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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藤井問。
“沒怎麼。”
“給你臉了是吧,快說!”藤井伸出手來搖我的腦袋。
“你怎麼還不去跳舞啊!”
“等會兒跳!快說!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我暴打了他,從他的桌子上拿了個橙子味的棒棒糖剝了扔進嘴裡。然後心情好了很多。又有心情搞事了。
我問藤井:“來打牌啊?”
藤井問邊川:“打牌不?”
“打。”
直子搬著她的小板凳來觀戰了。
第一局,藤井贏了。
第二局,邊川贏了。
第三局,我想著風水輪流轉,應該輪到我了。結果又是藤井贏了。
直子坐在旁邊嘆氣,我掐了她一把。
……
六局過去了,我還是一把也沒贏。
直子:“我以為我打牌已經很爛了,沒想到你居然比我更爛。”
“那你們兩個一起上吧,反正也贏不了。”藤井說。
我們決定要一雪前恥。然後我們又輸了。
直子說:“下一把我來起牌,我不相信你,你的手氣太差了。”
我只能同意。
幸村說:“一開局就把大牌全部甩出去,能贏才怪。”
我經歷了多局慘敗後十分暴躁:“你那麼聰明,你來啊。”
幸村:“我不打牌。”
“那你就閉嘴。”
直子起了一把牌,媽的,這把牌更爛。她居然還說:“雖然爛了點,但也只能說和你的不相上下。”
這個爛牌要怎麼出呢?
幸村說:“出一對十。”
我沒好氣:“我才不聽沒打過牌的。”
勞委說:“我覺得你還是聽他的比較好。”
我還是出了一對十。在三個外援的支持下結果我們還是輸了。我對此非常怨念。
幸村來勁了。雖然他外面什麼表示都沒有,但是……就是那個感覺明顯認真起來了。
啊,有點可愛。
第二把牌爛的一如往常,幸村嘆氣:“你讓我覺得他們在出老千。”
“我也覺得他們在出老千。”
“出一個四。”幸村盯著牌的樣子莫名讓我想起了我媽檢查我作業的樣子,我就很想笑。打牌不就是個消遣嘛,辣麼認真做甚。認真得好像個小孩子。
“哦哦。”我出了個四,“你今天是不是騙人家小孩子穿女裝了?”
幸村這麼笑的時候很可愛,像只小狐狸一樣,讓人很想捏他的臉。
如果反應是“他怎麼可能有錯”“就算他錯了你不會讓著他嗎”應該是很正常的,畢竟顏狗的世界就是如此單純。
藤井出了一個K。我能怎麼辦,我還不是只能不要,我都莫得大過他的牌。
幸村又露出檢查作業的表情來了。
我聞到一點清新的草木香,本應該冷冷的香調因為主人的溫度溫暖了起來,獨特的荷爾蒙的味道像性感的古龍水。我們距離有點近了,但我並不打算說。
“如果我下一把贏了你給個獎勵怎麼樣?”
幸村隨口說:“獎勵什麼?糖嗎?石川小朋友?”
“糖也行啊,不過得是你買的。”
“贏了就給你買。”
藤井說:“你冷靜一點啊,你怎麼可能贏呢?”
我笑罵道:“混蛋,就你話多。”
但是!奇蹟發生了!我拿了一手絕世好牌!沒人指導我都打贏了!因為實在太好了藤井和邊川連出牌的機會都沒有。
藤井說:“我要舉報石川雪原出千!”
“我沒有!”我得意洋洋地對幸村說:“我厲害吧,快表揚我!”
“嗯嗯,厲害。”
“現在給我去買糖!現在,立刻!”
幸村慈愛地看著我:“不要搞事。”
我慫了。
藤井:“莫得骨氣。”
“滾。”
藤井:“你那麼聽幸村的話,就對我兇巴巴的。”
“下次你和幸村剛的時候絕對別給我慫嗷。你要是慫了看我不笑死你。”
藤井舉雙手投降:“我錯了我錯了姐姐。”
藤井和邊川跳舞去的時候,我把他們都拉來陪我玩收白菜。順便還非常捧場地在下面歡呼,錄像,拍他們的各種丑照。然後他們下場了就要來打死我。
好心當作驢肝肺哎。
我以屠殺之勢把他們的牌收了個精光。幸村非常鬱悶。
“幼稚的遊戲只有幼稚鬼才會運氣好。”勞委說。
“你就酸吧。”
最後只剩我和紀委還有牌。
我說:“收了吧。還有什麼好玩的,反正你也贏不了我了。”
紀委:“你知道你怎麼老找不著男朋友嗎?”
“我才不找男朋友。”
“你要找女朋友?”
……
“關你什麼事啊!”
我抬起左手撞幸村的胳膊:“你笑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