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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三人應聲剎住腳步。此時雙方已相距不遠,足夠他們看清對方的模樣:紅雲黑袍,頭戴木葉的叛忍護額。
宇智波鼬。
“好久不見,卡卡西隊長,天藏前輩,鳴人君。”黑髮紅眼的青年向他們一一打招呼。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卡卡西暗忖,手伸到腰後握住短刀的刀柄。偏偏碰上了最棘手的敵人。
不過,這也許正是問問那件事的機會。
“你們這群混蛋!”鳴人指著鼬大吼,“不但盯上我,還要抓走我愛羅!看我把你們統統打倒!”說著便要衝上去。
“等等,鳴人!”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拽住他,“和他糾纏只會白費功夫。這兒不是你的戰場,你不是還得去救我愛羅嗎?那就不要再耽擱了。”
“……卡卡西老師?”鳴人驚訝地望向他,“你難道要……”
“沒錯。”反手握住白牙短刀,銀髮火影抬起護額,睜開左眼。“我在讓你們快走。”
“這裡……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第35章 前文見合集。
三十五、卡卡西vs鼬
冥覺得,水影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自從霧隱與木葉聯姻,三年以來,她在鳶身旁見證了種種難以置信的變化。以與木葉的往來為起始,他廢除掉了曾經的封閉政策,逐步開放了霧隱的對外交流。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水影塔,雖然還是會把許多瑣碎雜務丟給冥,卻會對一些相對重要的事項認真過問並下達指令。他還恢復了定期的高層會議,並且當一次會上、冥在他的默許下提出意見後,會議也不再是氣氛壓抑的一言堂,其他人總算漸漸敢於發出自己的聲音。
儘管他依舊沒有、也似乎無意與部下們拉近關係,對前來暗殺的刺客近年來大為減少也仍然毫不手軟,但不可否認的是,整個霧隱之里確實在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著。看起來這個男人終於打算正視自己作為影的身份與責任,決心真正成為霧隱的領導者與守護者了。
這些變化並非發生在一夕之間,而是在三年中一點點地、潛移默化地滲透入村子的各個方面。在霧隱的忍者們、或許甚至鳶本人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這種蛻變就已經完成了。不管大家如今對五代目水影抱有怎樣的看法,現在的霧隱村從外在來看,和其他村子已經幾乎沒什麼兩樣了。
冥無法肯定,這些改善是否應該歸功於那位五代目火影。
鳶會定期出門,有時徹夜不歸,這一點她是知道的。雖然不清楚水影具體去了哪裡,但女性的直覺告訴她,木葉是最可能的答案。鳶與旗木卡卡西,這兩人之間絕不像外界所說的那樣,只是利益交換的空頭聯姻,而是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緊密聯繫。可惜改變歸改變,鳶對自己的事仍舊捂得非常嚴實,因此儘管三年過去,冥還是沒能由此抽絲剝繭,破解對方身上的謎團。
然而最近,好像一切又都有了急速倒退的趨勢。
事情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在月底的高層會議上,鳶突然宣布要削減對外接受的委託數量,尤其是來自國境外的委託。執行任務的忍者在出發前必須記下複雜的暗號,回村時憑暗號進入,一旦有誤將立刻遭到逮捕。拒絕包括平民與商人在內的非公事訪問者進入村子,對村民外出的條件也施加了嚴格的限制。更恐怖的是,他甚至重啟了上任之初頒布的、私自離村者格殺勿論的禁令。
這一系列舉措自然在會議上引發了強烈風波。數名高層當場表示反對,要求水影給出這樣做的理由。而鳶的態度也是久違的強硬,絲毫不做解釋,只是說“照我說的去辦就是了”。
會議最後以鳶耐心告罄、將叫得最響的兩名高層打進醫院告終。這件事後眾人終於又記起他當年有多麼不好惹,而霧隱也重歸於愁雲慘霧當中。很多人私下找到冥,不是問她是否知道內幕,就是拜託她向鳶求情,將限令稍稍放寬。
對此冥唯有苦笑她同樣一頭霧水,對現狀束手無策。她能看出鳶好像想要極力防止某些人混入村子,但不明白為什麼要做到如此草木皆兵的程度。鳶待她的態度一切如常,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但冥心裡清楚,這並不代表自己的進言能對水影產生半點影響。
而且她隱約覺察到,鳶這個月一次都沒有去過木葉。
“篤篤篤”,女上忍小心敲響了水影辦公室的房門。
裡面靜悄悄的。冥又等了片刻,壓下把手,推開一條縫隙,悄悄向里看去。
黑髮男人正坐在辦公椅上。他背對著書桌,面朝落地窗,似乎在俯瞰霧氣瀰漫的村子。
“水影大人,這些文件請您過目。”冥走進辦公室,把一疊紙放在書桌上,謹慎地開口。自打從五影會談回來後,鳶就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當中,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沒有回應。冥行了一禮,倒退著一步步走出了辦公室;重新關上門前,一個細節吸引了她的目光。
落地窗反射出水影的正面,手中緊握著一枚捲軸,封皮上依稀能看清木葉的標誌。
“這裡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聞言,鳴人、小櫻和天藏都不由得驚異地望向卡卡西。
“卡卡西老師!”鳴人脫口而出,“你又要來那種單打獨鬥的團隊精神嗎?經過三年的修行我已經變強了,一定能幫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