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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天重逢,我就裝作認識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的樣子,說:“我認識你的,你是那個……那個……你原來是不是學過法語?”
他就會說:“是啊。”
我就說:“我是和你一起學法語的,你叫什麼名字?”
他就說:“望月樹里。”
我說:“我叫石川雪原。”
然後就可以隨便聊聊天啦,察言觀色,投其所好,再水到渠成地要到號碼……
幸村:“不要做夢了,把作業寫完。”
“這怎麼叫做夢呢,可行性很高的好不好。”
“我還是覺得把作業寫完的可行性更高。”
“回家了再寫。現在讓我先幻想一會。”
“成熟的標誌之一就是不再把時間浪費在做白日夢上。”
“我也想不是白日夢啊。但沒有辦法啊。”
“所以還是寫作業比較實際。”
我無視了他叫我寫作業的指示:“你給她表白了嗎?”
“還沒有。”
“快點表白啊,不然說不定哪天她就不見了呢。”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唉,一個個都有對象了就剩我一個單身了。哪天我也找個對象去,我一看上誰,絕對二話不說衝上去給他表白。我一定得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
“不等男生先表白嗎?”
“不要。我要彌補上次的遺憾,雖然不會有男生跟我表白啦。”
“那你準備怎麼表白?”
我被問倒了:“呃……送花?玫瑰?”
“那應該是男生送的。”
“那女生應該送什麼?”
“一般來說的話,是送巧克力的吧。”
“這樣的嗎……還是覺得送花更隆重一點。”我立刻放棄了脫單計劃,“果然我還是不適合愛情,單身才最適合我。”
“他要是喜歡你的話,不管收到什麼都會很開心的。”
“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所以還是送不會讓人感覺困擾的東西比較好吧,如果捧著花會很麻煩。”
他轉移了話題:“你說要幫我追她,如果要讓她忘掉她喜歡的人怎麼做比較好?”
“呃……多在她面前晃晃?”
“沒有可行性啊。”
這女孩應該不是立海大的。
“也是。”我又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幼稚的建議,“那……多和她說說話?”
“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投降:“我不行啊。我要是知道怎麼忘記舊愛,我的日子還可能過得這麼苦兮兮的嗎。”
“問你還不如去問真田。”
“不要絕望嘛。要不你先去探探口風,看在她心裡你到底是個什麼位置,再對症下藥。”
“剛認識的人就問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因為不熟,聽不到真話的吧。”他說。
“也對哦。”
“所以你還是不可靠。”
“那也比真田可靠。”
“真田至少有過感情經歷。”
“我也有啊。”
“你那根本不叫感情經歷,就是一廂情願地亂想。”
這也太扎心了,我氣勢洶洶地瞪他,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到這個眼神毫無威懾力,而且他還感到那麼一絲有趣。
“快點想點有用的。”
這個人好過分啊。
但看在布狄卡和錄取通知書的面子上我還是為他冥思苦想了半天,然後,靈光一閃,還真他媽讓我想到了。
“有了有了!這個肯定成功!”我興奮地說,“聽她說她喜歡的那個人,找到令她動心的關於他的那幾個事情,巧妙地複製一遍,再發揮自己的優勢讓她印象深刻。我是不是很天才!”
他愣了一下:“這個……說不定真的可以。”
“就是那幾件她一想到他就會想到的事,看她喜歡什麼,充分發揮優勢。而且讓女孩子對你傾訴喜歡的人真的再簡單不過了。重點是一定要抓住她喜歡的點!”
“受教了。”
“我是不是特別聰明?”
“是。”
我得意壞了。
其實酸還是有一點的,可是本來這麼好的男孩子就應該和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幸福啊,而且我也算為美人的高興出了力的,有什麼好酸的,人家郎才女貌的,哪輪得到我這個妖怪來反對?
第35章 搭訕之練手
為了套那女孩的話,幸村拿我練手。
“你到底喜歡望月樹里什麼?”
“一見鍾情啊,我感受到了靈魂的共鳴。”
“單方面的不叫共鳴。”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只是為國文老師糾正一下而已。”
我怨念地白了他一眼。
他裝作沒有看見:“他給你留下的最深印象是什麼?”
為了不打擊他,我還是回答了:“他的眼睛特別特別好看,茶色的,特別清澈,有一天傍晚他從我旁邊走過的時候,我能看見他的眼睛前面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