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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G惱火的把煙丟到地上,拔槍就要給戴蒙一發,被Giotto輕抬右手制止了。他聽到阿諾德在最後面發出輕嘖。
Giotto有點想回頭看看阿諾德的表情,終究也沒有做,他沉默著將右手中指上的彭格列指環脫下來,走到戴蒙身前,彎腰掰開戴蒙的手,將指環放到他掌心裡。
然後他轉身離開,黑色的披風在空中劃出些微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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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亂悄無聲息的結束,Giotto並沒有處置內亂的人,也沒有阻止G對內亂之人的懲戒。戴蒙依然是霧之守護者,手裡拿著兩枚彭格列指環。
Sivnora再找到Giotto時,他正在收拾東西,見Sivnora來了,還笑著舉起手裡的襯衫,問他帶哪一件更好。
“你……要去哪?”
Sivnora很少有不敢問話的時候,此刻就是其一,Giotto看起來精神了不少,甚至笑了起來。但同為彭格列血脈的繼承人,Sivnora敏銳的察覺到兄長身上某種巨大的改變。
“日本。雨月昨天又向我發出邀請,我打算和G一起回雨月的故鄉看看。”
Giotto輕鬆的笑著,他看上去像是卸下了什麼巨大的重擔,又像是自暴自棄。
超直感,這仿佛詛咒般的血脈痕跡讓Sivnora和Giotto對彼此的情緒都能敏感的捕捉到。可也正因如此,才更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Sivnora忽然覺得自己曾經或許從沒真的了解過Giotto,他不清楚Giotto究竟對戴蒙背叛一事懷著怎樣的態度,寬容嗎?這樣的事也能如此寬容嗎?
沉默瀰漫在房間裡。Giotto自顧自的收拾行李,挑挑揀揀半天,竟然只翻找出些舊衣服帶走,連半個旅行箱都沒有裝滿。
我要走了。Giotto拎著旅行箱在Sivnora面前站著,猶豫了很久,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Giotto只是抬手抓著Sivnora的肩,沉默的抓了許久,最終泄氣的鬆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Sivnora沒有回頭,直到再也聽不見Giotto的腳步聲,才吃痛的呲牙咧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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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imo很難過。”
整個彭格列只有一個人敢對Sivnora說起Giotto,選擇留下來的阿諾德平靜的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Sivnora不置可否,阿諾德是留下來安撫處理Giotto舊部的,內亂後的彭格列分裂成兩大陣營,親Giotto派和親Sivnora派,原本的同伴一夜反目,大大小小的戰鬥不止不休。
“彭格列不可能繼續是他理想中的烏托邦,”Sivnora想了想,還是回答了阿諾德,他嘲諷的笑起來“雖然他什麼都知道。“
Sivnora整理著Giotto遺留下來的資料,看到那些有的用上,有的沒用上的謀篇布局,越發覺得遺憾。
“你身上流的也是彭格列的血,那個超直感,難道你沒有嗎?”
“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Sivnora手停在有關西蒙家族的布置上,仔細看了Giotto所列的救出科扎特的計劃,嘲諷地笑出聲。
“我不如他那麼善良,”Sivnora說著手指間搓出一朵火苗將那幾頁紙燒的乾淨“也不如他那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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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vnora繼承彭格列,戴蒙繼續擔任霧守,阿諾德受Sivnora委託成為門外顧問。彭格列內部進行了一次隱秘的大清洗,親Giotto派被全部殲滅。自二代始,彭格列踩著鐵與血成為里世界的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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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離開了嗎?”
Sivnora翻閱完阿諾德交上來的最後一份情報信息,揚起眉,鐵灰色的眼瞳直直地望向阿諾德。阿諾德並不會畏懼這位被外界冠以殘暴之名的首領,平靜的點頭。
“我只是幫你穩住局勢而已,但並不認可你的作風。”
“幫我?幫Giotto吧。”
Sivnora語調不變的揭露阿諾德的真實目的,將放在一邊的盒子丟給阿諾德,被後者穩穩接住。阿諾德打開盒子,裡面放著六枚被整齊切割成的彭格列半指環。
阿諾德挑眉:“我還以為你是個獨裁者。”
“我不否認,但那傢伙不是。”Sivnora向後靠在柔軟的椅背,懶散的揚了揚下頜“姑且也是他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會回到他的後輩手裡。”
“那你更不應該給我。”
“我不認可Giotto的理念,阿諾德。”Sivnora突然說“到現在也不認可。但我認可戴蒙,也認可你,所以我很好奇,能讓你們心甘情願拴在彭格列賣命的Giotto,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很重要嗎?”
“很重要。屬下的形象也是首領的資本,我自認我的守護者也很優秀,但無一能達到Giotto守護者的水平。”
Sivnora依然是懶懶散散的樣子,唯有鐵灰色的瞳緊緊注視著阿諾德。
“那就不是守護者之間的差距,而是我和他之間的差距。”
“所以他的理想,應該是有價值的。”
“也許是時代辜負了他。”
Sivnora最後聳了聳肩,語氣輕鬆又冷淡。
阿諾德安靜地看著Sivnora,點點頭。
“你和primo有很相似的地方。”阿諾德接過盒子,裝進口袋裡,轉身時評價了一句“你比他更適合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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