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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他和他同桌都震驚地看著我。連幸村都不背書了,我白了他一眼:“背你的書去。”
邊川說:“到底什麼樣的女孩子才會問這種問題哦?”
藤井:“她又不是女的。”
我說:“我真的很認真地問一下,你們男生也每次夢遺一流一大攤,流七天嗎?”
“這怕不是會死哦。”
“那你們每次流多少?”
藤井比劃了一下:“大概就像100日元的硬幣那麼大。”
我很震驚:“不是流一大攤像尿一樣嗎?”
“那也會死人的吧。”藤井說。
“居然不是嗎?!”坐我右邊隔條走廊的直子轉了過來,“我一直都這麼以為的哎。”
她同桌淺雅問她我們在說什麼,問完了之後說:“石川你又在搞黃色了是嗎?”
“這是正常的生理知識好吧?你轉過去,不關你事。”
“不,我要聽。”
我繼續採訪藤井:“夢遺的感覺是什麼樣啊?也是痛得死去活來,感覺像有一個攪拌機在肚子裡刮嗎?”
“其實沒什麼感覺,”藤井在三個女生的注視下有一點害羞,“像是躺在很多溫暖的棉花里。”
淺雅說:“聽上去有點舒服。”
我說:“果然還是女生比較慘。我每次都疼得死去活來的。”
直子說:“對啊對啊。每次來姨媽的時候都特別想變成男孩子。”
我又問:“你們也是每個月一次嗎?”
藤井說:“不是哦。很久一次。”
我說:“你到現在有幾次了?”
“三次。”他說,並厚顏無恥地開始賣隊友,“淺川也是三次,宮本君(我們班長)也是三次。不過渡邊有四次。”
淺雅說:“他居然有四次嗎?我還以為他一次都沒有呢。”
坐淺雅後面的渡邊說:“飛機場好意思說我?”
“你知不知道發育早的早泄?”
嘖嘖嘖,這才是搞顏色。
“現在換我問了啊,”藤井說,看著我,“你什麼時候第一次來姨媽?”
我皺了皺眉:“十二歲。”
直子說:“我比你遲哎,我十三歲。”
初潮勾起了我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女生第一次來月經之前有一段時間尾椎骨那裡會很痛。”
直子說:“我就是!”
淺雅:“我沒有什麼反應哎,只有一點點痛。”
渡邊:“都說了你個飛機場還沒有發育咯。”
藤井和邊川看起來都非常吃驚:“還有這回事嗎?”
我繼續說:“我那時候痛得厲害,就跟我爸媽說了,他們特別著急,以為我得了什麼病,討論了半天,然後翻箱倒櫃地找了一張風濕骨貼給我貼上了。”
然後這群沒有良心的哄堂大笑。
啊,越來越有茶話會的氣氛了呢。
我說:“結果導致我第一次來的時候除了一張風濕骨貼什麼都沒有。凳子上流了一大攤血,丟死人了。還好是冬天,穿的長款羽絨服。然後悄悄擦乾淨了,沒讓別人發現。”
淺雅:“好慘啊。”
直子說:“好可憐啊,肯定嚇壞了吧?”
我嘆了口氣:“所以要好好地關心一下女兒啊。”
渡邊說:“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女生這麼麻煩。”
淺雅說:“那你還不讓著我一點!”
渡邊:“你又不是女的!”
幸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背書了。
我立刻上去調戲他:“想什麼呢?怎麼不背書了?”
幸村說:“其實上個星期最後兩天就是我理想中的同桌狀態。”
我自閉了。
一下課我就和邊川換座位。
吃飯回來藤井看見我坐他旁邊嚇了一跳:“怎麼是你啊?”
我說:“我同桌嫌棄我,我就換位置了。”
藤井說:“我也嫌棄你啊!”
“反正我就坐這不走了。”
藤井雙手合十:“姐姐,石川姐姐,雪原姐姐,你知道你一坐哪所有老師對哪的關注度就瞬間上升八個度嗎?我求求你快點回去好不好?”
說起這個我又來火了:“那關你什麼事啊,那是對我的關注好嗎!上次生物課你們一圈都在玩手機,最後就我一個看小說的被罰了。你覺得有我在老師還看得到你?我除了拖累過我自己我還拖累過誰啊?”
藤井說:“有道理哦。”
說起上次我就來氣,那時候藤井坐我右後方,上課的時候我前面兩個在玩手機,同桌在和她網友聊天,後面兩個在打遊戲,最後生物老師怒吼著過來把我抓去後面罰站,還收了我的書。
他瞎嗎?!上課玩手機不比看小說情節嚴重多了?!
還有一回我坐在窗邊,上課的時候我和我後面的女生都在看小說,我左邊的哥們在玩手機。然後班主任經過只抓住了我。不過班主任沒有罰我,只是讓我把書收起來。
然後!他下課了把我找過去:“我就是路過的時候特意去看看你是不是在學習,結果你又在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