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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敏雖然也對現在的局面著急,但是她卻不願意把責任推到許太后的身上。
她覺得許太后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女人。
男人的成就是理所應當,而女人,卻在一開始的定義上,就把自己定位在了自己家裡,認為自己就應該像菟絲子似的,依附男人生存。
更可悲的是,女人們自己打壓起女人,才是更狠的。
如班昭寫女則,長孫皇后寫女誡,她們沒有一個是遵守了自己筆下的文字,但是她們卻希望別的女人是一隻金絲雀,這樣才能凸顯出自己的獨一無二。
許太后沒有這麼做,賈敏覺得她就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女人。
就像此時,林海這個所謂的名臣,想的是自己,傷感的是自己,卻沒有為黛玉,甚至是為當前的局勢,想一絲一毫的辦法。
連個女人都不如!
哭誰都會!
但是不是每個人遇到問題都會哭。
賈敏是死了一次的人,自然是什麼都看透了。
她自問她明白林海,也在把林海奚落了一同,卻不知道林海心裡天人交戰的是什麼。
和賈敏想的不一樣,林海此時對如何解決江南的方法已經有了定論。
但是如果要走這個方法,那麼林海要打破的,是自己的道德底線。
所以他才鬱悶的把自己關在書房裡。
"我覺得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嫁了一個會推卸責任的懦夫!"賈敏扔下這麼句話,摔上了門,走了。
林海有些啼笑皆非,他想回賈敏一句,"夫妻最大的悲哀,是不理解對方。"但是想了想,他沒說。
妻子是用來包容和體貼的,並不是用來指責的。
如果賈敏不能理解他,問題還是出在他的身上,這不能怪賈敏。
賈敏不過是功勳人家養尊處優的姑娘,而他是宦海沉浮多年的官員,接觸的環境不一樣,林海便覺得他沒有立場,去指責賈敏的不理解,不體貼。
再者,他喜歡賈敏的地方,就在於賈敏會從各種角度指責他,提醒著他應該改變一些,雖然每次的切入角度都有點小小的問題。
溫柔似水什麼脾氣都沒有的那種女人,根本就不適合在功勳門第中生活。
比如,現在賈敏就用一句懦夫點醒了林海,即便是突破自己的道德底線,也要以大局為重。
因為世間沒有一種道德標準,可以用來衡量一個英雄,而無論英雄做了什麼,最後人們都會包容與諒解。
他穿戴好官府,去了總督衙門,招來了自己的幕僚,暗地裡商議了很久。
聽過林海的意見,幕僚自然去實行,有一個幕僚信佛,走之前說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希望一切平安。"
林海一曬,"你還不如祈求,此事按照我們計劃發展,來的直接。"
幾日後,一種流言從揚州傳播開來,那便是,百姓要造反了,商量著如何要取揚州府知府的首級。
流言越演越烈,最後終於演繹出來無數的版本。
揚州知府是一個膽小鬼,他的官是捐來的,不是考來的,消息傳到他耳中,他終於坐不住了,收拾行李,帶著一家老小,把印掛在了揚州府的衙門的大樑上,走人了。
江南左布政使王子騰此時也按耐不住,他的家人都在揚州,而且他是仕宦人家出身,別看是武將,但是若讓他從榮華富貴和命二選一,他絕對會選第二個。
他也跑了,請了假,帶著兒子跑了,將自己的妻子,姬妾和女兒們扔在了江南。
於是在封揚燒頭七的時候,便出現了一個詭異的情形。
揚州的百姓看得一清二楚。
江南總督親自來憑弔,扶著封肅,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江南總督的夫人跟著,和封揚的妻子走在一起。
太子妃派人送了弔唁的銀子,人在京中,來不了,還托人到了歉。
而揚州知府一家沒來人,而是早就跑了。
左布政使的夫人一應飾物全無,一臉梨花帶雨,面容憔悴的領著小女兒一起來了,她的小女兒才六歲,怯生生的躲在了左布政使夫人的身後。
而左布政使,卻不見。
人們漸漸的議論了起來。
這是為什麼?
他們對官員的憤怒,漸漸的成為了對左布政使夫人的可憐。
"小人,懦夫。"人們這麼想著。。
這時林海對封肅說道:"別忘了你答應的,我們追求的東西,是一樣的。"
封肅走到自己兒子靈前,清清嗓子說了起來。
賈敏問林海,"他為何會答應這樣的條件?"
她覺得這件事難以置信。
林海道:"有錢能使鬼推磨。"
作者有話要說:政治上的事情,反正走到某一步的,都沒好人就是了
林海不能說是好人,但是賈敏兩世沒摸透他是真的2333
對於這篇文,我想對於科技而言,應該還不算事太過分,很多強國文走技術流,還出來過原子彈等等
對於朝政而言,是理想化了一些,但是一個蒸蒸而上的朝廷和國家,為什麼一定要浸潤在陰謀之中?
此文以政治主線,大部分主要角色都是女人。
現實社會中,女人走的就很苦了,為什麼在小說中,要她們生活的更不易?非要步步陰謀,步步為營,靠著男人才能如何如何?