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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坐在椅子上沉思。
一心同體之印。不但能使兩人的查克拉完美同調,達到覺醒須佐能乎的要求,還能讓他在卡卡西在場的情況下,直接發動左眼神威的瞳術。更有甚者,他還可以躲在“複製忍者”這塊響亮招牌下面,肆無忌憚地使用自己的寫輪眼,而不必擔心會惹來懷疑。簡直就像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但是……結婚。
世上有沒有兩個男人相愛成婚的先例,帶土並不清楚。即便是有,對他和卡卡西的事也起不到多少參考作用。作為兩大忍村的首領,他們的一舉一動本來就引人注目,可想而知這種事傳開之後,會在全忍界引爆多大的風波。雖然也因為他們的身份,沒有人會把這當做一場真正的婚姻,但一段時間內被人側目而視,在背後指指點點,這種待遇卻是跑不掉了。
帶土並不在乎;須佐能乎他志在必得,一旦最壞的情況發生了,那或許將是他唯一的傍身之本。只要能達成目標,別人的議論對他來說無足輕重。?可是卡卡西呢?
他會頂住來自各個方向的阻力,將這件事答應下來,只是為了完成帶土自私的願望嗎?
他大概還是會答應的吧,在那種自我施加的負罪感的驅使下,就像他寧可透支體力、也要配合帶土的計劃那樣。但這個判斷卻並沒有使帶土心裡輕鬆起來,反倒讓他感到更加鬱悶煩躁。一方面是氣那混蛋又要勉強自己,另一方面則是隱約覺得不甘,因為就算卡卡西答應和他結婚,也只是出於這種理由,而不是……
在將這句話在腦內補充完整之前,帶土掐斷了自己的思路。下意識不願再想,他發動神威,身體逐漸收入空間漩渦當中。
現在考慮這些還太早了。既然一心同體之印由八海神社的巫女所掌握,說不定他向對方言明情況,就可以得到通融,不必結婚也能獲取咒印。如果交涉不成,他還可以訴諸武力,設法將植入咒印的方法強奪過來。
總之明天去湯之國走一趟吧。
神社之行並不順利。
忍野鎮位於湯之國南部,地勢起伏多山,八海神社就建在最高峰的半山腰。神社內沒有神官,只有七名巫女,領頭的是名叫久美子的中年女性,也正是如今掌握著一心同體之印的人。帶土找到她,剛把話題引向咒印,就得到了對方斬釘截鐵的回答:除非雙方是伴侶,否則一切免談。
久美子的頑固遠超帶土的預料。百般遊說均不管用,碰了一鼻子灰的水影怒氣沖沖地離開了神社。他沒有直接回霧隱村,而是在附近找了處山頭坐下,隔著一道峽谷,悻悻盯著對面綠樹掩映中的紅色建築。
巫女們並不強,最多是中忍水平。咒印沒有書面記載,僅由前後輩口授相傳,但這對於帶土來說也不是難題,寫輪眼足以幫他拷問出想要的一切。如果擔心事後會引來麻煩,大可以把在場眾人都殺掉,反正這裡人跡罕至,交通閉塞,至少個把月後才會有人發現屍體。就算後來他擁有咒印的事情走漏出去,受到懷疑,也不會有人願意為了七個素昧平生的巫女,與站在忍界頂端的水影為敵。
可帶土並沒有這麼做。內心深處他明白這並非是良心未泯,他早已不再是當年循規蹈矩、信奉公理正義的木葉忍者,手段是否光明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心理負擔。在阻礙他的是另一些隱秘的、不為人知的扭曲心思,令他在被久美子不留情面地拒絕後,在慍怒之餘又生出幾分不合時宜的竊喜,仿佛這樣才正中他的下懷。
必須如此。必須和卡卡西結婚,我才能得到咒印。
有了婚約和咒印,卡卡西這輩子就只能和我綁在一起,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他再也別想甩掉我,走出往日的陰影,去追尋新的人生。
帶土很清楚他不該有這種想法。他和卡卡西不該走得太近;先前卡卡西來霧隱時,他已設法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令卡卡西無法再進一步。可現在他卻在擦去那道親手劃下的線,重新給卡卡西和自己淪陷的機會。
想要創造完美世界,就必須斬斷因果。可這份以眼為契、以痛苦為紐帶的羈絆,卻正是宇智波帶土得以保留自我、不至完全迷失的最後一根稻草,也是他存活於世的最大動力。
山風撲面而來,拂動他的衣角與長發。帶土從思緒中回神,將目光投向木葉的方向。
準備好了就去見他吧,他想。
離開湯之國前,帶土最後朝對面望了一眼。八海神社的規模並不小,當年想必也是車水馬龍,門庭若市;可如今鳥居紅漆斑駁,石階風化碎裂,偌大個地方只剩了七名巫女,處處都透著蕭瑟破敗。它因為咒印而興盛一時,也因為咒印帶來的悲劇而沒落。
不過這一切倒與帶土無關。無論怨侶之咒的傳聞的確屬實,還是多有誇大的成分,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反正他和卡卡西之間,從來都沒有未來可言。
(TBC)
溫知識:冥姐和帶卡同歲。
原作沒提過冥的出身,本文私設她的兩種血繼限界分別來自母族與父族。
神社和湯忍村或邪神教無關,只是湯之國當地特色文化的一部分(。名字NETA自日本湧泉群景觀忍野八海。請勿和現實中的神社對照。
雖然有咒印後站在一起就能同調了,但堍還得負責給卡補魔(?),所以將來依舊會有聯手結印的鏡頭,請大家放心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