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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畔重歸寧靜,只能聽見筆尖在紙張上移動的沙沙聲。不一會兒沙沙聲停下了;天藏懸著筆呆滯片刻,突然一拍腦門,大叫起來。
“我就說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是怎麼知道前輩住在哪兒的?”
數分鐘後,木葉近郊。
曉的兩名叛忍坐在一塊凸起的大石頭上,各自沉默。
“十藏,”鼬打破了安靜,“我有事要問你。”
“什麼?”
鼬回頭看向搭檔的背影。“五代目水影鳶……”他把“你知不知道他是宇智波”這句話咽了下去,“是個怎樣的人?”
十藏的肩膀緊繃起來,許久過後才慢慢鬆弛下去。他朝鼬轉過臉,神情陰鬱。“不要隨便打聽別人的過去,我以為這是叛忍間的共識。”
“抱歉。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說。”
十藏默然盯著鼬,半晌嘆了口氣。“算了!”他煩惱地抓抓頭髮,“反正今天已經讓你看到了我丟臉的樣子。難得你會對什麼事產生好奇,我就給你講講好了。”
“多謝。”
“七年前,因為受不了血霧之里的高壓政策,我和許多人一樣逃出村子,成為了一名叛忍。大半年後,我受到首領的招攬,加入了曉。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得到了矢倉急病去世、鳶繼任成為五代目水影的消息。”
“嗯。”
“霧隱曾經有專門的追忍部隊,負責緝殺我這樣的叛忍。鳶繼任後卻解散了他們,取而代之成立的是一支專攻偵查與追蹤的小隊,只負責確認叛忍的身份和動向,卻不與他們直接接觸並戰鬥。起初大家都奇怪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很快,答案就水落石出了。”
“因為他有特殊的時空間忍術,可以在世界各地自由來去,親自追殺叛逃者。”而那可能就是鳶的瞳術,鼬在心中想道。
“沒錯。我聽說鳶後來甚至公開宣稱,村子裡如果有人對他心懷不滿,大可以過來殺他,他絕不會因此而定對方死罪;可如果有人膽敢叛離村子,就要做好被他追殺到天涯海角的準備。他這人從做四代目特使時就瘋瘋癲癲的,就任後更是變本加厲,但也當真說到做到,只處死叛逃者,對於霧隱內部的反抗勢力卻十分寬容,放任他們一次次地刺殺自己。後來漸漸地,也就沒有什麼人敢叛逃了。”
“據卡卡西所言,如今還活著的霧隱叛忍只有你和六尾人柱力。所以在外界,人們都說枇杷十藏是連那個水影都要忌憚三分的男人。”鼬說,頓了一頓,“但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並非如此。”
十藏慘笑:“我?讓水影忌憚?這真是再諷刺不過的笑話了。”畏懼和憎恨開始從他的眼中浮現出來,他抬起手,緊緊揪住自己胸口的衣襟。“那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他是故意讓我活下去的。只要他活著一日,就始終有把利劍懸在我頭頂,讓我日夜無法安心。”
看到了嗎?只要有這個禁錮咒符埋在你的心臟里,我就可以自由操縱你的行動,而你完全無法反抗我的意志。
說實話我也非常憎惡這東西,以及將它製造出來的那個人……但我有自己不得不做的事,哪怕不擇手段也要完成。要恨的話,就恨把你招募進曉的人吧。
不要對人提起這件事,繼續留在曉,作為他們的成員行動,這是目前我對你的唯一指令。放心好了,我不會要求你做我的線人,或者為霧隱村謀取什麼利益,就算你接到了襲擊村子、甚至暗殺我的委託也不用猶豫,直接過來就好了。我會對你網開一面的。
運氣好的話,你身上的咒符我一生都不會動用。如果運氣不好,那也會是在最極端、最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畢竟,秘密武器就是要深藏不露,最終才能一擊必殺的啊。
“和戰術C有關嗎?”鼬問。
戰術C如果我突然發瘋,身體不受控制,就立刻殺了我。
十藏沒有回答。他似乎已深陷入往日的噩夢之中,兩眼發直地盯著地面,緊握住斬首大刀的雙手青筋畢露,骨節發白。
鼬抬起頭,望向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們必須行動了。”
又等了一陣,他終於聽到了同伴低沉的回應。“啊啊。”
風吹過樹林,葉片簌簌作響。當風聲止歇,林間重歸寧靜,大石上已不見了兩名叛忍的蹤跡。
(TBC)
鼬:一瞪眼就知道是老宇智波了,不好惹,撤吧。
私設堍在察覺心臟上的咒符後本來想偷偷找尋解法,結果解法沒找著,倒是從斑留下的各種捲軸里學會了給別人下咒符的方法。因為自己同樣受咒符所苦,所以堍雖然不在乎手段光明與否,但確實極度厭惡這個術,和十藏說不到萬不得已絕不動用也是真的,可惜十藏並不相信233
總之後來十藏就留下了嚴重的狗帶妹ptsd(。)戰術C是鼬真傳的梗,動畫裡十藏說的是“如果我被霧隱的人抓住了就殺了我”。至於堍為什麼當初會立下叛逃者死的規矩,給十藏下符咒的目的何在,萬不得已的時候又想讓十藏做什麼,就要等後文才會揭曉了。
說起來對霧隱的魔改我自己還挺滿意的,但因為都是過去的事,所以在文中也只能一筆帶過,想想還有點可惜。正好我從很久以前就有過把土在霧隱這段單獨拿出來寫一寫的念頭,說不定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在水火正文結束後寫個土視角中短篇番外……《血霧秘傳》什麼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