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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心情變好了。”你笑著說,“我的靈魂被治癒,被修復了。”
中原中也微微一怔。
即便是太宰治,也想不到一個人的滿身傷痕會通過閱讀書籍而痊癒,因此中原中也只聯想到了一件事情——
最近他們的交合。
如果他們同為荒霸吐的化身,是不是……他們的交合,能夠交換彼此間的能量?
然後讓她得到撫慰和治癒?
這種種跡象,讓中原中也越來越感覺到,自己與她是如此的密不可分。
他們之間的聯繫如此緊密,羈絆是如此的特別。
有那麼一瞬間,中原中也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她與「中原中也」之間那樣親密無間到扭曲的關係了。
如果他從小就和這樣的「半身」生活在一起,他也會像「中原中也」一樣,把她視為自己最特殊、最獨一無二、最不可替代的存在吧。
中原中也已經不會去想,自己是不是替代品這件事情了,他們與三森繪真的關係是如此的特別,以至於他甚至覺得,他們本來就該待在一起,現在他們只是回到了一開始最合理的狀態。
他們現在如此的貼近彼此。可是剛見面時,卻居然彼此敵視,甚至還爆發戰鬥。
他和「中原中也」長相幾乎一模一樣、異能力也一模一樣。而她竟然單純天真到,以為這只是一個巧合?
中原中也現在想起這些事情,都會覺得很好笑——並不是這些事情變好笑了。
而是因為她對他來說越來越重要。所以和她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忍不住的露出笑容。
他又想起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她以為她是如「羊」那般利用「中原中也」、束縛他、捆綁他、將他視為工具的卑劣之人。
甚至還以為她是咒術師,結果導致了她的一次死亡。
想到這裡,中原中也不免心頭又湧起一陣愧疚,低頭將她的衣袖重新拉下來,吻了吻她的手背。
但那個空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前他如果開口詢問,就只會有「審訊」一個立場。因為那時他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員,而她則是可疑的入侵者。
但現在,中原中也覺得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可以出於擔憂和關切的詢問:“繪真,你之前進入的那個幻境,到底是什麼?”
“幻境?”你一時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是副本?還是?
“你後來還和太宰……去過的那個。”
想起當時他一出來就說「抱」了她,中原中也的臉色頓時鐵青了起來。
那時,他更多的感到震撼驚愕,但現在,卻是一肚子的憤怒和怨氣。
他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繪真對面的太宰治。
他們回橫濱乘坐的是港口黑手黨之前帶中原中也來義大利的私人飛機,中原中也原本還以為這條青花魚恐怕不會輕易讓出繪真身邊的座位,豈料他竟然非常自覺地坐在了她的對面,把她身邊的位置讓給了中原中也。
橘發青年長久以來和他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太宰治不可能有這麼善解人意,他絕對有所圖謀。
私人飛機上,兩排面對面的座位中間,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
中原中也很快就發現了在桌子底下,對面的混帳仗著身高腿長,雙腿輕巧的勾住了少女的腳踝。
他表面上慵懶的趴在桌子上。時不時看著窗外的天空雲彩,時不時微笑著看著低頭閱讀著的三森繪真,桌子下卻輕輕的磨蹭著她的小腿。
中原中也:“……”
“太宰……”他怒極反笑道,“你想試試被我從這個高度丟下去的感覺嗎?”
太宰治立即拉長了語調,仿佛被欺負了的孩子那樣撒嬌告狀了起來:“繪真,你看啊,中也欺負我——”
你從書中抬起頭來,對中原中也露出了困惑的皺眉神色,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不友好。
中原中也:“……”
他乾脆的解開了你的安全帶,把你從座位上抱了起來。就像是抱著孩子,或者抱著洋娃娃一樣,把你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反正有他的異能在,就算飛機立刻失事解體,他也能保證所有人可以存活——或者說,至少保證你的存活。
太宰治「嘖」了一聲,收回了長腿,直起身來。
中原中也這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個幻境,你經常進去嗎?還和誰進去過嗎?”
你搖了搖頭:“只有中也。”
畢竟你這只是個新號。
然後你想起了什麼,看了對面的太宰治一眼,對他笑了笑。“還有治君。”
太宰治撐著臉頰看著你,神色幾乎能算是溫柔。
中原中也無視了太宰治道:“那麼……那個幻境……是誰開啟的?怎麼開啟的?都有誰能進去?”
一向這種詢問,在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同時在場時,都是由太宰治負責循循善誘,引導對象供出他們想知道的一切情報。
但你和他們之前面對的所有詢問對象都不一樣。
他們不能拷問你、不能質問你、不能逼問你。
他們只能像是焦急的朋友、兄妹一樣,擔憂的詢問你。而如果你打定主意閉口不語,他們也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