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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為我開脫:“記不得才好啊,人生就是要往前看,總是想這個想那個還怎麼生活嘛。就是要像這樣,永不回頭。”
國文老師說:“人家有大把的年輕好看的人在前頭,記得你這個老太婆幹什麼?”
我立刻說:“沒有大把,只有一個。”
頓時起鬨聲四起。
幸村隨即非常正直地表示:“我的心裡只有你。”然後非常正直地把襯衫上第二顆扣子扯下來送我了。
藤井說:“說好的不秀恩愛呢?!!”
幸村帶了一個了不起的好頭,送扣子扯扣子什麼的真是千年不變樂此不疲的遊戲啊。
拍完照後就可以回家了。
櫻花瓣飄零的校道上,我抓破頭皮地想後天給幸村送什麼生日禮物好,問題是他什麼都不缺啊。猝不及防地被提問:“薄荷糖喜歡嗎?”
“嗯?”
一個淺淺的吻印在我的嘴唇上。我想起海原祭的時候他答應我的糖。我不喜歡甜食,尤其討厭糖,我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想吃糖,我在他身邊的時候從來想不起要吃糖。
他說:“咳,沒有感想的嗎?”
我害羞了,於是變得暴躁:“沒有!”
“我可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閉嘴!”
The End
第54章 番外一:日誌節選
1.
我:“你有沒有覺得真田和我們教導主任長得跟親爺倆似的?”
幸村:“???在你眼裡真田難道和教導主任長得很像嗎?”
2.
國二幸村當上美化委員後開展了“多種花”運動。
我們當時的班主任簡直絕了。只有她喜歡的學生可以養花草。有個成績不怎麼樣的女孩子帶了一小盆多肉植物來,被她狠狠諷刺了一頓並被要求又帶回去了。
3.
上面規定班主任必須帶頭養點花花草草。這讓那個一毛不拔的班主任非常為難,於是她在植物園偷偷拔了幾棵吊蘭回來種在教室後面。
後來我和她關係惡化到極點的時候,我們那群人天天給它們澆開水,並想像這是她的腦袋。
更可怕的是,就這樣了,吊蘭也不死。搞得我一直對這種植物充滿了欽佩。
4.
女生嘛,都喜歡花花草草的,就經常有人三五成群地去天台玩。
有一次我看見一個女生想給花除除草,結果把花連根拔起。
而且那也不是草,那是小吊蘭。
為立海大所有不幸的吊蘭默哀。
5.
其實幸村第一次在天台上看見情書的時候以為是有人寫給他的。
青春期的少年嘛,對浪漫的情節有幻想很正常。
直到他看見了縮寫JM。
幸村:浪費我的感情。
6.
我寫在天台上的情書,每一封他都看了。
7.
幸村在小黑屋的門邊壁上見過我寫的“望月樹里”。
因為在那裡我寫得非常認真,字非常好看。導致幸村僅僅只是在腦子裡聯想了一秒“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個JM”就放棄了。
(我:寧有事兒嗎?)
8.
青春期少年幸村精市沒事的時候會幻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寫的情書。
破案之後覺得失望嗎?
沒有。
9.
有一天我發給涼子一個攻受測試題。
涼子居然是攻?
我又給她發了個ABO測試題。
女Alpha?
她居然比我攻氣?
10.
我問幸村:“我剛和你做同桌的時候你什麼想法?”
幸村:“沒有想法。如果我不低頭,根本看不見你。”
分手吧沒有愛了。
11.
有一回他們聚在一起玩。
我隨口說了一個故事:“我奶奶家旁邊有一棟廢棄了很久的房子,房子還有地下室。你們知道的,童話故事裡地下室都不是什麼好地方,有一回讀完《藍鬍子》,我給這棟房子和它的地下室編了一個長長的鬼故事講給我奶奶聽。結果她再也不敢從那個房子旁邊走了。”
幸村說:“答應我對老人好一點行嗎?”
我繼續說:“你猜怎麼著。那裡很多年前有個重病的久臥在床的老頭子,有一天傍晚,我奶奶看見他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在池塘邊走,感覺很奇怪,就叫他,和他說話,但他不理不睬地繼續走。我奶奶就沒多想,回去做飯了。當天晚上老頭子就去世了。我奶奶去問,他的兒子說老頭子根本都站不起來了怎麼可能出門呢。”
結果聽完我這個故事,有兩個人當場脫落。
嗯……???
12.
這怎麼能怪我呢?
我怎麼知道切原和柳生這麼怕鬼啊!
你們振作一點啊!
13.
我的奶奶給我講了一個頗為久遠的故事,那時候我還在上幼兒園。
北海道的老房子有一個院子,院子有大門有圍牆。有一天,我奶奶發現大門的鑰匙不見了。
大門就這麼一把鑰匙。崎川鄉唯一一個半吊子鎖匠還經常不開工。
於是我們三個只好天天翻圍牆進去。
我奶奶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就把鑰匙放在那裡怎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