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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迪奧的聲音雖然很冷淡,但看在你和露易絲關係密切的份上,依然和你聊了下去。
而以承太郎對迪奧的了解,他的這種態度都已經能算是不可多得的友好。
“空條承太郎。你認識他嗎?”
“沒有聽說過。”
空條承太郎邁開長腿走了過來,他站定在你的身邊,彎腰對著話筒道:“迪奧,喬納森ꞏ喬斯達是我的先祖。”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然後迪奧“嚯?”了一聲,平淡的語氣有了些許波動,“JOJO的後裔?那個喬納森喬斯達,背叛了露露啊。”
聽到這裡,承太郎已經能夠大概確定,這個迪奧的確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了——他所認識的那個迪奧,是絕不會,也不屑說這樣的謊言的。
雖然他毫無疑問是個人中之屑,卻也是個驕傲至極的人中之屑。
不過,這就產生了新的問題——這個世界,怎麼會又出現一個迪奧?
空條承太郎認為這件事情,也同意需要解決。
你連忙道:“約在今晚午夜的龐貝古城見面,可以嗎?”
迪奧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可以……”
他掛斷了電話。
空條承太郎立即看向了仗助:“仗助,麻煩你收拾好東西,我現在去訂票。”
你們很快就乘坐上了前往龐貝的火車,你在經過的地圖格子裡尋找「熱情」的成員。
但沿途大多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價值的嘍囉,即便不去殺掉,其實也沒什麼關係。
不過這完全打亂了你準備先去提升心情的計劃。於是在幾個小時之後,你的心情遲遲得不到增長,又出現了負面狀態。
「心力交瘁」、「神情恍惚」。
你拉開衣袖看了一眼,那些傷痕又出現了。
你嘆了口氣。
東方仗助立即看向了你,關切的問道:“怎麼了?繪真,你哪裡不舒服嗎?”
坐在你對面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景色的承太郎也望了過來。
火車上沒有動物,也沒有書籍……你的目光只能落在了同伴的頭髮上。
你在承太郎那戴著帽子的腦袋和仗助的腦袋上來回看了那麼幾回合,然後看向了東方仗助。
你換上鵝黃色和服後,頭髮就自動盤成了髮髻,這讓你的心情值增加了些許。但總的來說還是杯水車薪,於是你瞄上了仗助。
他的飛機頭梳的又緊實又厚重,一看就發量極多。如果披散下來的話,你應該能幫他盤個發?
你忍不住一直盯著他,直到東方仗助不自在的僵住了身體,“繪真?為什麼一直盯著我?”
“仗助,我可以幫你重新梳個飛機頭嗎?”
聽見你這句話,承太郎不禁坐直了身體——他很清楚仗助的脾氣向來不錯。但唯有一個逆鱗不能觸碰,那就是他的髮型。
面對批評他的髮型、或者想破壞他的髮型的人,東方仗助會直接暴怒到失去理智,然後毫不留情的把對方痛揍一頓。
但出乎意料的是,聽見你這麼說,仗助卻沒有生氣,他只是有點慌亂的問你:“啊,為什麼?是亂了嗎?”
“嗯,有一點,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梳的更長哦!”
“什麼!真的嗎!”東方仗助立刻興奮了起來,“我身邊都沒有人留這個髮型,那些傢伙總說什麼過時了過時了,根本就沒有人會梳,我都是自己摸索的……繪真有什麼技巧嗎?”
承太郎:哦,原來還是飛機頭,那沒事了。
他又轉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在倒影里,他看見東方仗助站了起來,興致勃勃的從行李箱裡拿出了一大堆梳理工具——
噴水瓶、梳子、髮膠……放在了火車上的小桌板上,少女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他就放好行李後,坐到了對面。
承太郎撐著下巴想:他和這個叫做三森繪真的少女,好像很談得來。
昨晚仗助在沙發上,忍不住跟他念叨了許久關於你的身世,他覺得你很可憐,絕不能放著不管。
但承太郎往往不會認可一個人可憐,他只會認可一個人堅韌不拔,奮戰到底的精神。
而你的確符合這一點。所以他對你其實十分欣賞,只是外表上很難看出這一點。
不過沒關係,你能看的見他那半心的好感度,而仗助已經有一心了。
如今在你面前,東方仗助轉過身去,斜側著坐在座位上,背對著你,顯然對你的品味很是信任——因為你讚美了一個也梳著飛機頭的朋友。
總之,你用噴水瓶噴濕了他的頭髮,將他那固定的十分牢靠的頭髮軟化後,原本緊緊壓在頭頂的長髮漸漸散落了下來。
東方仗助無疑有一張英俊的臉,他上挑的眉峰自帶一種桀驁張揚的少年意氣,下垂的眼尾卻又讓他的眼神能夠如同小狗一樣顯得溫順無害。
儘管數十年如一日的頂著那古怪的髮型,也依然擋不住學校里的女生對他的熱情。
而此刻,當他的頭髮柔順的落下眉眼,混血的少年不經意的抬起視線,和坐在另一邊過道上的旅客打了個照面,對方頓時漲紅了臉,盯著他那柔和的輪廓、立體俊美的五官,幾乎挪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