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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姆點點頭：“而且我們有時候也會與惡魔合作。”

　　  雙方禮貌性地互相點頭微笑，但身體誠實地保持著能多遠就多遠的距離。

　　  范義歸甚至看到克勞利拉著亞茨拉斐爾，往他的身側稍微挪了挪。

　　  他們似乎想借用他瘦小的身軀，來擋住溫徹斯特兄弟看向祂們兩個大塊頭的視線。

　　  范義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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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義歸打斷了這毫無意義且非常自欺欺人的戒備。

　　  他向眾人介紹：“現在我們有惡魔克勞利，和……這位先生?”

　　  亞茨拉斐爾短暫地露出一個微笑：“天使，亞茨拉斐爾。”

　　  范義歸驚訝地點點頭：“和天使。我想我們這次應該能找到突破口了。”

　　  克勞利抬頭環視四周：“一股邪惡的味道。你們這是在哪裡?”

　　  范義歸簡單向天使與惡魔說明了情況。  

　　  亞茨拉斐爾豎起食指：“我聽說過這裡，一群孩子們勇敢地殺死了這個不斷作惡的潘尼懷斯，非常值得稱讚。”

　　  克勞利皺了皺眉：“我也有印象，但這種散播恐怖的角色實在太難得了，於是其他惡魔又救活了它。”

　　  想了想，祂補充道：“可能還加上了一點改造。”

　　  亞茨拉斐爾詫異地盯著祂：“惡魔居然還會救活一個生命?”

　　  克勞利若有所思：“這麼說起來確實有點蹊蹺，可能它早就不是生命了。”

　　  范義歸微笑著打斷他們：“所以這個小丑早就應該死亡了，但是它現在還活著，這都是惡魔們的錯。我這麼理解對嗎?”

　　  天使無措地左右看看，直覺告訴祂不要同意這句話，但最終祂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惡魔就是要做壞事的，這是他們的工作。”

　　  迪恩掩著嘴小聲嗶嗶：“這就是為什麼我討厭惡魔，還有天使。”

　　  紅頭罩不能更贊同：“現在我也開始討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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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不管怎樣，我們現在只想知道怎麼結束這個狀況。”

　　  范義歸盯著克勞利：“你知道我可以給出什麼報酬。”

　　  旁邊的迪恩若無其事地拿出□□把玩。

　　  克勞利：……

　　  克勞利想了想：“我們不能直接插手，不過我可以試試欺詐它，讓它忘掉自己新增加的這些能力，回到最開始的模樣。”

　　  亞茨拉斐爾則許諾道：“你們會發生一場戰鬥，但是奇蹟般的，沒有任何人將在這場戰鬥中受傷。”

　　  羅賓挑了挑眉：“這是預言嗎?”

　　  亞茨拉斐爾溫和道：“不，只是一點奇蹟，你可以在很多地方看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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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惡魔的欺詐果然成效顯著。

　　  潘尼懷斯遍布空中的黑霧般的靈魂開始收縮，一個巨大的、長著蜘蛛腿的小丑出現在眾人眼前。  

　　  或者說是一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巨大蜘蛛。

　　  迪克的投影飄在空中，一邊指揮其他人站位，一邊憑一投影之力吸引著小丑蜘蛛的注意力。

　　  蜘蛛嘶吼著咧開巨大的嘴向他咬去，露出層層疊疊的細密牙齒，和三團透著不詳的光球。

　　  所有人身上的防護罩頓時應激而出!

　　  羅賓反應迅速，立刻甩出了振金水槍，牢牢卡住了大蜘蛛的喉嚨!堅固的振金立刻成功讓它的吼聲和可怕的死光悶在了肚子裡。

　　  羅賓聳肩：“即使聖水沒用，水槍本身也足夠當做武器了。不愧是我。”

　　  紅頭罩鄙夷：“那是振金的功勞，而你的功勞只是反應夠快把它丟了過去。”

　　  雖然嘴上在說話，但眾人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們毫不猶豫地同時發動了攻擊。

　　  紅頭罩和溫徹斯特兄弟從三個方向幾乎同時扣下扳機，附魔子彈攜帶著恐怖的力量撕裂空氣，瞬間在蜘蛛胸腹和背部炸開，形成了一個個恐怖的空洞。

　　  羅賓迅捷地在蜘蛛腳下遊走，一刀劈斷一根蜘蛛腿。

　　  紅羅賓幾乎是同時往各個傷口中丟入了一個個特殊的凝膠彈。  

　　  凝膠彈迅速爆開，一個個膨脹凝膠從蜘蛛的身體裡迅速蔓延出來，瞬間凝固，牢牢將瘸了腿的蜘蛛定在了原地。

　　  范義歸驚嘆地吹了個口哨，十數張符咒正環繞著他無風自舞。

　　  范義歸雙手掐訣，並指一揮，恐怖的雷雲立刻憑空凝聚，粗壯的電弧閃耀其中。

　　  其他人立刻向蜘蛛的腹部的空洞擲出所有的麻醉彈，並迅速離開大聲慘叫的、東倒西歪卻難以動彈的大蜘蛛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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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勞利仰頭看著這一幕：“老實說，我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要殺死它了。”

　　  亞茨拉斐爾感慨：“這裡有最強的驅魔人和最強的英雄，他們當然可以。”

　　  克勞利擰著眉：“不是說他們能力不足，而是我記得這個東西好像幾乎就是恐懼本身。除非恐懼徹底消散，不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的殺死它。”

　　  “而人類心中不可能沒有一絲恐懼，哪怕埋得再深。”亞茨拉斐爾看著祂，“會不會是惡魔在改造它的時候出了什麼差錯?”

　　  克勞利皺眉沉思，此時恐怖的雷電正在烏雲中翻滾，幾乎隨時都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