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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最後一條。”衛若竹哭笑不得,“她不過是和你們順路,上課去吧。”
孟嘉辰嬉皮笑臉,“母后,我明日就走了。”
“你又不是不回來了。”
“作為晉朝未來的皇帝,我愛國,我不學外語。”孟嘉辰蹲著,抱著衛若竹的腿嗚呼哀哉了一通,“我的那幼小的心靈受到了三國外語的殘害。”
衛若竹道:“我以為你很喜歡學外語的。”
“不喜歡。”
“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衛若竹板著臉,“你可有不說,但是你絕對不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翻譯這種東西,有時候是不能用的。”
孟嘉辰垂頭喪氣上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90章 出行南洋
三月十七日,天朗氣清,清風拂面,運河水面蕩漾著波紋,一圈一圈的,天空湛藍,倒映在了湖面上,連白雲的邊角都看的一清二楚。
“聽侍中的話。”衛若竹親自把孟嘉辰送到了運河船上,“不許搗亂,要有公主樣子,而且面見泰西軍方收款的時候,要記得要點清楚。”
孟嘉辰道:“嗯。”
“不許再罵人了。”
“他們不罵我,我就不罵他們。”孟嘉辰煞有其事的點頭。
衛若竹無奈跟黛玉和寧雲兩人說道:“你們多費心。”
黛玉寧雲兩人一福身,道:“娘娘請放心。”
衛若竹又叮囑了寶琴兩句,“外交辭令上,因為你不是朝中的官員,不用太斟酌用詞,該不客氣的時候,就不客氣。”
寶琴道:“謹諾。”
衛若竹和王氏說道:“這些小孩子年紀小,就算是侍中和郡主年紀也不大,公主又是那個樣子,你就多操勞,回來再謝謝你。”
王氏哪裡敢受,自然說道:“那是一定一定。”
她們在運河上等了一會兒,探春也到了,把嫁妝給搬了上去,禁軍上船,護衛船先開動,這邊才啟程。
沿運河南下,在兩廣停了一會兒,等探春上了碼頭,和雲貴總督家的人交割好,這才經香港九龍繼續往西,邊吃邊玩,到了十月份,還算是船快,一路是順風順水的,陸路上也走得快,沒停,才到了仰光。
“熱死人了。”孟嘉辰下了馬車,下榻到了仰光皇城,住進了宮殿裡,接風洗塵自然不必說,這日大清早起來,洗漱完了,第一件事便是趴在床上,身邊的侍女連忙給扇著扇子,“這不是十月份嗎?怎麼這麼熱?在京城的時候,現在都穿披風了。”
今日晚上是國宴,寧雲黛玉寶琴正好有事情要去找孟嘉辰,順便讓她看看座位表,一聽孟嘉辰這話,也頗有同感,早知道就在路上多磨蹭一會兒了,誰知道進了緬甸境內,就是這麼的一個鬼天氣。
寶琴本身多次來往南洋,早有準備,道:“緬甸和京城的氣候差的可多了,這裡每年十二月份到二月份是涼月,三月份到九月份是雨月,九十月份是旱月,好賴不是三月份和九月份之間到的,不然每日下午瓢潑大雨一下,上午太陽一曬,整個天都是悶的。”
寧雲道:“我喜歡京城,”她拿著團扇,坐在一側,“早知道就跟景華去扶桑了,或者跟寶釵姐姐去美洲了,起碼不這麼熱。”
“我也想去。”孟嘉辰舉手。
黛玉蜷起手指,敲了孟嘉辰的腦門一下,“你不是去過孟買一趟嗎?怎麼還嫌熱?”
“我是在船上,都沒有下來。”孟嘉辰調皮的說道。
王氏頗為無奈的抱著若雲,一手領著史忻,“你們能不能小點聲?”
緬甸那裡特意找了兩個精通漢語的宮人,聽孟嘉辰抱怨,連忙道:“公主覺得熱了,可是要風輪?”
孟嘉辰:“……沒有冰嗎?”
兩個宮人大眼瞪小眼:“冰是什麼?”
孟嘉辰用被子蒙這頭,“我要去死。”
寶琴忍不住,到底是笑了出來,“南洋是根本做不了冰的,就算是從北方買冰,這裡的氣候和天竺西部不一樣,就算是運過來也放不住,你就省省吧。”
“她們不嫌熱啊。”孟嘉辰扯著自己的妝花鏤空刺繡百蝶穿花雪紡紗褙子,一臉委屈的指著赤腳,穿著紗衣,七分褲,吊帶露著胳膊和小蠻腰的兩個宮人,“我這一身一身,晚上還要穿正裝,殺了我吧。”
黛玉把孟嘉辰從床上拉了起來,“出去轉轉就好了。”
孟嘉辰還是比較聽她這個先生的話,便乖乖的跟著出去了,寧雲打算領上史忻,但是王氏不同意。
王氏把若雲交給了侍女,道:“你們出去玩,別帶你弟弟了,路上哭了鬧了的,你可哄不了他。”
孟嘉辰走的時候對史忻拌了一個鬼臉,史忻嘟起嘴,不高興的坐在一邊。
緬甸素有別稱,是千塔之國,顧名思義,走不出三步,便碰上一個塔,或三層,或七層,僧侶和還俗的行人們三三兩兩的走在路上,逢人便合十掌心一行禮,街上買檳榔的婦人卷著水煙,挽著褲腳,坐在棕櫚樹的陰涼下面,用寧雲等人聽不懂的語言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