,由您代為傳達。”
“你有什麼事可找我的?”貓婆婆還沒有說話,在他身後突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帶土轉過身去。佐助正站在那裡;和上一次在秘密據點時相比,他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曾經始終籠罩在眉宇間的陰霾也散去了幾分。帶著不甚友好的表情,宇智波的少年審視著同族,右手向後按在草薙劍的劍柄上。
“我並不記得和你有任何交情,能值得你專程跑來這裡找我。”佐助冷冷說道,“更何況現在再加上九尾的事……要不是因為不想在貓婆婆的地盤上見血,我根本不會讓你這樣平安無事地走進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