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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規劃好的行程我都已經發給你了,那麼我不在也沒關係吧?既然如此,我就先下班咯,國木田君。”
太宰治看似滿不在乎的轉身走向了門口,正好和剛剛抵達門口,推門而入的中原中也打了個照面。
“太宰?你……”
太宰朝著他笑了笑,就一把將他往你所在的方向推了過去。
於是中原中也的視線正好錯開了織田作之助所在的方向,看見了站在全身鏡前,已經戴好了頭紗、一襲純白長裙的你。
你轉過身來,朝著他揮了揮手,“帽子君!”
中原中也頓時露出了侷促又緊張的表情,朝著你走了過去,他暫時無法再注意到周邊的環境是否有所異常了。
看著這一幕,太宰治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站在街邊,離開了你之後,終於感覺頭腦稍微冷卻了些許。
看著無限高遠的天空,他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也覺得自己的確得快點遠離你了,他必須儘快冷靜下來,恢復正常的思考——
理智一點。
他對自己說,清醒一點。
很快,太宰治就拐過街頭轉角,擺脫了國木田的視線追蹤。但事實上,他就靠在轉角處的牆壁後面,沒過多久,就等到了跟出來的好友。
“織田作……”這時,他才有機會眉目柔和的,正式和自己失而復得的摯友打個招呼,“好久不見。”
織田作之助沉吟了一下:“但對我來說,我們才剛剛分開不久。”
太宰治笑了。
凝視著他的笑容,織田作道:“我還以為新郎是你。”
“唔……這個嘛……”太宰治迴避道,“這個暫且不說,我們現在得先處理好你的事情。”
“可是,剛才的是中原幹部吧?”
“沒錯……”
“那是中原幹部的未婚妻?”
織田作之助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種「太宰你該不會」的欲言又止之色。
“好過分!好過分!”太宰叫了起來,一臉不滿和無奈:“我在織田作眼裡到底是什麼形象啊!”
織田作卻看穿了他內心。
他看著他,如果按照以前的相處方式,他會就此止步,不再繼續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間……
可不知為何,織田作卻開口了:“太宰,你喜歡她嗎?”
他踏入了自己以前,從未踏入的範圍之內。
他試圖觸碰太宰的孤獨。
太宰治察覺到了他的變化,他看了織田作一眼,並未抗拒,語氣因而褪去了偽裝,露出了真實的、有點怏怏的聲音:“是虛假的。”
“什麼?”
“喜歡她,這件事本身就是虛假的。”
織田作的語氣帶著令人安心的平靜:“你想跟我說說這件事情嗎?”
“走吧,去我家。”太宰又笑了起來。“現在你還不方便在外面露面——跟你說哦,我已經搬家了。”
“是嗎?”織田作道:“現在也不在港口mafia了嗎?”
“不愧是織田作!看出來了?”
“因為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對你的態度不像是對待幹部。他既不是你的部下,港口mafia比你地位更高的也只有首領了,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是哦……”
“真是不可思議……”織田作的表情陷入了一時的恍惚,“我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殺了安德烈ꞏ紀德,還夢見了我死在你的面前,對你說,到救人的那一方去。”
“……”
“那不是夢,是嗎?”
太宰治想起了在更衣室里,少女曾在他的手上做過的動作。
他不自覺的握住了她曾觸碰過的手腕:“織田作,你聽說過,平行世界的理論嗎?”
他將你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向著織田作解釋了一遍。
織田作怔然道:“所以我遇到的那個成熟一些的羅生門異能者,真的就是芥川君?”
他又想起了什麼,忍不住看了一眼太宰治:“一守千春小姐和三森繪真小姐,關係很親近?”
“是吧……”
“那麼太宰你呢?”
“什麼?”
“你喜歡三森小姐……沒錯吧?”
太宰不肯承認:“都說了,那個情況有點複雜啦。”
“那,你對一守小姐是怎麼看的?”
“為什麼這麼問?”織田作不會無緣無故的詢問這種問題,但既然他問了……太宰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不會吧?”
“我的確是覺得,太宰你——我是說,18歲的那個你,對一守小姐很感興趣。”
“可是我跟一守千春根本沒見過幾面,甚至都沒有單獨說過話誒——”
太宰治試著去想自己對一守千春很感興趣是怎樣的感受。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的去回憶一守千春的臉,腦子裡都只能浮現出三森繪真的笑容。
他想像不出——完全想像不出自己被其他女性所吸引會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