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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子立刻來了精神:“原來你也粉SY嗎?”
“不,我粉YS。”
“幸村怎麼可能是攻呢?身高決定攻受啊。”
“矮攻是世界的財富好嗎!”
幸村靜靜地看著我們。果然現在的男孩子已經不純情了,他們什麼都懂。
我怕他又拿兩張卷子回來報復我,非常狗腿地表示:“真田的身材確實很好啊。嘗嘗鮮很正常,我也經常沒事的時候盯著往來姑娘的內衣和腿看。”
然後他拿了四張卷子回來報復我。
怎麼回事?我這是在誇他眼光好啊!我淚流滿面,我太難了。
然後班主任找我談話,說最近我從老師這拿了很多練習,而且都完成得還不錯。
我立刻向老班控訴幸村的罪行:“都是幸村坑我的!我沒讓他拿!他狐假虎威!”
老班看起來很欣慰:“我就知道是這樣。看來把他調在你旁邊是個正確的選擇,你這不是越變越好了嗎?”
我立刻換了個說辭:“他打擾我學習了。”
“你不打擾他學習就不錯了,還他打擾你學習。”
還有沒有天理啦?
老班又說:“你上課別找他講話。免得人家嫌棄你,要換座位,我可找不到第二個能帶動你的人了啊。”
“我不需要他帶動啊!快點換位置!”
老班又無視了我。
“他說要換座位了嗎?”
“現在還沒有。”
“那是,我那麼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別貧了,回去上課。下節是體育課吧?”
“是。”
體育課在我眼裡就等於閱讀課,我帶了新從圖書館裡借的《純真博物館》。我還沒看過這本書,不過推薦很吸引我,推薦說那個男人在愛的女人離開後收集了關於她的一切,鹽瓶,小狗擺件,筆,發卡……甚至是4213個菸頭,紀念他永逝的真愛。
菸頭總能在我心裡引起某種特殊的感情。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里說:“我去吻你的手摸過的門把手,撿一個你進門前扔掉的雪茄菸頭,在我心目中它是神聖的,因為你的嘴唇在上面接觸過。”
大概就是這種感情。
第四章,開頭就開始了性描寫,我往後面翻了幾頁,竟然還有在寫這個,寫的還挺詳細。才看了兩行。幸村路過我準備去打排球——男生們自創的排球大亂鬥,沒有固定人數和規則的那種——非常隨意地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麼?”
我給他看封面。他拿起書。書恰好就翻到我看的那一面。他又往後翻了幾頁。
幸村說:“你能不能幹點正常女孩子會幹的事?”
我自知理虧,但依然狡辯:“上體育課看書怎麼就不是正常女孩子會幹的事了?”
“什么女孩子大庭廣眾地看這個?”
我說:“我又不知道,我從圖書館借的。而且書名還是‘純真’呢。這個作者還獲得過諾貝爾文學獎。”
“把書放下,回去再看。”
“那我現在幹什麼?”
“去找小夥伴打球。”
“這是個反問句不是疑問句謝謝。而且我不會打球,我連皮球都不會拍。”
“連羽毛球都不會?”
我不情不願地回答:“會一點點。”
“和我去打羽毛球。”
“你不去打排球了?”
“我去會讓他們失去遊戲體驗的。”
“我可能會讓你失去遊戲體驗的。”
“那就來試試吧。”我好像激起他的好勝心了。
幼不幼稚啊,還說我是小屁孩。
從發球開始他就吐槽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僵硬的動作。”
我卯足勁要把羽毛球打到他腦袋上去:“閉嘴。”
我球技確實特別差,時高時低,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所有和我打球的人不久之後都會變得神情嚴肅,無暇說話。就是這樣了,他們還是經常接不到球,表情就會變得更嚴肅。這時候我就特別害怕他們會想不開衝上來把我這個罪魁禍首暴打一頓。
只有我媽還有雅原不會這樣,因為我們三個打球差不多,就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球絕對打不過三個來回。也就無所謂遊戲體驗了。所以我們心態非常平和。
我爸就不一樣了,他每次和我們打球都心態爆炸。
幸村和他們都不一樣,幸村說我打球的樣子像一隻小豬一樣可愛,而且腿好短。
幸村精市,你這樣是會失去你可愛的同桌的。
他居然好意思說我不是個正常的女孩子,難道有正常的男孩子用豬來形容女孩子的嗎?
他:“運動能力這麼差,一定過的很辛苦吧。”
“你運動能力這麼好,你已經會飛了吧?”
“胡攪蠻纏。”
“你就是說不過我。”
“幼稚的小屁孩。”
“你才是幼稚的小屁孩。”
班長:“我說你們兩個,還是小學生嗎?”
“要泥寡!”
第27章 奶奶來了
又是一個幸村去和真田私會的中午(劃掉),我不想再收到卷子了。又是一個幸村去畫真田的中午,我沒去吃午飯,出去逛了一圈。走到一樓的時候遇見一個插花社的女孩子,她攔住我告訴我昨天是她頂替我打掃了衛生,問我和涼子今天有沒有時間去值日。我連聲道歉,然後說因為涼子參加田徑隊了,所以今天只有我了。她有點同情我,一個人打掃還是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