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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幾點走?”
“七點。”
“那我沒法送你了。”
“嗯。好好學習,認真寫作業。沒多久就回來了。”
“知道了。”我難過地扭過頭去,“你快走吧,跟個老媽子似的。”
“別哭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哭腔:“沒哭。”然後不耐煩地說:“快走吧。”
《小王子》的作者安東尼&mdot;聖&mdot;埃克蘇佩里,同時也是小王子的原型,玫瑰的原型則是他一生摯愛康蘇羅&mdot;桑星。故事結尾小王子的靈魂乘著大雁回到了玫瑰身邊。而44歲的安東尼在法國南部空難遇險後,這個結尾變得像是對人生結局的一個浪漫期許。
畫上的小王子從大雁上躍下,回到了他的星球,回到了他的玫瑰身邊。
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如此認真對待我無理取鬧的抱怨,溫柔撫平我莫名其妙的不安,明白我自己都以為不在乎的在乎。
精市在右邊寫了小王子的一句話:“我聆聽你的抱怨,或你的吹噓,有時也看你默默無語的樣子,因為你是我的玫瑰。”
作者有話要說:
湯姆索亞:《湯姆索亞歷險記》主角,光輝事跡有半夜跑到墓地去治疣子結果目睹了兇殺案,離家出走去當“海盜”,半夜鬼屋尋寶真的找到一箱金幣,和校花私定終身……
英語對話來自迪士尼電影《無敵破壞王2》
第50章 沒有幸村的日子
“你們昨天幹嘛去了?開房?”
我放下書:“藤井君,如果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標準來劃分的話,我們應該在教室里,你應該在廁所里。”
邊川一個勁地樂。
藤井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我冷漠地說:“我不需要你關心。順便說一下,如果你真的不會說人話,就把嘴閉上。”
藤井縮了回去。我煩的要命。
筆尖在紙上掛出一道長長的紙屑,我煩躁地扯掉。
幸村走的第一天,想他。
學業、社團、家庭如三座大山壓在我的頭上,煩的我晚上做夢都夢見我的腦袋變成了一堆著火的三角形。
作業作業作業,它如憂愁一般圍繞著我。
永生花作為插花社的一大招生點,肯定是要傳承好的。為此社長專門來班上把我找回去摳細節。這一屆學妹心不靈手不巧,氣得我實在忍不住磕磣了她們幾句,結果她們全嚇走了,覺得我好兇。我真的已經很克制了,要是我不克制一點,我會學我們國一的數學老師說:“有些人啊,我真的教不會,不如你們沒事的時候把腦袋往牆上撞撞,說不定就撞開竅了,也算好事一件。”
但我不能,我得微笑教學。
我媽最近心情顯然不怎麼美好,壓迫得我們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很多。奶奶也要走了。
我最近才知道,因為存檔的體育成績不是分數,而是原始數據,所以典型的立海大附中式弟弟行為出現了,為了維持體魄強校的人設,我們平時的及格線是教育局規定的優秀線,我們的優秀線是規定的滿分線,我們的滿分線是自己瞎定的。
問題來了,按照規定的及格線,我還是不及格。我想起那一大幫看到教育部體考標準歡呼雀躍的“不及格”生,憂愁如同作業一樣圍繞著我。
我討厭體育。我太難了。
無奈之下,我終於不再鹹魚。
不知道幸村現在在幹嘛,反正不是在當鹹魚。
老班最近也很憂愁,我們班兩個同座的男生打了架,拉幫結派,誰也不服誰。
說起拉幫結派,A班的班主任天天來找我們班主任訴苦,他們班女生內部結成了三大派,每天爭鬥不休,原來真田鎮著,現在真田一走,原形畢露,戰鬥升級。他每天都忙著找人談話,拆散小團體。
作為一個過來人,我必須得說一下,小團體是完全不值得提倡的幼稚的奇怪行為,貽害無窮,毫無意義。
大家都挺躁動的,不止因為少了人鎮著,主要是因為快要畢業了。立海大的升學考試是本校錄取前50%,外校報考的錄取前30%,卷子也不一樣,我們的比他們的要簡單。
這就導致了在成績下層的那些小混混是不可能升進高中部的,於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11月19日,學校組織了第一次升學模擬考試。
考試之前班主任宣布將會以排名為次序自主選擇座位。
看上去公正,但如果你要確保坐到想要的座位,就必須知道有沒有討厭的人坐在旁邊,在趕不走他的情況下,只能放棄,在這個過程中,拉幫結派就顯得格外重要。我沒有討厭的人,只要不和廣田椿蕾坐在一起。
我選的座位就是幸村的座位。
幸村那一條改成單條了,沒有同桌。
淺雅坐到了我的後面,渡邊坐在了淺雅的後面,藤井坐在我的前面,右邊的右邊是廣田椿蕾。斜右前方是欣子。
我是不知道廣田來這幹嘛,她和淺雅,準確來說是渡邊起了一次衝突,渡邊說了不計較,也不代表淺雅心裡沒氣。
就是淺雅一直和廣田關係還不錯,渡邊是我們年級里一個很有影響的小混混。廣田就總要求渡邊幫她干點事。這也就算了,然而廣田後來卻在背後跟人抱怨渡邊對她怎麼怎麼不厚道,被淺雅知道了。然後兩人就撕破臉皮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